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周末,與小兵同學窩在家里。從超市回來,看了看昨天被小兵同學弄亂的家里,電腦、平板、還有各種線,散落在二十平米的小屋里。
瞬間怒火中燒,“你能不能把這些放好?”
“看看看,又開始說我了,說我說成習慣了吧。”小兵同學像個孩子一樣的,嘟囔著嘴。好脾氣的他最近也開始有點抵不住我的碎碎念。
我開始回憶起自己到底有多讓人討厭。“回到家,能不能把換下的衣服掛在衣架上?!”“我就是想吃這個菜,怎樣?”“反正都是你的錯,全是你的錯。”
......
直到看了《明亮的對話》,雖然說的是公共說理,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在家長里短里,也有可借鑒。而我清晰明白地發現,原來,我就是那個,蠻不講理的妻子,不講理的中國人哈。卸下所有偽裝后的自己,在家里,就是這樣的了。
02
作者說,吵架越成功,說理越失敗。
我腦海中回想自己和小兵同學吵架時的高高在上。女人或許都是這樣,沒有理由可講,就自認為是最大的理由。
“你怎么就不能......”
男人不干了,反駁道“為什么我必須要......”
“因為,你是男人啊!"
如果從《明亮的對話》里來看,在這個說理論證中,即沒有充足的理由和可靠的論證。簡單而言,就是沒有論據,沒有論據和論點之間的必然聯系。
這樣的情形,反觀我周圍,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有,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有。
我的母親,幾乎從不會跟父親說理,把自己的胡攪蠻纏和不講理,把父親對自己的寵溺當成理所當然。當然,我現在的苗頭,或許就是在這樣的基因和環境里,自然形成的。
03
人們都說,家里就不是一個說理的地方。
但我分明看見,即使是脾氣很好的父親,現在也會跟母親吵架,也會討厭母親的胡攪蠻纏。那么,跟父親同樣好脾氣的小兵同學,還可以堅持多久呢?
所有公共說理的起點,是私人領域有說理意識的延伸。
所以,這本書是公共說理的啟蒙。它說,公共說理不是一種理論,更不是一種學問和學術,而是一種時間的能力和公民的素質與行為習慣。
剛做飯,小兵同學把飯燜好,就自顧自地坐下來看手機。我真想說,順道把排骨燉好呀,這樣時間豈不是正好!而這樣的表述,必然是帶著怨氣的。
準備說理,把自己挑剔的,看不慣的各種負面情緒換過來。你看,他見我忙著寫作,習慣了主動做飯了。剛在耳機空閑的時候,聽他默默地咕噥了一句“排骨湯!”原來這個人是在百度,排骨蘿卜湯怎么做。
暗笑。
如果,剛剛我以自己錯誤的說理姿態開始,美好的事情又離開了。
04
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公共場合,有一種意識是明確的,如書中所說,說理是攤開的手掌,而不是攥緊的拳頭。
最近,體育總局和乒乓球隊杠起來了,看看公號文章的評論,還有一些微博上的評論。還是如《明亮的對話》中所說的那樣,情緒表達的甚多,理性說理的甚少。即使是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也一樣。
說理的最初起點是攤開的手掌,即是平靜的心態。當我們只是想把一件事情說清楚,而不是和對方針鋒相對時,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而鍛煉這種能力的,是從家庭生活開始的。
想起,前段時間在央視看到一條新聞,一位違反交規的婦女,車要被扣了,她死活不肯,而是胡攪蠻纏,甚至把交警咬了好幾口。反推,這個婦女在家里,肯定也不是什么知書達理之人。
對你的丈夫,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永遠是舉著攥緊的拳頭,那么,說理就會越來越遠,幸福也會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