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我慢慢學會了將就,直到我看到城市邊際的燈塔。燈塔喜歡在喧鬧的夜晚給人以歡樂,而角落的我,聽著晚風,有煙和酒陪伴著。自然是不覺得孤獨的。
所有的所有仿佛被秋風帶走的紅葉,自從凋落的那一刻,它的命運已經被上天安排好了,它想掙脫,它想要給自己所謂的自由,總以為自己的自由才是山里紅葉最羨慕的,不想卻是在風里、雨里,塵埃里四處漂泊,像一只失落痛苦的囚鳥默默找尋自己飛往天國的翅膀。
除了班馬路凄涼,沒人能讀懂它內心真實的想法,他不喜歡被上天安排,因為它知道上天會欺騙它,它倔強的用滿腔熱血努力掙脫上天套上的枷鎖。
如今,面部枯黃褶皺的它已到中年,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地上時而被行人踩踏,時而被汽車來回碾壓,時而被馬路護工掃來掃去。直到消逝的無影無蹤。
它向往,向往山里的那片故土,祥和的地方是可以安靜的享受自己夢寐以求的晚年。對于故土的愛,沒有人比他更癡迷,除了滿懷深情期許的深秋,還有激情綻放的春夏。
至于冬季,是的,大約在冬季,還能有人在嘴邊記著它。白雪皚皚的荒原,村口的幾棵老樹靜靜地享受著晚年。黃昏落幕,樹梢幾只烏鴉為了生活吵的喋喋不休。驚擾了樹丫上最后幾片紅葉。隨著微涼的風盤旋的落在老人的背上,老人佝僂著身子,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的站起來,望著遠去漸遠的兩個背影,旁邊的老狗吠了幾聲,不自禁的落下一滴眼淚。紅葉悄然地從老人的背上滑落,安靜落在雪上。
老人轉身朝著自己的老屋一步一步的走著。
“該走的走了,該歸根的也該歸根了”? 老人嘴里反復念叨著。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