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己

少年偏愛表現的淡漠眉眼

少年偏愛說些譏諷的話語

少年偏愛一個人又氣又委屈的捂在被子里

一、

少年阿己,生在南方不富裕的小鎮,山圍繞著山,層層疊疊望不見盡頭,小鎮并不同江南水鄉溫軟的樣子。“斤斤計較,整日里盡道些長短”阿己坐在斑駁的不成樣子的橋桿上,看著橋上明明步伐匆忙卻還要看自己幾眼的行人這樣想到。

阿己當然知道在她們眼里正常人是不會坐在這種地方的。

可是,她偏不聽。

可是,有些事卻是沒得選擇的,比如生在這個罵起人來尖銳難聽的小鎮,再比如生命里突然失去的人。

阿己依稀記得是在7歲失去父親的。

此后最初覺得一切如平常而已,長至12年紀才漸漸反應過來。

時值夏季,阿己盤腿坐在床上,一雙眼睛瞪得極大,看電視機里演些什么生離死別的戲碼,眼眶竟是有些通紅了。

“阿己,喊叔叔”母親掀開簾看向阿己

阿己驚訝的朝外邊看

“你就是阿己吧”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穿暗色的條紋衫坐在椅子上,一看便是常抽煙的牙。

阿己不愿搭理把簾子又扯了回來,“這人來這作什么?本就不到五十平的房間如今看起來可是顯得更狹小了。”

外頭不知談論些什么倒是引得母親發笑,許是道了些大家都歡喜的事吧。電視里的一波三折阿己再是聽不進,劇本果然就是劇本。

阿己不再愛看這些騙人的橋段。

“媽,我不喜歡”阿己躺在床上背對著母親小聲的問道。

阿己從小極乖,許是由于大家的期盼,也許是由于生活不允許她放肆,可這次阿己翻來覆去,卻決定要說出口。

“阿己,你可知道一個人帶大你有多累”母親嘆氣道

她怎會不知道有多累,阿己無數次想快快變強,強大到什么也不用怕了。

可這些似乎都來不及了,生活總不像你想的那般走,阿己委屈的哭了起來,卻不敢發出聲音,只用力咬著下唇。

生命里出現了一個人,按照話本子的說法,該是萬象更新百花齊放,可阿己的一切卻沒有明艷起來,多的是滿天飛的難聽的話。

“阿己,喂你倒不如喂條狗了”

“阿己,以后你就不要住在這里了”

“阿己,你這種條件心別這么大,安安分分就好”

昨日誰誰誰給她吃了顆蜜棗,后日誰誰誰又在別處罵她怎樣了,阿己恨透了聽到這些閑言碎語。

明明都是至親之人,怎的傷起人來如此直白,阿己不懂。

二、

于是阿己愛擺出淡漠眉眼愛冷嘲熱諷。

少年心性如此倔強,阿己隱約有種報復的快感。

又值一年盛夏,阿己十七。阿己接到電話母親因病住進了醫院。

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阿己坐在病床上有些尷尬,只得裝作認真看電視的樣子。

當初年少愛看母親扮美,現在母親卻滿面滄桑。

“阿己你的同學現在都大學了吧”

“對,要么大學要么外地工作”阿己抬了抬眼淡淡的回答

“那就只剩你一個人在這了”一陣沉默后母親又道“不過,都怪我,是我幫你選的”。

阿己鼻子有些酸,揮手離開。

忽然想起來,母親曾期羨的對好友說過“阿己就不同我逛街,可不像你們家人感情這么好”

那時阿己嘲諷的說,“你們一家人我跑過去算個什么又要作什么?”。

明明一顆極柔軟的心卻裝作無比堅硬。

阿己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是在折磨誰。

阿己又委屈又氣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十月之際阿己抽空去了趟江南,去了別人口中與自己家鄉萬分不同的小鎮。

阿己整日里穿梭在小巷,遇雨也不打傘,聽船頭人家唱小調,看別人的你儂我儂,小橋流水人家,說起話來都是溫聲細語,確實不相同。

阿己趴在窗戶邊的時候,偶爾開始想起遠處層層疊疊延綿無盡頭的山。

從前阿己以為山里頭是監獄,要廢十分勁才能跳出來,現在跳出來了才發現,“遠方”這個小鎮對自己來說,除了溫柔一無所有。

太美好的地方定是被賦予了太多期望和幻想,想來自己的小鎮也不過是自己太討厭了。

對啊,這些真是太討厭了。

阿己拖著箱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鎮,阿己想要變得很好很好。

從前總偏執的以為強大就是心堅硬到誰也欺負不了自己,現在才知道最難不過一個溫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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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少年心性所以不說少女卻用她字。

總有年少總愛鉆牛角的時候,以為淡漠就是無堅不摧,后來才知道,真正的強大是有一天可以笑著去面對所有事。

但愿大家都能變得很好很好,成為自己喜歡的模樣:)

唔墨水頂多一分沒思路更沒文筆可言,善意的指正歡迎,但還是那句動口則撕的就當我撕不過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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