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見了她,約在上海圖書館。她說原本陪著她的朋友突然有事離開,她一個人在那里很尷尬,回去的車票買晚了還有些時間。或許還有些她沒表達出來的失落。
她和我想的差不多,沒有多大的變化,文靜的樣子,溫和而又略顯緊張的笑著,有點不自然又很努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圖書館外面飄起了小雨,人也稀稀落落,在這里讀了四年大學淮海中路我還是第一次來,如果不是對她而言這里比我的學校相對方便我想我是今后幾年也不大會來這里的。昨天和哥們去泡了溫泉,整了兩點多才睡,今天的確是有些困倦的,興致也不高,便對她說,我們去找吃飯的地方吧,走過去也不遠的。她也是很局促不安,說可以,都好的。
走過去的路上想起來了身上沒有帶錢,而這頓飯怎么可能讓她來付呢。以我所知,她2015年家中大小變故不少,工作換了倆份,都是剛入職場薪資沒有多少,又在外面租了房子,估計也沒有多少錢。她笑著說是沒有多少錢但一頓飯的錢還是有的,看我取了錢也沒再堅持,說起了別的。
蜀一蜀二比我想象的要偏僻和難找,最后在蔡元培故居那邊找到了,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她好像對那個蔡元培挺感興趣,在那個有其生平相關介紹的紙板停留了一會兒。吃飯的地方不得不說是簡約至極,估計店家想要打造家的感覺,除了雪白的墻壁就是四方桌和條凳,人也不多只有一桌,她挑了個靠窗的位置。
點菜的時候她告訴我是不能吃辣的,想起來去年和她以及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吃的蜀豐人家,我有些錯愕,她小聲的補充了句前段時間得了腎結石醫生囑托是不要吃辛辣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問了句除了不能吃辣別的呢,她忙笑著說沒有了,微辣也沒關系的。
吃飯的時候聽她講起這半年的經歷,她似乎看開了很多,無論工作,感情還是其他,我當然要為她高興的,也隨著附和了幾句,她也問起我,我上了研究生之后的路?我的生日?我元旦怎么過?平常怎么樣?我是沒什么大變化,日子還和從前一樣過,也就三兩句話帶過了,最后她也沉默下來,靜靜的吃飯。過一會她突然問我她來上海工作怎么樣?在我看來,在哪工作沒多大區別,喜歡就來,但是住的地方還是要考慮下的,她聽了之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之前半年時見她,她還是很歡脫的性格,有什么說什么,我只負責聽和適時的給點意見就好了。如今她突然有些沉默起來,我本來就不怎么愛講話,兩個人也就這樣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我是習慣了反而覺得這樣也好,她會不會也是這么想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她要去火車站,說想改簽車票早些走,我送她到車站,她似乎有些冷,說進站等著,讓我回去吧。她似乎有些地方是變化了的,具體是哪里,怎么個變化法我也說不上來。
她在入口向我道別后走了進去,我沒有跟隨上去,站在自動扶梯那說了聲再見就準備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