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我的人生多虧了一頭母獅子
編譯:毛豆君
我早年大部分的生活都是沒有人生方向的。我出生在明尼蘇達州的一個大家庭里,家有6個兄弟姊妹。我自小就敏感地發現身體好的孩子好養活,父母們似乎不需要在他們身上給予過多的關照一樣。于是我開始故意制造事端以獲取家人的關注。比如:我在幼兒園時就喝了我的第一杯啤酒;在8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吸大麻;在高中的時候已經食用可卡因了。我的父母每天都要為我的事情流淚。就在我24歲的時候我把我所有的家當扔進我的斗篷車來并開著它來到了科羅拉多州。可想而知,三個月后我已經窮得叮當響了。
為了能夠讓自己遠離焦躁不安的情緒,我經常徒步穿過羅克斯波勒公園,它坐落在大約15英里開外的的丹佛山上。按規定,在那里狗和自行車不得入內,只有徒步者和他的徒步靴子可以進去。站在山頂往下看,前所未有的壯觀景色映入眼簾,遠處山的輪廓依稀可見。每逢那時我總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平靜。
1998年4月30日,當我在距離山頂50碼遠的地方我看見了一只長長的棕色的翹翹地尾巴從松樹后面伸出來。我清楚地知道,這個公園已經停止開放給游客參觀山獅的項目有一年多了,但那一刻我的意識立馬讓我恢復到應對眼前的狀況。我的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了,不能移動半步,只有死死地盯著這棵樹。終于,這個山獅的頭從樹后面探了出來,它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繼續回到它剛才吃東西的狀態:它的腮幫子還在“咔哧咔哧”地咀嚼著獵物的骨頭。我開始一邊本能地慢慢往后退,一邊雙眼死死地盯著獅子。那個時候這個國家公園規定:任何人進園禁止攜帶槍械。所以當時我身上只有一把2.5英寸的工具刀和一把螺絲起子。我故意把刀展開露出鋒利的那一面并且故意把螺絲起子用力“嗙”的一聲丟回到工具箱里。這頭山獅正用它的黃色的眼睛直視著我,好像它洞悉我腦子里的每一個念想。它的耳朵斜斜地豎著似乎做好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姿態,我看到它的黃色的鋸齒埋在它黑色的齒齦里面。
我終于張開嘴對它說:“嘿,小子,這山讓給你,我這就撤!”但就在我轉身之際,我的右胸口被這頭山獅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我一時爬不起來。不一會兒,我的膝蓋,頸脖子,胸口都是它的爪子印兒。它還把它的腮幫子伸過我的頭部,掠過我的發際線直繞到我的后腦勺。我沒有感到任何一點疼痛,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血肉和死亡的氣息。
我用我的工具刀刺它,但它躲閃地太快。終于我發現自己的手掌鮮血直流是被自己不小心刺到的。很快我的左眼下面被山師撕了個大口子,接著我的頭部又被它咬了一口。這下我雙眼模糊,可以看清地除了血還是血。當獅子的臉再一次靠近我的時候,我把我的大拇指使勁兒地戳進它的右眼匡并徑直穿過它的右眼球直到摳到它眼底的肌肉。我想辦法騰出手來拿我的工具刀并刺向它的頭部然后我拔腿就跑。
鮮血浸滿了我的衣衫,我轉身看著大樹叉后仍虎視眈眈地獅子,但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除了看到獅子以外,我竟然還看到了上帝的臉。我開始邊跑邊尖叫:“救命啊,911,獅子啊!”這時來了兩個女人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并把我送進了離游客休閑中心很近的醫用直升機里。
8分鐘后,我躺在了醫院里。我在手術室里呆了7個小時,頭上縫了70針--------打破了醫院有史以來的縫針記錄。我的全身遍布都是傷口,頸脖子,胸口,大腿,肩膀,胳膊還有肚子上,但是科羅拉多州的酷熱又干燥的空氣救了我一命,因為我與獅子搏斗而流出的血很快結了痂,這樣我就沒有因為流血過多而致死。四天以后我就能夠步行走出醫院了。這時,我得到一個消息:巡山人員根據那天搏斗后留下的帶血的足印發現了那頭山獅的蹤跡。
就在離這個意外事件發生不到一年的時候,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那頭母山獅被圍困在附近的一個花園里。于是,我親自來到了它的面前,它已經成獨眼龍了,頭頂上還有一個一英寸長的傷疤。當時,我完全可以選擇開槍崩了它,然而我卻說服了巡山隊員們:這頭母山獅它只是出于動物本能的自我保護而不是真的想傷害我,還是放它一條生路吧!
反省我過去過去的人生,常常也有意無意地傷害過很多人,而這頭獅子僅僅是出于天性而襲擊了我。這么說來,它比我更有權利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次意外的經歷使我的人生發生了一系列驚喜的轉變。因為從那以后,我再也不酗酒和再也沒沾過毒品,我還找到了我的宗教信仰。我已經被救過來兩回了,一次是從獅子口里,另一次是我扼殺了一切自我毀滅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