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的時候我剛好大學(xué)畢業(yè),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奔波找了幾天工作無果后,頓時覺得人生徹底陷入了昏暗,完全找不到了方向,更別提出路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自己拼命地安慰自己,“上帝為你關(guān)閉了一扇門,肯定會為你留一扇窗”“面包會有的,工作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自己,相信未來”諸如此類,幾乎我能想到的心靈雞湯全部被自己當作成了精神支柱,好像緊緊抱住它,就不會被洶涌澎湃的海水吞沒。
殊不知,上帝不僅關(guān)閉了一扇扇的門,就連唯一的窗也被釘?shù)盟浪赖模谧×宋ㄒ坏拇┩负诎档墓狻]有面包,當然,更沒有工作。
我開始失眠,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里全是工作的事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甚至有一天,我夢見街坊鄰居對我指指點點,看,上個學(xué)都白上了,還不是找不到工作。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直到天亮。那一陣,我突然害怕接到家里的電話,當鈴聲響起的時候,心里會有種莫名的恐慌。兩個星期下來我整個人變得又黑又瘦。
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個和自己專業(yè)完全部搭邊的工作,酒店里的人事專員。基于剛畢業(yè)時的窮困潦倒,包吃包住成了這個工作最吸引我的福利,可能很多人會覺得可笑。但在當時它確實成了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七個月過后,我終于辭職。
我看著外面的藍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一種莫名的暢快充盈著胸腔,那是種從來不曾有過的輕松。
我回想起當初的選擇,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休息日,也沒有所謂的法定節(jié)假日,更沒有任何你能想到的福利,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堅持了整整7個月。
別了,天津。
我懷著興沖沖地心情步入了偉大的首都北京,鄭重地在北京站門口宣誓,從此以后,我也是光榮的北漂一名了。這種心情還沒持續(xù)兩個小時就徹底被地鐵里烏壓壓的人群扼殺在了搖籃里了。那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暢快很快也就變成了沉重迷茫。
“我來北京做什么,我到底要找什么樣的工作,我到底要追求什么,我到底……要什么樣的人生”一系列問題升華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華麗麗地暈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窩在朋友的小屋里開始亂七八糟地投簡歷。屬于海投,因為,說實話,我完全迷茫了。
“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朋友搖搖頭。
“那你說,你想要什么”我反問她。
“我想要在一個設(shè)計類的公司,我從實習生做起,可以學(xué)會和專業(yè)有關(guān)的技能”她脫口而出,并且很認真的樣子。
我從她的眼里看到了那種叫希望的東西。可當時的我并沒有被她這種精神所感染。
我又回到了剛畢業(yè)時的那種狀態(tài),渾渾噩噩,不知所措。心情也變得異常糟糕,那段時間,我乘坐公交車,卻從來不會讓座給老弱病殘。
我不斷地投簡歷,面試,投簡歷,面試。周而復(fù)始,終究沒有合心意的。不夸張地說,再面試下去,我就要吐了。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當時的感受,精疲力盡。事實證明,我并不適合當一個合格的北漂。于是我回到了石家莊,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三流的城市。
好在到處都有同學(xué),對于窮的叮當響的我,有個住的地方當然是種恩賜。當然,大家都好不到哪去。“不過,幸好,你還有住的地方”我對她說。
接下來我細心地發(fā)現(xiàn)她墻上貼著許多便利貼,我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全是各種證件考試報名流程。原來這是她給自己定的目標,有一部分也已經(jīng)完成了。
一瞬間,我突然深深地鄙視自己。為什么自己過的一塌糊涂。
于是我開始不計較工作的性質(zhì),嘗試著去做極力排斥的銷售,后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行不通。如果你不喜歡,你無論如何都是強迫自己的。有人說,身在江湖,身不由已。你不得不去做。
可是我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的,我可以忍受一些不公平待遇,忍受磨平自己的菱角,可是我卻無法忍受去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迷茫的,各個城市的片刻駐足看起來像是無休止的折騰。但是過后我才發(fā)現(xiàn),千帆過盡,撥開層層迷霧,終于看見了方向的喜悅由此而來。
親愛的,別困惑。不要讓別人的思想干擾,閉上眼傾聽一下心的聲音。
錯也好,對也罷,跟著心走。
即便是錯,那又何妨。我們還年輕,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