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櫻心里有些著急,剛剛她離得近,分明聽見那兩人說的不是中原話,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就是忍不住替妄言擔心。看到一所房子門前有守衛,她決定過去探一下。還沒靠近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清風,你怎么在這?”來人正是好久沒有音訊的清風。“跟我來!”清風拽著簪櫻就想帶她走,豈不知簪櫻正著急找妄言,又怎會離開。清風見簪櫻不肯跟他走,只好輕聲跟她說:“我知道妄言在哪!”簪櫻聞言一喜,遂跟著清風運功離開。
清風帶她來到一座普通的小院里,靜悄悄的似是沒有人。“這是哪里?妄言呢?”簪櫻問道。清風一邊向正屋走去一邊說道:“這是我臨時租住的一座小院,你暫時先住在這里,客棧不太安全,等明日我去把憶羅他們帶來。”“我問你妄言呢?”簪櫻急道。清風似是沒聽到,一邊倒茶一邊自顧自說道:“有什么缺的你告訴我,明日我一并帶來……”
簪櫻見他這樣心里頓時有些煩躁,一言不發地就向門外走去。清風見狀忙攔住,遞給她一杯茶,并未看她的眼睛,說道:“妄言她,回峨眉了!”簪櫻聞言抬頭看他,見他固執地舉著一杯茶,遂伸手接過,仰頭飲盡,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清風知道她在聽自己解釋,只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并不喝,緩緩說道:“一開始是寧遠鏢局的大鏢師將她擄了去,但金山堂主并未為難她。鏢局里有人中了毒,情況危急,只是請她去看診。妄言自知學藝不精,便建議由她帶著那人回峨眉請掌門為其診治,金山堂主派了鏢師護送早已啟程了。”
“你怎么知道的?”簪櫻并未全信他的說辭。“恰逢我去鏢局拜訪,見到了小丫頭。她怕你們擔心,還叮囑我一定轉告你們,吶,這是她給我的。”清風說著遞給簪櫻一個精致的荷包。簪櫻接過來一看,上面繡著“峨眉”倆字,還在背面繡了一朵解語花,是妄言的東西。“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著急了。”簪櫻歉意道。見簪櫻相信了他,清風眼睛閃了閃,喝掉杯中已有些涼的茶,沖她溫柔一笑:“你我之間無須如此客氣。”
“對了,憶羅他們還在鏢局。”簪櫻突然想起來。“有玖玥在,不必擔心。”清風又為她倒了一杯茶,抬頭看見簪櫻一雙熠熠生輝的漂亮眸子,心里倏地一動,一種久違的溫暖遍布全身,突然就好想擁她入懷。“也是,那我明日再去尋他們也一樣。”簪櫻聞言放心道。回過神來的清風越發不敢看她的眼睛,匆匆道別后便自去休息了。
簪櫻其實想問他這段時間都去哪里來著,但想想又覺得那是別人的隱私,自己問了總歸不太好,罷了,折騰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翌日
“死丫頭,什么時候學會自作主張了!”憶羅拿著妄言的荷包氣憤道。“你莫要生氣了,總歸知道她如今安全了。”玖玥勸道。“是啊,想來人命關天,也容不得她諸多猶豫。”清風也附和道。憶羅嘆了口氣,她還不是擔心她,這個小丫頭以前從不這樣的,可能真的像清風說的人命關天吧。想到這,她抬頭看向清風問道:“對了,你怎么會來這兒?”
清風聞言看了簪櫻一眼,哂笑:“跟你們一樣,也是沖著《九陰真經》來的。”蒼術看到他的小動作,又聽聞他也是沖著《九陰真經》來的,眸色暗了暗,不禁打量起他來。清風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對上蒼術的眸子:這就是簪櫻心心念念的人?
“看來江湖又要不平靜了……”玖玥感嘆道。憶羅顯然也注意到了清風蒼術之間的小動作,看著一旁低頭喝茶的簪櫻,似是并未發覺兩人之間的電光火石,又看看身邊一臉苦大仇深的玖玥,憶羅心里暗罵了句“呆瓜”。她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吹了吹,打量了眾人一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還說自華山一別后你就消失了,期間也不曾捎個信兒來,害得我們櫻妹妹茶飯不思的。結果這一出現就把我們櫻妹妹拐來了你的小院,清風少俠,你不好好交待清楚,我們可是不住的!對吧,櫻妹妹?”
“啊?什么?”簪櫻剛剛正在思考昨晚那兩人到底說的是什么話,聽見憶羅叫她,恍惚回神。“呵呵,你想什么呢?人這不是在嘛!”看見憶羅沖自己擠眉弄眼的,簪櫻知道這姑娘怕是又拿她來說笑了,再看看大家看著她表情各異的臉,直覺告訴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咳,你們聊,我出去打探一番。”她放下茶杯,輕咳一聲,沖眾人抱拳道。
看著簪櫻出去的背影,憶羅換了個姿勢,一臉壞笑地看向清風。玖玥看見她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知道她素喜捉弄人,寵溺一笑,拿過她手中茶杯替她續茶。清風在聽到憶羅說簪櫻為他茶飯不思的時候,心里是開心的,這種開心令他不自覺地笑了出來,看著簪櫻匆匆離去的背影,他理解為害羞。是的,定是害羞,想著,他笑得更開心了。
蒼術看著清風嘴邊的笑覺得有些刺眼,此人來歷不明,接近簪櫻也不知是何目的,自己須得提醒她小心提防。想著他緊了緊手中的青鋒寶劍,看來,還是要盡快讓她回大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