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的城市,什么都有,除了盡頭,沒有盡頭。”
這是1900的獨白,隨著大提琴拉開帷幕的渾厚低音,傾訴著他徘徊于喧囂之間的苦悶,在朦朧之中,在錄制唱片之時,手指在光滑琴鍵上挪動,正是不經意的一眼,隔著玻璃所瞥見的女孩,那一刻,也許女孩是生命之光,他的靈魂之火,她的身后是浩瀚的海,他的心里是數不盡的柔情。他的心在跳動,他的手指在琴鍵上柔柔的滑過,流淌出曼妙樂曲,化作了清脆和弦打破了這沉悶已久的苦楚。
長長的凝望,驚喜,癡迷;匆匆的幾句言語,相遇,錯過。這時的1900在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吼叫:我想下船。
擦肩而過后,連綿不斷的中音奏起,穿上駝色大衣的他,一腳又一腳踩在了舷梯上,踩在了搖擺不定的心上,迷茫的城市,有限的琴鍵,又該何去何從呢?音符在碰撞,腳步在猶豫,回收,轉身,不言而喻間,女孩已無相見之緣。
但音樂是永恒的,被樂曲,被那張破破爛爛的唱片所記錄的海上之遇,心跳的忐忑之旅,在船頭擁擠的人群下戛然而止的對話,滑下陡坡后的悵然若失,或許望著無限美好的臉蛋創作之時,結局早已注定,擁抱大海或許是他畫下的句號,女孩注定是他這一生問津問渡未果的神秘之島。可這一程柔情似水,已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巧遇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在這艱難的旅途中,我們要認識許多人,遇見許多事,許多結局早已注定,無法更改,徒留給我們或許只有悔恨,那就請在選擇時遵從自己的內心,享受這個短暫又美好的過程。
1900伴著苦楚,放棄了下船,放棄了見女孩的機會,與弗吉尼亞號,以及音樂廝守一生。
學會選擇與放棄,為自己所熱愛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