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故事也有酒,蘇立生、任伯儒、塔斯肯哪個更能下肚?

寫歌的人斷了魂,聽歌的人最無情,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

陳升--《牡丹亭外》

(一)

蘇立生,一個聽起來不錯的名字,似那遠山冬雪下僅剩的綠,突兀的決然的冒出了新意。這個胡子拉碴的東北青年凌亂粗獷的外表下,和北京的冬天一樣,藏著天寒地凍里難得一見的細膩。

這種細膩來源于他的性格和成長,來源于平凡生活和對美好的向往,潤無聲的時候,就像秋雨淋濕的大白楊,該狂野的時候,就像興安嶺騰騰雄起的火焰。

在這個夏末秋初,這個始終恬靜卻蘊藏無窮力量的青年背著吉他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的余光下,不再是后海酒吧里閑情逸致的都市男女,還有更多陌生的面孔,以及四張背對著他的椅子。

介紹蘇立生的短片里,他說其實沒什么好說的,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卻沒有家的感覺,便有了接下來的那首《寂寞有多長》。

馬條的MV里,獨自在馬路低頭彈著吉他,他的寂寞就像身后望不到頭的公路,寂寞如野。

蘇立生的現場,沒有吉他,閉著的眼里,寂寞是他父親黝黑的手掌和母親奪眶而出的眼淚。

當他唱到也許我根本就是想跑,當一個“我”字被寂寞拉扯了五千里之遠,烏云翻滾的情緒頃刻間觸及到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寂寞有多長,長不過父母眉宇下阡陌叢生的皺紋。

在深情真誠感動的聲音下,在質樸真實平凡的故事下,蘇立生這個名字就像含蓄的春雷般撕裂了天空,隨之而來的雨打濕了臉頰,模糊了雙眼。


胡子哥蘇立生《寂寞有多長》唱哭媽媽 ,聽出故事! - 騰訊視頻


(二)

任伯儒,黃粱一夢二十年,再回首卻不知人在何方。初聽他,從揚起的吉他聲中撥開,出現的畫面是霧靄縈繞的青山,回響的是時斷時續的林濤起伏。這個外表滄桑甚至直不起背的大叔用讓人憐惜的眼神凝聚著心底不知名的渴望,淡淡的唱,嘶啞的唱。

一年前,平頭白衣的任伯儒站在話筒前,肩上的背帶是黑色的,胸口的口袋是黑色,微微弓著背,抿著嘴,聲音出來的時候,兩條濃眉擰巴成一種叫歲月的悲傷。

歌是陳升的《不再讓你孤單》,可我望見的是他煙酒嗓下的淚光。

或許因為毫無技巧的演唱,或許因為聲音背后濃縮的年紀,或許因為不能承受的悲傷難以去觸碰,任伯儒的遺憾漸漸成了許多人的遺憾。

深情、衷情、縱情,一份演繹過甚的情感讓我們記住了他,也失去了他。

寫歌的人斷了魂,聽歌的人最無情。

改編的《牡丹亭外》,聽的人不敢鼓掌,不敢驚呼,怕驚了這場黃粱一夢,怕聽完之后被當成絕唱。

40歲的任伯儒,30歲的蘇立生,一個唱了兩首歌的孤獨,一個唱了五千里的寂寞,相同的是他們都沒有走到最后,相同的是他們都在平凡中邁出了尋找的步伐;不同的是內斂的江河走的更遠而肆意的溪流瞬間干涸,不同的是積蓄半生的情感更悲壯而平靜中冷暖自知的訴求更催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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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牡丹亭外》沒有拯救返場的任伯儒,《可愛的一朵玫瑰花》則挽留了塔斯肯。應時的牡丹,含情的玫瑰,沒有高低之分,分的是寒冬酷烈和彩霞滿天。

就像我們期待新鮮活潑的聲音出現,卻品味眷戀老舊的戀曲那樣,一個安靜舒展的聲音恰如其分地穿梭在吶喊和激情之余,最干渴的時候一杯溫開水從喉嚨灌入,純凈舒暢的沒有任何雜質。

塔斯肯不是一個靈魂歌手,卻能輕易撫摸你的靈魂。

沒有春風絢爛,沒有秋風蕭瑟,卻像星光下推窗而入的晚風穿過發梢,靜悄悄地不約而至,靜悄悄地伴人入眠。

繁華背后,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安靜的自省獨坐,是成為一個尋找自己軌跡的時光行者,還是靜心整衣做一個皈依者?

我想,這些都不是,我們最需要的只是一池自我催眠的泉水。

而塔斯肯的聲音就像泉水中映入的倒影,點點滴滴記錄了過往,反反復復倒敘著曾經。

你聽他,好像坐在稻草堆里聽老者講了一個很遙遠的故事,再聽他,這個很遙遠的故事里其實說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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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從好歌曲到新歌聲,名字換了,贊助商換了,來來去去的過客換了。有人說,一年不如一年;有人說,演的故事比聲音更吸引人;有人說,新瓶裝舊酒,苦了情懷一回又一回。

即便如此,每一季仍有許許多多的人去關注,去喜愛,無論真假,至少唱出來的那一刻,他們的聲音與你同在。

蘇立生、任伯儒、塔斯肯,你們有酒也有故事。

簡介:我是窗臺,哲學出身,某自媒體撰稿人,民謠愛好者及音樂偏執狂,會花一天的時間只為找一首入耳的歌并用文字找尋其背后的故事。如果喜歡我的文章,別忘了打賞,點贊和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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