文/圖南居士

圖片發自簡書App

可愛的妹妹：

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越是接近結婚的年齡，越是常有在漫長的渾渾噩噩的發呆中突然冒出“此生完矣”的念頭，就像在公共汽車上，似不驚心等待中觸電似的聽到心平氣和的報站聲：車輛起步請抓穩扶好！剛上車的乘客請往里走，前方到站是：老年站…

最近臺里一點都不平靜，但是誰也不會有所期待這死寂的池水下面的一點點沼氣的暗涌能夠翻出多少花來，我們這些死水下的魚也都懶得湊個熱鬧翻個身攪動攪動。既然不被寄予厚望，新寵也罷，看客也罷，其實，我也久久的沒了指望。

也罷也罷…

昨天和一個外調的同事到海邊散心，沒想到這邊的額候鳥遍布各個犄角旮旯，跑步無望，吹海風太吵，游泳又怕冷，兩個大老爺們漫步沙灘也怪別扭，我便說：“咱們也跟著跳（廣場舞）吧，怕啥呀，反正總是要去的。”他一臉鄙視，“反正總是要老的”“算了，還是等老了再說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這心態的作祟，再看看那些在人生最后的歲月里面對著無數的冷嘲熱諷的老人們，在我眼中不再是“大媽們”“大叔們”“她們”，而是“我們”。不再是“歲月如何侵蝕他們”，而是“如何將我們變成他們”。

特別是我和你，如何變了？我呢，笨拙而又不協調，只能每天遠遠的看看在舞群中的你老胳膊老腿的隨著小蘋果（那時候應該是小橘子小杏子之類的吧）婀娜起舞，那時候我老眼昏花還是在人群中看得到你，也只看你。“什么？你拉我去！”，還是別了。我肯定會推三阻四的吧，想想與你相伴一生的老頭子在你的舞友中間尷尬的同手同足別別扭扭地跟著跳，那時的你指定壞壞的老不正經的死拉硬拽拖著我去，我若不從了？你便會使出我吃遍一生的那招：“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沒舞伴都不陪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