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衛羽龍

衛羽龍漫畫

百度搜索衛羽龍,有很多詞條。當年他出第一本書時邀我寫篇序言,當時我還在讀書,感覺沒資格替人做序。后來他說那是樣刊,紀念冊,發行量比較少,只是他年輕時候作品結集的時候,我才敢落筆。很多年過去了,他應該有更多作品問世,憶當年那些文字愛好者,感慨頗多,為之一記。

我喜歡在休閑中讀書,在讀書中休閑,悠閑是我的生活常態。

其實我怕讀書,讀書是個費腦子的力氣活,所以我選擇了一種悠閑的態度。俗話說開卷有益,但認真地說,并不是隨便讀點什么就能算是閱讀的。真正的閱讀必須有靈魂參與,它是一個人的靈魂在一個借文字符號構筑的精神世界里的漫游,是在這漫游途中的自我發現和自我成長,因而是一種個人化的精神行為。

所幸,我是一個隨便而又苛刻的讀者。隨便是因為興趣廣泛,百無禁忌;苛刻是因為有備而讀,目的單一。興趣只為目的服務,我不喜歡盲目的濫用興趣。讀什么書,取決于為什么讀,我一直這么認為。為了實用,為了消遣,亦或為了獲得精神上的啟迪和享受,目的總是不一而足。我讀書,實用化目的強,精神上的啟迪和享受次之,消遣更下之。

《替身》


其實,我并不認識衛羽龍,所以我一直試圖解讀他。

艾寶良老師播的《替身》,使我初步了解了衛。聽完《替身》我想,作者或許親歷過傳銷,不然怎會如此真實?!當時我并不知道作者是衛羽龍,我以為作者是個老成持重的中年人,胡子拉碴、戴著寬邊老花鏡,趿拉著拖鞋的那種。后來才知道,這個把故事寫得絲絲入扣,精彩紛呈的作者竟然是個20多歲的帥氣小伙子,這讓我對面前這個80后刮目相看,更迫切的想了解他。

了解一個人,一是觀察他的言行,二是讀他的書。我和衛羽龍聊過天,我一直認為他是個話語少,思想多的人,但讀了他的書之后,我發現了另一個衛羽龍。書中的衛羽龍是一個善于言敏于行的人,他思維敏捷、辦事果敢、風風火火,和我想象的真實衛羽龍迥然有異,到底孰真孰假?書中是他真實的投影,還是真實是他書中的表達?說不清楚,就像他的小說一樣,永遠是個謎……

之前,我讀過衛斯理,深深喜歡這個不平則鳴,充滿正義的年輕人,曾被他怪誕奇異的經歷所吸引,被他機敏堅韌的性格所打動,更被倪匡先生詭異的構思所哲服。但我讀了衛羽龍,發現他并不是衛斯理,而是另一個機靈古怪,卓爾不群的年輕人,他的故事更真實,更貼近生活,更加活靈活現,更值得去親近,去了解。解他的故事,是為了解他的個性,進而了解那個創造他的作者。


我喜歡有目的的讀書、讀人,讀衛羽龍也有目的。

說實話,我讀衛羽龍,目的很齷齪:我要用他!讀衛羽龍,能帶來消遣的愉悅,我要用他的故事消化寂寞;讀衛羽龍,能獲得精神的共鳴,我要用他的思維觀察世界;讀衛羽龍,能讓我更貼近曾經遺失的理想,我要用他的筆延續我的夢……衛羽龍有用,因此我樂于讀他!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太蒼白平庸,我們只能在幻想里實現自己的英雄情結;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太孤單寂寞,我們只能在虛構中尋找所謂的知音;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太安逸平淡,我們只能在編撰的探險中尋求刺激。書,承載了太多人們無法企及的夢想,慰藉了太多孤立無援的心靈,充實了太多求知若渴的大腦。

衛羽龍的推理偵探小說,恰恰是這么一本書:它用天馬行空的想象,給這蒼白的世界涂上絢麗的色彩;它用活靈活現的人物,入木三分的演繹這復雜的世界;它用跌宕浮沉的情節,刺激著那些安逸的大腦——它仿佛是一股清新的空氣,驅散了濃郁的寂寞,甚至滋潤著那方干涸的心靈,充實著那一雙雙求知的眼睛。


《火霹靂》

我讀過評論,特別佩服評論者的真知灼見。他們往往一本正經地評述著者的思想,談論自己的論獨到見解,亦或是站在著者的角度深化對書本的闡述。可惜,這種高深的評論,讀后多半是令人掃興的。我不是評論員,也不懂評論,對作品不敢妄評,但我是讀者,一個挑剔的讀者,所以,我想對著者說說心聲。

因為不專業,所以關注的多半膚淺。對于小說,讀者多迷戀于扣人心弦的情節起伏、刀光劍影,津津樂道于主人公性格愛好、行為取舍,很少思及作品本身的思想內涵,好其表不究其里。著者也多投其所好,鮮有大氣之作,謀篇布局短小,偶有新意。但我想,著者是有思想的,必然要寫有思想的作品,這也是所有讀者的心聲吧。

坦白說,我是先認識衛羽龍本人,才讀他的小說。我拜讀過衛少年時的作品,驚訝于十幾歲的他,竟能如此老練地應用文字,遠遠超過他的年齡。他寫的傳統武俠,在表現手法上傳奇色彩濃郁,繪聲狀物逼真、語言通俗易懂、情節別出心裁,書中不乏“英雄”“美女”,情節也是“山重水復”,“峰回路轉”,著實吸引眼球。那時的作品,在情節設置上還跳不出舊的窠臼,對社會的總體把握,還遠達不到現實主義的高度,稍顯稚嫩。

少年寫的小說,認識價值畢竟有限,更多的還是它的娛樂功能。但衛從《神秘村落》始,筆鋒一轉,開始轉向推理偵探作品,竟給人另一種視覺、觸覺的沖擊,讓人耳目一新。我用最短的時間瀏覽了他的《死里逃生》《不歸之路》《替身》,被其曲折離奇、變化莫測、出人意料的情節深深吸引,被主人公清醒冷靜的頭腦和精湛準確的判斷折服,久久回味。

倪匡說:“小說只分兩種——好看的與不好看的。”衛的作品無疑是好看的,但好看的小說也分兩種:有學問、藝術價值的與沒學問價值的。一味渲染故事情節的驚險緊張氣氛,以情節引人入勝的,多半是好看的,但也多半是膚淺的。如果把邏輯思維同形象思維結合在一起,加上具體生動的敘述,使人讀后在思想方法上獲得很大啟示,這樣的作品無疑是有價值的,同時也是好看的。衛的作品屬于那一種呢?


我曾對衛說過,讀他的小說長見識,他說那些都是編出來的故事,不足為信。我所指的見識恰是溢于書外的東西,我欣賞那些離奇詭譎的情節,但我不想做感官的奴隸,我試圖找出著者渲染故事的手法,理清作者思考問題的方法,探究著者所要表達的人生態度……這個過程真長見識的!能給人啟迪,讓人收獲的作品,對讀者來說很有價值,真的。

讀衛的作品,一個很大的體會是,作品的成長很快。從第一個簡單的短篇,到后來的長篇,再到《替身》的成稿,小說漸漸由羞澀走向成熟。無論是謀篇布局,還是推理手法,無論是情節的形象描述,還是背景的細致描繪,都透露出一種成熟、流暢的美感,其文學性、價值性、藝術性明顯增強。這種成長的力度,給人一種暢快淋漓感,使你能夠感受它那旺盛的生命。

一個作品的生命力,取決于它生存的現實土壤,尤其是恐怖懸疑故事。故事是虛構的,但藝術是從虛構或現實中來,抽象加工而成的,它立足現實卻又超越現實,因此永遠高于故事。脫離實際的胡謅,只是曇花一現的驚喜,只有把故事藝術化成真實,故事才能走進讀者心中,成為值得記憶的歷史。

艾寶良老師曾說:“我喜歡衛羽龍的新作替身。我始終認為恐怖文學不應該脫離現實。我始終認為,恐怖文學的作者靠的不僅是豐富的想象力,更是對象是生活的深刻的理解和表現。衛羽龍的力作替身給了我很大的震撼。”這恰恰說明,衛的作品有這種真實的親和力,讓我們時刻警醒著周遭的危機與動蕩。


讀其書,如讀其人。讀人,也是觀己。

我看過衛的原稿,也看到了最終發布的定稿。衛對我說,他時刻接受著反饋,時刻保持著對定稿的審視,因此,也時刻修改著那些所謂的“定稿”。我想,永遠不滿,是他永遠進步的動力。一個精益求精的人,一個永不止歇的年輕人,他的作品也永遠的向上的,這毋庸置疑。

當我們再次帶著目的,審視我們的閱讀過程時,我們發現,原來我們可以這樣讀書!我們沉浸在著者的故事里,此時,我們是故事,是作者,還是我們自己。在這個靈魂碰撞的精神世界里,我們解讀著別人,也解讀著自己,我們隨著故事發現自己,成長自己,升華自己。著者不也如此么?

最后,讓我們永遠記住林斯基的一段話:“閱讀一本還不適合自己閱讀的書,比不閱讀還要壞。我們必須學會這樣一種本領:選擇最有價值、最適合自己所需要的讀物。”結尾我只想說一句:“衛的作品,適合那些上進的人群閱讀!”

陳超

2010年4月4日星期日於四川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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