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車站,
是別離,
是孩子惶恐不安的眼神,
是姐姐乘車遠去的背影,
是爸媽依依不舍的眼淚。
長大后的車站,
是叛逆,
是內心固執想去的遠方,
是母親無奈失望地離開,
是自己傷心欲絕的嚎啕。
現在的車站,
是相聚,
是情懷,
是記憶,
是別人的故事。
正如這首小詩中所感,那些年的車站都記載著不同的故事。小時候對車站最初的印象,是一個黃昏,夕陽的金色余光還照著信陽車站的廣場。三歲的我右手纏滿了紗布趴在父親的背上,只記得當時人頭攢動,父親在東張西望尋找些什么。當時的我也知曉,回家的末班車已經走了。我眼見天快黑,有些惶恐擔憂的問父親:“爸,怎么辦?”,父親猶豫了片刻,說:“走,去你大姑家”。于是便便背著我往車站外的方向走去。
高中生活的結束,是經常與車站打交道的開始。那時似乎不管去哪里,都要從信陽車站出發,因為車次的原因有時候夜晚出沒在車站的次數幾乎要比白天還多。進出站的路不知道見證了我多少次的狼狽不堪、燥熱煩悶和欣然解脫。那幾年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坐在廣場的臺階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來人往,看著漫天彌漫的星星點點,時而嘆息,時而振奮,時而迷惘。
后來我開始了一場長達一年的遠行。因為我長時間未回家看看,母親便和姐姐一起來看我了,吃些好吃的喝些好喝的,一天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母親哭著說我瘦了,要我跟她一起回去,我卻執意不肯,那一晚母親的淚在決堤,我強忍著不哭最終答應過段時間回去看看。臨走時我在候車廳送母親和姐姐檢票上車,看著母親失望離開的背影,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我嚎啕大哭,不顧路人詫異的眼神,我恨自己,恨得牙都快被咬碎。之后的很多年,那個場景都歷歷在目,一想起心便感傷。
一年后機緣巧合,我開始在寧波工作,她也來了。沉溺在二人世界里熱戀中的我們雖然快樂,但卻因為現實的原因有一絲憂慮:我們會一直在這個陌生城市嗎?什么時候可以買房子和車?最終我們決定回老家發展。臨行時的大包小包已經超出了我們身體的承受能力,寧波南站剛剛建好,還一個國際化的車站,廣場太大,我幾乎是卯足勁兒拎起東西快走幾步趕緊放下再卯足勁兒這樣的節奏,在提前一個小時并且路上沒有擁堵的情況下還差點誤了車,上車之后真的是累癱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過這一次次的辛苦磨難,卻成了我們愛情的潤滑劑,沒多久,我們就在商量結婚的事了。
我的故事到這兒就先結束了。
那些年的車站,有你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