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吃不著,但好歹可以看得見以解相思之苦,霍先生表示人不能太貪心,于是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期待著婚禮到來。
這邊因為孟怡媽媽全權負責婚禮場地、婚慶公司洽談、包括請柬發放及禮品準備等等一系列事宜,宋謹烽反倒成了甩手掌柜。
一方面把家里的父母兄弟接來了上海,住進了原來與孟怡同居時的靜安區住所,好吃好喝好待遇的供奉著,另一方面因為目前孟東華住院療養,膽子越發大了起來,竟也張狂的不時和小夢在辦公室調情,被同事撞見也毫不忌諱,儼然一副“我是老板我怕誰”的上位者嘴臉。
雖然很多人不免背后嘀咕:不過是一個傍上老總女兒的小白臉,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迫于工作壓力,又不得不伏低做小,每每對宋謹烽所謂的決策或提案總是拍著馬屁,吹捧不已,倒是讓宋謹烽飄飄然的以為自己果然英明神武,慧根非常人所及。
對于孟氏的內部流動資金短缺,外部有對家虎視眈眈的內憂外患下,宋謹烽提議將孟東華高價拍的地皮低價轉讓,同時要求用孟東華名下多套房產套現的方式解決資金問題。
至于股價大跌的問題,不外乎不計成本高價回收,因著孟東華住院治療,孟怡媽也不想讓他太過憂心,倒是做主應了宋謹烽。一時間孟氏企業股價回春,項目也能順利進行,倒是及時挽回了企業形象。
另外,宋謹烽也趁機撈了一筆,買了個房子,為了不引起懷疑,直接登在了小夢的名下,倒是得了不少好聽的話,哄的宋謹烽更是走路生風,少不得又給小夢買了些衣服包包,甚至以加班為名,時常宿在她處。
孟怡自上次在宋謹烽的衣物上發現女人的頭發,不時懷疑他有外遇,于是領證的事情并不上心,就連婚紗和婚戒都是讓孟母“隨便”。
她心知,若不是因著那有緣無分流產的孩子而心有不甘,或許她還能和宋謹烽好聚好散,眼下這光景,雖說她沒什么商業頭腦,也不懂什么爾虞我詐,但她知道爸爸病重,媽媽和自己需要這么一個依靠。
雖說宋謹烽有野心,但他畢竟羽翼未豐,一個山洼洼里的窮小子,沒有背景和靠山,就算他現在大權獨握又怎樣,只要沒有簽訂股權轉讓書面協議,他也不過是孟氏的打工仔,前途依然握在父親的手中,所以她不怕,即使他果真外遇,待父親好了,必然饒不了他!
孟怡媽媽今日為了女兒的婚禮,不得不醫院和婚慶兩處跑,最后又拿著賓客名單給孟東華看。
到了醫院竟發現孟東華不僅沒病懨懨的躺著,反而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走近一看,才發現孟東華臉色依然帶著病著的蒼白,關切的問:“病沒好,就好好養著,看什么報紙啊!”
一邊說著,一邊就抽出了報紙,扶起孟父,示意他回床上躺著。
近日,因著孟父病著,公司又陷入瓶頸,孟怡小產后一直郁郁寡歡,孟怡媽媽又得忙著準備婚禮,實在分身乏術,已經許久不曾逛街買買買,更別提上賭桌搓麻將了,原來的賭癮竟也不知不覺就戒掉了。
都說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果然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經此劫難,老兩口倒是關系和諧了許多,這才知道了“老伴老伴,老來的伴兒”的真正含義。
孟父在床上靠了枕頭半坐著,孟母又拿了蘋果過來削皮,一邊削,一邊說:“婚禮日子也快到了,最近我倒是把婚慶公司和場地都定下來了,連婚紗婚戒也都準備好了,就是一個事兒,我還得跟你商量商量?!?/p>
孟父看著妻子難得賢惠的樣子,溫和的回:“你說。”
孟母道:“我說了,你別生氣,小宋啊,最近動作有點大呢,房產套現了一大半,連前陣子你拍的那塊地皮也賣出去了,不過好在公司目前股價回升了不少,公司員工也穩定了軍心?!?/p>
孟父出乎意料的平靜,倒是覺得孟母話里有話,繼續問道:“有話直說,跟我不用拐彎抹角的?!?/p>
孟母已經削好了皮,又用刀切成了小塊在盤子里,插上了牙簽,才放到床上支起的桌子上,笑著說:“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是尋思著,是不是借著這次婚禮,就把你那些老交情的人脈都邀請過來,給小宋介紹介紹,你不也說要讓他挑大梁嘛?”
孟父吃了一塊蘋果,才慢悠悠地說:“這事,不急。雖說他這回看似解決了問題,但顯然沒達到我的預期,看看再說吧!再說,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
孟母打了下孟父的肩膀,說:“那是原來,現在閨女也流產了嘛,再說這次公司危機,小宋是出了大力氣的嘛,為了孟氏,他差不多住在了辦公室,也是怪辛苦的,你曉得吧?”
孟父頓了頓嚼蘋果的動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才咽下蘋果,接著說:“你啊,看東西就看表面,婚禮賓客從簡,婚禮結束后我在另行安排吧!到時候看他表現?!?/p>
孟母聽了,自然無異議,又問起來出院的事,得到兩三天就可出院,一時間笑成了花,回家更忙不迭的叫傭人收拾了起來。
孟父出院當天,孟怡和媽媽一塊去接,宋謹烽借口公司事務繁忙,沒去,孟父倒是笑得挺滿足,三人回家吃了飯,又一塊看起來電視。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次孟東華雖被允許出院,卻依然有些面色蒼白,精神不濟,不得不雇傭了一個護工24小時住家陪護,以免意外。
宋謹烽卻是和小夢在新買的房子里廝混,小夢問他“結婚后兩人怎么辦”,宋謹烽只說“一切照舊”,不意外的得到了一個熱烈的香吻。
婚禮如期而至,霍安澤和阿眉早早就入場坐下,宋謹烽穿上孟母準備好的燕尾服,孟怡也早早就換上了白色的婚紗,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宋謹烽從孟東華的手中接過了孟怡,兩人在婚禮進行曲的奏樂中,緩步走向了主持人。
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兩人倒酒,切蛋糕,宋謹烽單膝下跪求婚,孟怡也按照劇本擠出來眼淚,接受了求婚。
然而,就在宋謹烽把婚戒給孟怡戴上,即將親吻新娘的時候,一個“我反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