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是人間的春風,這是生命的源泉……”韋唯這首亢奮人心、激情昂揚的歌曲,鉆進我童年的心扉,滋潤我記者工作的心田。
2020年,是我再次入行記者崗位,陷入人生低谷之年。意想不到地是,我收獲了一個綽號一一愛心使者。這個雅號,不,準確地說是綽號,它伴隨著我的人生成長,默默地,默默地行走……
回想那年,我面對家庭困境及各種壓力,堅持貫徹了“不怕苦累、不言名利、認真勤干”的務實作風,“愛心記者”這個綽號成為了我前進的動力。雖然,這個綽號是口頭稱乎,沒有官方認證,但裝在心里還是沉甸甸,份量十足,自我感覺良好。
每個成功面前,其背后都有精力與心血的付出。十年時間過去了,文章中的大學生已經成為人母了,但我很清楚地回憶采寫“大學生棄學顧養母……”當時的一幕情景:在坐落著馬路邊的兩間老舊房子里,一盞40伏的電燈泡照在土灶臺前,一位女子正在x起腳,正在燒幾塊肉骨頭。燈光照在女子稚嫩的臉蛋上,額頭汗珠和鍋里的肉骨頭一樣,不停地在滾打著。女子名叫夏聞鳴,一位在上海就讀大二的學生,她請假回家照顧突患中風的養母的生活。交談中,夏聞鳴發岀了內心強烈的愿望和渴望一一為了照顧養母,我寧愿放棄學業。
一位本該享受校園生活費的女孩子,為了照顧和報答養育自己十九年的恩情,選擇了棄學,這是何等樸實又何等偉大的訣擇啊!那夜,我一氣呵成趕出了這篇《女大學生棄學照顧養母》的千五字文章,投向了各地媒體。第三天,當地官方報刊《樂清日報》一版率先刊發,但未受到社會的關注,風平浪靜。我急了,這么鮮活的事例怎么會石沉大海呢?第四天,我放下手頭工作,手持報紙攜同夏聞鳴先后去當地相關部門救援,不能讓這位學習成績佳、品質優的好學生因照顧養母而措失學業啊!一連幾天的奔波,效果甚微。就當我陷入沉思中時,《淺江晚報》《溫州晚報》的整版報道,像顆顆承載著希望之星的光芒,點亮了愛的希望。隨后,雪花片片的愛心電話和愛心款從上海、杭州、溫州等城市飄來,并得到當地相關部門的幫助。愛心款水漲船高,半個月來受助金額達六七萬,及時解決夏聞鳴養母的生活費和保姆費,讓她順利地重返校園。半年后,溫州市公開評選“十大好人”投票,夏聞鳴通過讀者們的熱心接力評選,成功地入選了年度“十佳好人”獎。
夏聞鳴獲此大獎,報社的同事也給我這束綠葉配上了個“雅號”一一愛心記者。面對新鮮好聽的雅號,我淡然處之。
“記者同志,我家孩子的父母在外地,我家庭經濟困難、身體又不好,能否幫幫這個可憐的孩子……”
“應記者,我終于找到你了。聽說你是專門寫幫助別人文章的記者,請你也幫助我村里一位窮苦孩子一把……”
面對這樣的求助信息,我來者不拒,有求必采。我起早貪黑,坐公交,步行山村偏地,訪貧問苦,一遍遍《放學路上撿垃圾……》《守護奶奶病床前續書》等多角度的正面報道,宣傳了孩子們的感人事跡,同時得到社會各界的支持。曾經,我的愛心報道在樂清、溫州、杭州報紙上雪花飛揚,一個月達十多遍的高產。面對遇到一些真實的但難以宣傳的事例,我只得私底下通過個人關系幫助。
愛在心間,人在事為。“需幫助找應記者”,接報社熱線的同事,順其自然地為我提供線索,我也不亦樂乎地接單。
不知是上天對我的特別眷顧,還是我的善行感動了他人,一遍遍經過實地采訪、多方證實后的愛心新聞報道,從我的筆尖下,多角度的進行宣傳后,都得到了社會的良好反響,及時地幫助了貧困生的燃眉之急。
短暫半年,我因熱愛記者工作而不計名利的熱心投入,也因“愛心記者”這個綽號而引以為豪。但事與愿違,我不得不再次放棄,選擇了背井離鄉地創業之路……
我不知“人走茶涼”有多深的意思,但卻知這些年來,我還會時不時地接到類似愛心求助,每接到這些消息,伴隨而來的是我內心的激動,一種莫名地激動……
(應智樂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