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做很多夢,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有些夢不小心進入了未來,但是這些夢通常是無法在醒后想起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們經常會在現實生活中遇見似曾相識的情節,但是我們卻無法解釋。
時間旅行的原理:海浪一浪接著一浪,前浪永遠被后浪追趕,卻永遠隔著一個距離。時間也是這樣,現在和未來,就是一個浪接著一個浪。如果可以從一個浪跨越到另一個,這就是時間旅行。而無論你在哪個“時間浪”做了什么改變,都只會隨著這個浪一直推移下去,不會影響到前浪和后浪,所以在“未來”其實只是“未來的未來”,不會改變“今天”。
因為一次意外,主人公"跨越了浪",不規律穿梭在"今天"與"未來"。在未來,他遇見了思羽,而在今天他錯過了思羽,但是他堅信思羽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于是開始了一場“今天”追趕“未來”的奇異之旅。
目錄
第一章??從現在起,感受這個瘋狂的世界
第二章??有些遇見,只是意外;有些錯過,卻是一生
第三章??我愛你,思羽
第四章??時間旅行的原理
第五章??之所以期待未來,是因為我想要逃離這個該死的現在
第六章再簡單不過的結局,卻是整個世界的答案
第一章?從現在起,感受這個瘋狂的世界
白色的維亞納女神噴泉、高大的大理石石柱、廣播里傳來通知乘車平靜的聲音,大廳里確實四處奔跑的人群,人們邊跑邊回頭瞭望,眼中是一個發瘋揮舞著踩到的黑風衣男子。揮刀男子似乎沒有什么目標性,揮舞著菜刀,追逐著人群,來回游走,哪里人多往往里揮刀去。
襄鋼愣著站在那,倒在地上的白衣女人后背被鮮血染紅,眼中無助地望著他。襄鋼無法移動,并不是他被嚇住,而是根本搞不清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個車站。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眼前這一幕如電話換臺到此,一般地唐突和不可思議。
或許是四處逃命的人群中,站著發愣的襄鋼格外顯眼,窮兇極惡的揮刀男子遠遠地舉刀沖來,襄鋼本能地想逃跑,卻沒有注意到剛才到底的女子已經拉住了他的褲腳,一個踉蹌,襄鋼倒在地上,再一抬頭揮刀男子的刀已經砍了過來。這是手中似乎摸到什么東西,襄鋼來不及思考,隨手拿起邊上藍色袋子抵擋。
悶響一聲,菜刀被振開,藍色長袋被砍開,里面的高爾夫球桿漏了出來,襄鋼抽出球桿,圓木的手柄質感格外真實,襄鋼用盡全力向揮刀男子砸去,卻沒想一把被揮刀男子胡亂抵擋的手抓住,而刀也向襄鋼揮舞了過來、
這時候伍迪艾倫的《午夜巴黎》主題歌響起,鬧鈴響了,襄鋼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天花板上吊著的風鈴,四處張望,墻上是心中的英雄科比布蘭恩特投籃的海報,原來只是個夢。
一個真實的夢,雖然記不起細節,但是記得自己在夢中又追逐,又是格斗,“看來最近玩使命召喚真的玩多了,以后睡前還是少玩點打打殺殺游戲的好。”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處女座,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床頭筆記本,看一下一天的工作計劃。襄鋼是個處女座,天生的計劃狂,他會規劃每天計劃,每月計劃,甚至每年計劃,然后不斷去執行。
一天的例行公事:醒來看筆記本看一下一天的計劃,喝一杯酸奶保證自己的腸胃的健康,打開iPad看昨晚發生的體育新聞。
“克洛普終于簽約狼堡了,前幾天還在傳他要簽約AC米蘭,今天竟然還是回德甲了。到時候多特的主場比賽,威斯特法倫球場豈不是會瘋了去?”
一邊隨意瀏覽著體育新聞,手頭的筆在筆記本上圈圈圖圖,"今天我要去深城,今天一定要把合同簽了"襄鋼伸著懶覺。"最近這是什么睡眠質量,剛才好像是個打打殺殺的夢,折騰地我現在渾身酸痛。"
早上的早餐,自己做的很豐富,百合蓮子薏米粥,芝麻醬拌黃瓜,水煎蛋,小黃魚燉蘑菇。小黃魚燉蘑菇是他的得意之作,早上不適合吃油膩的,但是需要充足的能力準備一天的工作,充滿這蛋白質的小黃魚配上蘑菇中和味道,會是早上最營養、最美味的早餐。
"誰以后做我女朋友肯定很幸福"。襄鋼每次想到這里,都一陣失落了,餐桌上薩內蒂的搖頭娃娃還在那,那是前女友送的禮物,他們已經分開2年了。以前戀愛,他是個只會煮方便面的男人,單身的日子,反倒把做菜技能練出來了。
胡州高鐵站,是全國已經有5年歷史了,設備略顯老舊,他是周圍幾個主要主要城市的周轉中樞,是他建站了整個地區這么多年的變化。坐在車站,嘴里還在回味早上那頓美味,買了一份胡州晨報讀了起來。
昨天胡州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突如其來的云層高壓壓迫一場普通的臺風風暴潮變得異常詭異,全市經歷了23年來首次大面積停電。
不過最令人感興趣的還是體育板塊,之前在利物浦郁郁不得志的克洛普終于回到了德甲,竟然不是之前傳聞幾個月的AC米蘭,而是拿起了前老東家多特蒙德的死敵沙爾克04的教鞭,自從越南富商KIM入住后,球隊吸收了貝爾、卡索拉、亞亞圖雷等一干強援,已經成為多年德甲霸主拜仁的最大競爭對手,如今拜仁的苦主渣叔克洛普歸來,看來拜仁聯賽6連冠的美夢就要破滅了。
讀了會報紙,抬頭看看車站頂上懸掛的巨大時鐘,襄鋼惠然一笑,每次看見這個車站時鐘,他就想到了緋聞女孩里第一季第一集的那個開場車站,那個車站DAN遇見了Selina便開始了那個讓人難為的6年。距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等待時間對于處女座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此時一個白衣少婦似乎很吸引襄鋼的眼球,CL經典的小白裙套裝,紅褐色的禮貌透露著貴族般的氣質,一雙櫻桃色的小高跟卻顯露出她少女心的可愛。襄鋼一直是高跟鞋控,覺得高跟是上帝的產物,女人穿上高跟,就能把最內心性感的一面發揮得淋漓盡致。但是,她怎么這么眼熟?
突然少婦身邊一個四處張望的臉,讓襄鋼心中一驚,怎么可能!但是他記得這張臉,他想起了昨晚那個夢,那個在車站——此時此刻一模一樣車站發生的揮刀男子的夢,而那種四處張望的臉,正是他夢里那個瘋狂的揮刀男子,此時此刻的他手不安的捂著大衣,大衣里的輪廓顯現出來是一把菜刀。
這太瘋狂了,襄鋼被眼前似曾相識畫面震撼,我們每個人經常會遇見生活中的場景,好像曾經在夢中出現過,但是此時此刻卻是生死存亡之時,那個白衣少婦背對著他,如果根據夢,那一個生命危在旦夕。
想法太過瘋狂,超出了自己的認知,處女座的嚴謹和不安又在作祟。他盡量安慰著自己,“這一定是個巧合,一個該死的巧合。”
但是他扭過頭,看見了徹底讓他信服的東西。
"大叔,我也喜歡高爾夫,你能給我欣賞下你的球桿嗎?"連襄鋼心中也覺得自己的舉動瘋狂,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尤其當他看見身邊中年男子拿著的熟悉藍色長條袋。
"你怎么知道是球桿?"
"噢,我剛才無意間看到它露了點出來。"
"這樣,好啊,哈哈,你可別笑我,我就打著玩,這個桿………"
襄鋼已經完全腦袋一片空白,他看著拿到手中的桿,木質把手的質感,每一個細節都和夢中的一模一樣。
突然,他看見那個"未來揮刀男子"疾步走向白衣少婦,手已經插進了風衣,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來不及做決定,襄鋼拿著球桿,一桿揮向了比他更驚訝的"揮刀男子"。
三個小時后,"襄鋼,你臺里領導來了",只見平時對自己沒有過好臉的部門總監,一臉興高采烈地走進了公安局辦公室。
"襄鋼,你可給我們胡州電視臺廣告部爭光了!"領導像親兄弟一樣拍著襄鋼的肩膀。
襄鋼肩膀又是一陣劇痛,2小時前,他突然揮桿暴打陌生男子,被巡邏車站警察一個擒拿,抓住右手放倒,現在的肩膀還在疼痛。
后來,那個揮刀男子懷里的菜刀掉了出來,被警察也制服后,他絕望發瘋喊著"你們都是魔鬼,你們快快顯靈,我要砍死你們。"讓大家都明白了,一個精神病車站砍人事件,被襄鋼給神勇地阻止了。
襄鋼解釋,當時他正在看朋友的球桿,突然看見有人在從懷里抽刀,為了大家的安全,于是就沖了上去阻止了他。這樣的說法讓大家信服,但是大家更多他這種不顧自己安危救人的行為,表示稱贊。
但是襄鋼心中卻知道真相,他剛剛通過一個夢,阻止了一場現實中本應該和夢里一模一樣的看人事件,這太瘋狂也太真實了,讓他心中一陣陣疑問和恐慌。
接下來一天容不得他思考,原來成為英雄是一件那么累的事,一天接受了超過十家媒體的采訪,連自己的同事也專門帶著攝像機來拍他(其實也算是自己同事,因為襄鋼就是做電視臺廣告的),中午一頓從什么省里趕來的大領導陪同的慶功飯,晚上又要參加臺里組織的"英雄筵",還有之后部門KTV活動又是各種像英雄敬酒。
平時廣告部了,那些為了談合作招的美女們——平時一個個都是高冷艷女神,卻都拉著襄鋼熱情的喝酒和自拍,記得公司里胸最大,同事們私底下外號成為“亞特蘭蒂斯奶牛”的女孩,還僅僅環繞著襄鋼的脖子自拍,然后發在朋友圈寫道:"我最多好的朋友——胡州火車站英雄襄鋼。"
晚上,回到家襄鋼已經喝得站不穩了,帶著一身疲憊和一肚子疑問,他記得走出KTV,“亞特蘭蒂斯奶牛”還充滿暗示問他一會去哪,要不要一起去喝點東西,但是襄鋼拒絕了,他現在只想靜靜。
太累了,連澡都不想洗,趴在池子吐了一陣,便一頭悶在沙發里睡了起來。
再睜開眼,頭頂老式風扇吱呀呀的轉著,邊上是眼睛哭腫的姑姑,還有一臉嚴肅的領導。自己躺在白色墻的房間,房間里消毒水味道和樹立在一邊的吊瓶提醒他,此時他身處在醫院里
"我。。。是昨晚喝多了嗎?"
"你喝酒?我看你是感染發燒,燒糊涂了吧"領導還是平時一副表情,"你可真夠命大的,放心吧,歹徒砍歪了,只是砍到你的肩。。。"
"別人都知道跑,怎么你就不知道跑,就你被那個人逮到砍了一刀。那個人真是遭雷劈的,神經病家里也不關著,經常說那個他有妄想癥,他稱自己是來醫院抓魔鬼現身的。"
"可是我不是已經把他打倒了?他又逃出來了?"襄鋼感受到肩膀撕裂一般的痛,滿肚子疑問地問了起來。
"什么你打倒,歹徒后來又砍了5個人,幸好警察趕來,一槍擊中他大腿才拿下的。"領導一臉無奈看著襄鋼,很快又被姑姑哭哭啼啼蓋住了。
"你媽媽知道了,又得怪我沒照顧好你,你可千萬別和爺爺說啊,不然他肯定擔心死"姑姑看見襄鋼摸著肩膀,又哭了起來。
襄鋼慢慢串聯起來,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夢里,但是似乎夢有點特別,像電影一樣還能每集連在一起,慢慢緩了過來,才理清楚頭緒:原來剛才擒拿歹徒的只是夢,上午被砍傷了昏迷至今,現在躺在了醫院里才是最真實的。
原來沒有車站救人的英雄之舉,更沒有“亞特蘭蒂斯奶牛”的邀請了。
醫院里生活,不要工作,倒也省心。
晚上吃的是醫院的外賣,一點點蘿卜干、一碗看不見肉和皮蛋的皮蛋瘦肉粥、一個四分五裂的荷包蛋加在一起就要15塊。
把姑姑遣回家了,自己繼續在醫院住院,不過運氣不錯,他住在一個人的病房,還有電視。
設置了鬧鐘,2點半起床,襄鋼心想,估計也只有腦袋掉了才能阻止我愛足球吧。電視里,他心愛的國際米蘭,迎來了焦點戰役,與尤文的國家德比。
自從上個賽季國際米蘭奪得闊別多年的冠軍之后,競爭對手尤文圖斯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這個夏天從巴薩花費了1.5億回購回舊將博格巴,加上上個賽季加入的斯圖里奇等人,這場與國際米蘭的比賽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雖然尤文全場一直壓制,好在國米后防組合穆里略和馬爾基西奧頂住了壓力,把0比0的比分一直堅持到最后一分鐘,補時階段,瓜林的拼搶贏得了點球,約維蒂奇一個精彩的倒鉤絕殺贏得比賽。
襄鋼慶祝的吼叫,引來的值班護士,一陣責怪后,睡眼惺惺的護士也回去睡覺了。
看完比賽,已經凌晨5點了,好在因為受傷,可以不上班,可以明天睡到自然醒,這樣的大學生生活的日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享受過了,于是襄鋼安心睡了。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向往"手機鈴聲吵醒了襄鋼,伴隨著酒醉的頭疼,襄鋼睜開眼就看見一沙發嘔吐物。
“我怎么又在家里!?!?”襄鋼心里陣陣納悶。
此時已經習慣性按下接聽見,那邊傳來領導低沉的聲音"襄鋼啊,做了英雄也要上班吧,這已經是下午了,你快點來下吧,下午還有頭腦風暴會議,我們還要商量于都樓盤的廣告計劃。"
襄鋼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明明剛才記得自己好像在醫院看國米的球賽,但是怎么醒來自己卻在家里。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到底哪個才是真的生活,哪個是夢?
襄鋼想到了自己好像肩膀受傷的事,然后爬起來沖進洗手間,轉身照肩膀,卻沒有一點痕跡。
低下頭,冷水好好洗了一把臉,再照鏡子,恩,沒有傷口,也。。還是那么帥。
打了自己幾個耳光,甚至掐了一下,再暢快地噓噓后,洗手間洗手間瞬間充滿一股昨晚喝多的酒味,一切終于讓自己確定,自己現在此時身處現實世界。
一切又進入了自己習慣的一切:看床頭筆記本看一天的安排,喝一杯酸奶保證自己的腸胃的健康,打開iPad看昨晚的體育新聞,昨晚3點進行的國家德比,約維蒂奇絕殺勝利,但是總是感覺這場比賽的結果是那么熟悉,只是看文字,就好像比賽的畫面浮現在在眼前。
網上新聞寫著《意甲國家德比,約維蒂奇上演驚天絕殺》,而側欄本地新聞推送卻是《辦公室職員揮舞球桿制服歹徒》。“我,是那個拯救胡州火車站的英雄。”襄鋼卻感覺自己頭昏昏的。
一個是英雄昨晚還在KTV喝酒被“亞特蘭蒂斯奶牛”勾引,還有一個被砍傷,真住在醫院里。有2個世界,到底哪個是真實的世界?瘋狂的想法沖上腦頭。
襄鋼一臉茫然癱坐在沙發上,直到領導第二個怒氣沖沖的電話響起,他決定:生活繼續該怎么過就怎么樣過,無論哪個世界都得工作賺錢吃飯。
打了個車,匆忙趕到胡州電視臺,胡州電視臺由于體制問題,在全省排名比較靠后的,電視臺無法靠節目質量獲得太強收視率,所以更依賴他們廣告部發揮作用了。
最近部門圍繞著整個西南地區最大的房地產于都地產開設了全面合作,之前已經談成了由于都地產贊助的《你的球場我做主》大型籃球選秀節目,現在于都新的樓盤御龍院要開售了,整個團隊每日每夜地圍繞這事運作。
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墻上掛著橫幅寫著“向城市英雄襄鋼學習”各位顯眼,但是領導臉色不是很好,似乎對他一上午消失表示不滿,剛才來的路上查看手機,發現領導上午打了5個未接來電。
第二章??有些遇見,只是意外;有些錯過,卻是一生
接下來的幾天,襄鋼經歷了他這27年生命里最不可思議的幾天,每天晚上一睡下,就會在另一個世界醒來,兩個世界都不是夢,都是真實的現實,因為每天的場景連在一起,只是需要不停在兩個世界切換一樣。
“兩個世界,我存在兩個世界中,而且都是現實。”瘋狂的想法,終于在反反復復“夢”中得到了驗證。
一個世界,他雖然成為英雄,卻依然沒有改變繼續上班的生活,每天堅持著自己的習慣,最近忙碌著于都樓盤廣告的任務。而另一個世界,因為自己受傷,雖然出院了卻得到了2個星期的休假,寶貴的休假,在家除了打游戲看球賽,依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
就好像兩個美劇連在一起,不停地上演,而襄鋼就是那個追劇的人。
他一直在努力尋找答案,除了第一個世界于都廣告越來越有機會拿下了,第二個世界宅在家的休假日子學會了5種做秋葵的方法,為何有兩個世界卻依然找不到答案。
“秋葵是一種完美的食物,我竟然以前因為長相問題放棄了它。最好的做秋葵的方法,就是紅燒,做紅燒肉的時候,快熟了放入秋葵,秋葵完美搭紅肉,發揮彼此最好的優勢。而涼拌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先洗干凈,開水煮一小下,放入涼開水降溫,控控水后,再拌拌醬汁,吃一口你會瞬間覺得世界美妙。。。”原本正在探究自己為何深陷兩個世界的日記,默默被美食歪樓了,于是更正下,繼續一邊思考一邊寫。
他也嘗試去尋找"兩個世界"的原因,漸漸他總結出一些區別,慢慢在筆記本上寫上:
生活了這一周(或許應該是這一周乘以2?),我慢慢發現兩個世界一些區別了:
1我的確有2個真實的世界,被砍那個,因為先遇見,所以我叫未來世界。而我阻止了歹徒的另一個世界,我就叫他現實世界吧。如果真的是現在和未來的關系,我卻不知道為什么現實世界沒有慢慢變成未來世界的樣子,而未來世界也沒有被現實世界英雄。
2兩世界都很真實,但是未來世界,不知道為什么,連接都很朦朧,似乎是碎片一樣,不能像現實世界一樣完整回憶。
3兩個世界的轉換靠睡覺做夢,當一個世界轉換到另一個世界,前一個世界的記憶便很迷糊,記不起細節。未來世界回憶現實世界相對清晰,但是如果在現實世界回憶起未來世界,基本上是像平時回憶夢一樣模糊。
4?我確定一點,現實是世界才是我真實世界了,它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清晰。
關于第3點,襄鋼有過這樣一個“發財致富”的突發奇想,他去記下彩票開獎結果,想讓自己回到現實世界后去買。但是他發現,無論記了多深(他嘗試了一整天時間去背號碼等各種辦法),切換世界后,7個數字卻怎樣都回憶不起來。
瘋狂的兩個世界生活,和任何人說都不會相信,既然擁有了兩個生活,一直樂觀的襄鋼索性開心過了起來。
一個世界里,他成了阻止歹徒的英雄,卻沒有改變多少,大家過了3天熱度后,領導繼續兇他,女神同事繼續冰冷。襄鋼于是繼續著他努力的廣告人生活。
第二個世界,沒有阻止兇殺,被砍了一刀,卻似乎帶來好運。公司讓他休息一段時間,他好好養了傷,過著睡覺睡到自然醒,沒事看電影的生活,心情也不錯。
他看了很多關于時間旅行、科幻、創越的書籍,尋找答案。
"會不會是,我無意間回憶起夢中的未來世界,我不該按著"夢的提示"阻止了犯罪,這樣兩個世界依然一樣發展,而現在出現了不一樣的走勢?"
也許都是上帝安排好的吧。想清楚問題后,襄鋼一邊安慰這自己,一邊繼續坦然享受兩個世界的生活。
未來世界,距離電視臺批的2周養生休假,還有2天時間,襄鋼決定去海秀島旅行。他甚至想想,干脆以后一個世界拿來旅游,一個世界認真工作多好,但是又想到兩個世界賺的錢無法共用,“好吧,在我想到我的彩票解決辦法前,兩個世界還是都努力工作吧。”
過程還是一樣的節奏,在未來世界,他無法連貫的生活,一切都是碎片式的,總是一下子自己就到了另一個場景了,仿佛電影中安排好的一般,回憶起來無法回憶。不過好在襄鋼習慣了。
海秀島,是整個胡州唯一靠海的地方,如果只有2天旅行時間,大家都會來這里。這個季節,不是海鮮最肥美的季節,大海也和海鮮一樣不那么肥美,5月的海,有著一份凄涼,但是空氣無比新鮮。襄鋼喜歡海,看著大海他能找到一種力量,一種認清楚自己的渺小的透徹感。
四處張望,襄鋼看見在沙灘上,一個女孩開心地在騎著沙灘摩托,興奮地站在車上隨風舞動自己的紗巾。剛好女孩下車,就在自己的面前,女孩撥開自己因為瘋玩吹亂的頭發,露出了她的微笑,襄鋼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孩。
早已習慣了自己在未來世界零散記憶的現實,襄鋼經常做事可以不考慮后果,做一些平時現實世界不敢做的事,似乎那個創造這一切的上帝,反倒成為他身后幫他收拾攤子的那個人。他對那個女孩說:“你簡直是女神”,然后便直接要號碼。
主動的直接,似乎讓女孩很驚訝,但是女孩鎮定后,很平靜地拒絕了,然后送給他一個禮貌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繼續是零散的碎片,模糊凌亂記憶里,襄鋼記得有皮皮蝦的美味、有海鮮攤結賬發現被宰和老板的吵架、有大海游泳喝到海水的苦澀,但是他記得最深還是對那個美麗女孩的回憶。
晚上的海邊特別冷,一路吹著海風,他想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吃一個東北的烤腰子會是多么美妙。回到酒店,指引般的記憶幫他回憶起自己住17樓,打開電梯,準備開門,開門一瞬間,一個女孩從隔壁出來。
竟然是白天海邊遇見的女孩,原來他們住隔壁,即使發生在現實和未來顛倒的瘋狂世界,襄鋼也被這樣的巧遇感到不可思議與美妙。
緣分的美妙,讓兩個人都害羞又尷尬笑了。
"這么有緣,哈哈,你好,我叫襄鋼,你就告訴我名字吧"襄鋼改變了海灘上一副嬉皮笑臉,認真說到。姑娘可能也感受到真誠,于是告訴襄鋼,她叫思羽,今天是她生日,她和閨蜜來旅行。
襄鋼邀請一起晚飯,思羽說閨蜜還在等她,兩個人約好去捉貝殼了。襄鋼知道那是女孩的一種矜持,他也沒做強求,于是說了聲晚安就分別了。
回到房間,習慣性打開電視,電視里正在放中超的一場焦點戰:廣州恒大VS長沙金麥穗。
金麥穗是湖南實力型的糧油集團,自從組建了金麥穗后,球隊一路過關斬將,今年進入中超的第一年就打出了完美賽季,一直緊咬恒大,目前位居第二名僅差恒大兩分。
與恒大重金引援不同的是,金麥穗很重視國內球員的培養,尤其在湖南工程學院校隊挖來年僅19歲的天才湘潭球員肖琦,更是目前以22個進球,僅次于埃爾克森位于射手榜第二位。球隊很多球員都是球隊從中乙開始就一起踢球的,磨合度很高,這些默契球員圍繞著球隊唯一一個重金引入的大牌克羅地亞人科瓦切奇身邊,球隊直追恒大,有望上演中超第一年的“凱澤斯勞滕深化”。
由于襄鋼是湖南人,所以即使身在胡州,依然心一直追著金麥穗的每場比賽,這場焦點賽事已經期待了很久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看不進比賽,滿腦子想著那個女孩。
襄鋼上一次戀愛還是兩年前,她遇見了一個非常文靜的女孩,兩個人非常甜蜜的生活兩年,但是女孩子是華僑的家庭,國內家族創業之路并不順利,2年前最終決定還是回新加坡發展了,分離的那一天,襄鋼一個八尺男兒,毫不顧忌放聲大哭昏倒在機場。
分手后,一是需要治療內心的傷痛,二是想過一過一個人的生活,襄鋼沒有什么戀愛的想法。他隨性開啟了自己醞釀了很多年的“全國旅行計劃”。
他在家里掛起了中國地圖,每去一個地方,就涂上一個小旗子,2年下來,小旗子已經幾乎查遍了半個中國。
他的記憶里,有在鼓浪嶼開心地海邊喝酒吃燒烤,有在武漢戶部巷迷上了熱干面,有在沈陽和人吵架大打出手最后進了派出所,有在青海湖遇見了狼最后還上了報紙,各種各樣的旅行“遇見”,正是他旅行所期待的。
而今天的旅行,他遇見了這個女孩。
電視上比賽進行到了下半場,雙方憑借馮瀟霆和肖琦的進球,暫時打成了1:1,但是襄鋼躺在床上,滿腦子確實那個女孩,“她叫思羽”,一遍又一遍花癡念著,自從分手后,他已經2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一個女孩,就那樣出現在眼前,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這次卻是真的遇見了。
襄鋼想好了,一會等隔壁開門響,他一定要過去,勇敢地表白,要一個號碼。我一定要認識她,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錯過她。
可是他卻睡著了。
進入一個世界的夢鄉,就意味著另一個世界的醒來,襄鋼發現,其實每個世界他都會正常睡覺,只要那個夢不太長,就不會來到另一個世界,就比如中午辦公桌上的小睡。所以即使再睡也不會回去,只好等晚上睡著再在未來世界的第二天醒來的好。
一開始他以為兩個世界如同兩個不同國家的世界一樣同步進行,但是不斷變化的睡覺方式嘗試,他發現每個世界其實不是同步進行著的,總會有那么正常的規律,一個世界醒來,一個世界便會睡去。
因為兩個世界的穿梭,以前的筆記本做計劃習慣變得更加重要了,每天看筆記本,才能提醒自己所處在世界是怎樣一個“今天”,襄鋼揉搓著朦朧的睡眼,看著床頭筆記,嘀咕著看來今天又是一天無聊的部門會議。
部門會議,今天會議的主題,是于都房地產合作伙伴,禹神防水公司的廣告合作,記得當時自己參加于都的飯局,于都老總介紹了他給防水的李總認識,兩個一見如故,竟然談成了廣告合作項目。這個合作讓襄鋼很得意,每次有關的會議,他總搶著發言,而這一次襄鋼一聲不吭,若有所思在筆記本上亂畫著,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
“想啥類?”邊上做王猛推了以下發呆的襄鋼,“如色酒吧今天來了一個俄羅斯辣妹團么,那腿啊,真夠性感的。你晚上不會又回家晚游戲吧,玩個毛線,要不晚上一起去酒吧里瀟灑去?”王猛人如其名,他的說話方式,襄鋼早已習慣。
“今晚我就不去啦,我回家有重要任務”,襄鋼一臉神秘地答道。
“哇撒,這小紅臉蛋,合著戀愛了啊?”
“沒有沒有,最近天氣濕氣重,我渾身好累,早想睡覺”襄鋼早已打定了主意,她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決定要追這個女孩,反正有2個世界,這個世界戀愛遙遙無期,不如在未來世界戀愛一把。
部門會議的結果,倒是讓襄鋼不是很滿意,他談下的禹神防水的廣告,交給了他和蘇仁2個人一起來做。不過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的小心思已經完全飄到了另一個世界。
晚上,早早躺在床上,想著第二天的表白和要號碼的借口,興奮地卻睡不著,加上胡思亂想,“萬一醒來女孩已經退房了”,襄鋼怎樣都睡不著了,他試起了各種方法,數羊、數數字、換沙發睡、冥想,各種折騰的結果反倒是越來越清醒。
看眼時鐘已經到了2點,從9點早早躺下,他足足折騰了5個小時。最后他翻出了珍藏的白酒,一堆狠灌,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個世界的睡著,便是一個世界醒來,再次睜開眼睛,陽光已經灌滿了整個房間,不好,趕緊拿起了手機,發現已經11點了。襄鋼的旅行團,定好12點集合離開,幸好襄鋼早已在痛苦的失眠中想到了注意。
他匆匆趕下樓去,去酒店花園采一捧花,然后來到前臺。在問定了思羽的房間還沒退房,襄鋼懇求酒店服務員幫忙,留下了一封信和那束花,就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了旅行團的大巴。
在車上等待時間注定是煎熬,看著車外風景稍縱即逝,稍微一走神,風景就過了不再有有印象,就好像現在自己過得生活一樣。
襄鋼突然琢磨起最近研究的關于時間旅行一些理論,車窗外流動的風景給了他靈感,他記得時間旅行創越很重要一個因素就是速度,他會不會是夢里受到什么干擾,意外加快了速度,所以提前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時候,突然微信響了,感謝上帝,那是有人加自己的提示音。一個叫Sue的女孩加了自己,頭像正是思羽,微信加好友申請中寫著“花很香,謝謝啦,你真是個頑強的家伙。”
第三章?我愛你,思羽
坐在前去深城的高鐵上,邊上的蘇仁已經睡著了,深深的眼袋看出昨晚她肯定又加班了。今天蘇仁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緊身的白褲子勾勒出她的身材,她今天還配了一雙櫻桃色的靴子,顯得干練中透一點性感。其實,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美的——蘇仁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工作狂,對工作極度較真,性格又嚴肅,以前還傳出實習生跟她出差,結果不敢睡一個房間被嚇哭的經歷。
自從確定了襄鋼和蘇仁的禹神防水項目工作組合,他們兩天天在一起討論和研究方案,很多同事都背地里和襄鋼說,難為你了,這一個月估計你過得不容易。
可是襄鋼心里卻美滋滋的狀態,因為無論現實世界過得多糟,每天晚上一閉上眼,就回到了“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有她。
思羽,他們在一起了,雖然記憶很破碎、很凌亂,但是模糊的記憶中,勾勒出整個追求過程,回到胡州,他幾乎天天都在給思羽發信息,然后兩個人出來吃飯、看電影,最后終于在一起了,雖然過程模模糊糊,但是卻很甜蜜。
在現實世界,卻回憶不起具體的細節,但是那種戀愛的甜蜜,那種思羽的氣息,卻深深留在心中。一聲到站的提醒音,打斷了這份甜蜜的癡想,也讓蘇仁醒了過來。
“一會和劉總他們見面,我們一定要強調這次的價格我們真的降得最低了。”,蘇仁醒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工作,相信思羽醒了第一句肯定是甜蜜,襄鋼癡癡地想。
原本應該很順利一下午進展的工作,去被拖到晚上,他們開會開到后面才意識到,自己卷入公司兩個負責人的權利斗爭之中了,兩個人的明爭暗斗,接著這次廣告項目,寸土必爭,死咬不放。
原本計劃來了深城,就去吃當地最地道的蘑菇蝦湯的。濃郁的蘑菇里放入切碎的大粒蝦仁,把細滑和稠美兩種最好的美食體驗融合在一起。可惜禹神防水的一場和自己毫無關系的權利斗爭,害得這頓飯泡湯了。
不過一切阻止不了襄鋼的好心情,因為有了“兩個世界”,襄鋼習慣了現實世界過得再糟糕,到了未來世界又是一種的新生活。
回到賓館,蘇仁住在襄鋼對面的房間,因為需要準備好第二天談判的材料,襄鋼來到蘇仁房間商量。來到蘇仁房間,襄鋼發現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蘇仁,平時蘇仁兇巴巴的一臉嚴肅,可是房間里卻很溫馨很生活,甚至還有一個瑜伽墊在地上,看來她還會在閑暇之余練練瑜伽,難怪她身材那么好。
襄鋼無意間看見蘇仁在床上的蕾絲睡衣,趕緊尷尬地撇過頭去,結果這個細節被蘇仁看見,蘇仁趕緊把睡衣塞進被子,也尷尬地不得了。
“我看見你還練瑜伽啊,難怪你身材那么好”襄鋼趕緊轉移話題,最近因為有戀愛的滋潤,襄鋼和女孩子說話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哈哈,謝謝,女孩子嘛,還是要學會保養,不然老了就看不得了。”其實發現,工作之外時間的蘇仁,人挺好的,說話也很自然。
兩個人開完小會,就準備各自休息了,蘇仁送襄鋼走出房間,襄鋼還特意說了句:“深城晚上冷,空調別開太低啦,晚安。”蘇仁說了句謝謝,甚至臉上還略微浮現了一點平時不太可能的紅暈。
回到房間,洗漱完,便心滿意足躺在床上,等待見到自己真正的女神。
晚上,閉上眼就是睜開眼,思羽就在自己身邊,她閉上眼睡覺的樣子真美,“這是我一輩子見過最美的臉”,襄鋼甜蜜地想著。看了眼桌上的時鐘,才6點半,于是爬起來便去做早餐了。
思羽已經搬到自己家了,回到未來世界,整個世界的記憶又回到了腦海,雖然依然是斷斷續續的,但是連在一起,掐指算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不少日子了。雖然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思羽對自己一直保持警惕,甚至因為剛開始聊天只愛說“呵呵”與“哦”,被襄鋼細稱為冰山女神。
然而當冰山被融化表面后,襄鋼發現了一個火熱的女孩,思羽有著和內向外表截然相反的心,喜歡足球,他竟然喜歡自己的死敵AC米蘭,還喜歡卡丁車和射擊,有時候去靶場,看著女神般的思羽一臉專注拖著槍認真射擊,這種“不和諧”的搭配卻是襄鋼心中最大的享受。
在一起之后,兩個人迅速發現了彼此太多太多的共同點了,比如都在東北遼寧讀的大學,比如自己的祖籍都是湘潭的,比如兩個人多屬于很宅的類型,比如兩個人都愛足球尤其愛現在球迷很少的意甲聯賽,比如兩個人都愛烹飪。太多太多的默契點,讓兩個人在一起后迅速升溫,很快確定對方就是陪伴走一輩子的人了,經過父母同意,已經開始住在一起了。
單身了2年多,練就了自己一身好廚藝,襄鋼喜歡廚房,幾平米的小房間,穿上圍裙,拿起長勺,自己便是國王,隨心所欲。今天早上,“國王”創造了美好的一天開始:雞蛋羹、火腿豌豆炒雞蛋、西紅柿拉面、土豆泥、薄荷檸檬酒。
等擺完桌,思羽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一身素雅的睡衣方法天使一般。“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早上一起來就看見你做的愛心早餐了。”思羽說話的每一瞬間都是甜蜜。
兩個坐在一起吃著早餐,并排坐,是思羽提出來的,她覺得情侶不應該對著坐,應該肩并肩靠在一起吃飯,今天做的拉面很好吃,思羽對它滿口稱贊。
“對了,昨天和你說的事,你決定沒啊?”思羽轉過頭看著襄鋼,大眼汪汪,充滿期待。
“啊,什么事?”
“別裝傻,你選哪個。”
襄鋼卻不知所云。
思羽看襄鋼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于是怏怏地說:“也不知道你最近忙什么,這么忙,總是像個健忘老頭子一樣忘記這個忘記那個。我問的是,周末你選和你兄弟踢球,還是選擇和我去看劉飛飛的演唱會。”
“哦哦哦!當然是我陪我老婆大人啦。”襄鋼趕緊跟上節奏。
換來的卻是思羽的一臉害羞,“誰是你老婆啦,我還沒答應你呢,我的鉆戒呢?”
雖然對付過去了,但是襄鋼心中卻是苦澀,不知道為什么,未來世界越來越模糊了,總是片段式的記憶,甚至經常有大段大段重要記憶想不起來。
這也是襄鋼最為擔憂的,之前他計劃好了,兩個世界的生活,“未來世界”他就好好陪伴思羽,用一生的愛去守護她,組建家庭。而“另一個世界”,他也不做對不起思羽的事,既然兩個世界已經亂了,肯定遇不見思羽,他便決定單身一輩子,好好看看世界的風景,做個旅行客。
但是現在未來世界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真實,讓自己很是擔憂。那天晚上一個“會不會這種兩個世界生活,突然有一天會消失,我再也回不到未來世界”的想法,讓襄鋼站都站不穩。
那時候思羽剛好在身邊,兩個人正在胡州地標建筑夢幻之塔的頂上看著全城的風景,思羽把頭轉過來,甜蜜吻了襄鋼一口,那吻的真實感,讓襄鋼心也安下來,“未來世界是真實的,不會消失。”
未來世界里,自己已經不是胡州電視臺廣告部的小業務員了,由于和禹神防水的合作,接觸了他們小老板李哥多了,李哥很欣賞他,于是把他挖到公司做副總經理助理了。工資是以前廣告公司的兩倍,畢竟現在身邊是一位女神,他要努力照顧好她,要給她最好的一個家。
準備出門了,思羽為了幫他整了上班帶的便當,所以一直還沒換掉睡衣。思羽是一位豆瓣瓜子網的簽約小說家,所以在家寫作工作,可以不出門。
抱著她吻了一口,渾身都是力量。
就這樣,兩個世界一起進行著,一個世界和蘇仁應付著禹神一群牛鬼蛇神,一個世界和心中女神生活在一起。雖然未來世界有些模糊,但是無論是哪個世界,對思羽的愛越來越深。
他每天都沉寂在戀愛的世界中,人在戀愛中,會變得不一樣,這份愛也延續在真實世界中,他原本公司出了名亂的辦公桌收拾的一塵不染,擺著花草,甚至還在電腦顯示屏上貼著“加油,奮斗”的便簽貼。整個人都變了樣,更開朗,更熱情,整個人都充滿活力。
公司就有傳言,是他和蘇仁在深城出差這段時間,擦出了愛情火花,兩個人在一起了。襄鋼對這個都是不在意,反倒覺得好笑,因為每次看見平時嚴肅的蘇仁聽見傳聞一臉惱怒又尷尬的樣子,心中都有陣陣成就感、
襄鋼和蘇仁經過這個把月出差的合作,兩個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襄鋼也加深了對蘇仁的認識,蘇仁家里是山西農村的,從小看盡了貧窮的她,深深意識到要靠自己拼搏出人生,所以一直很拼,這也是為什么她在公司對工作那么嚴肅了。
蘇仁的工作理念之一就是“嬉笑不是工作”,所以在工作中不茍言笑,該說什么就說什么,這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干練的風格也讓她在公司頗受重視。工作之外的蘇仁,確實很可愛,尤其那天襄鋼生日,蘇仁竟然送了一個自己烘焙的蛋糕,讓襄鋼頗感溫馨。
一天,襄鋼發生了一個大事,就算那天是現實世界中,是他們廣告部和深城禹神防水正式簽署合作合同的好日子,襄鋼也高興不起來。一整天,猶如行尸走肉般生活,晚上喝的慶祝香檳也如同松枝茶一般苦澀。
晚上到了,襄鋼迫不急躺在床上,他需要一個答案——閉上眼就是睜眼,他又在家里醒來,熟悉的思羽依舊在邊上酣睡,沒有任何變化。把緊緊摟住思羽,思羽也被摟醒。
“你怎么了?”思羽雖然被弄醒,但是看著襄鋼一臉驚慌,也不由得問了起來。
“沒事,不好意思吵醒你,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見不到你了。”
“傻孩子,快點睡啦。”思羽輕輕在襄鋼臉上吻了一口,就閉上眼睛睡下,臉上卻帶著一份害羞的甜蜜。
襄鋼看一切都沒有太大變化,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在未來世界回憶起現實世界,卻能記得很清楚,他記得在現實世界里,發生了一件大事,之前一天晚上睡著,醒來卻是第二天早上的現實世界,“未來世界消失了?”他擔憂地度過了一天,晚上睡著,終于又回到了未來世界。
未來世界的這一天過得也不太安穩,禹神防水公司遇見了巨大的沖擊,公司里一直斗爭的兩派發生了巨大的沖突,兩位副總離職,原來賞識自己帶入行的李總也走了,自己原本公司一片光明的前景劃上了大大的問號。
接下來的日子,繼續在兩個世界中切換著,但是未來世界變得越來越不穩定。越來越多未來世界的夢消失,經常早上一起來,發現昨晚沒有回到未來世界,閉眼就是睜眼,可是這一次,卻依然是睡前的現實世界。
襄鋼陷入了瘋狂,陷入了絕望,他怕的不是怕失去多一個世界的生活,他早就停止了那些嘗試將彩票號碼記住回到現實世界中獎的嘗試了,未來世界的每一天他都在享受與思羽的陪伴,他唯一怕的就是失去思羽。
如今,未來世界越來越不穩定,他真的很怕一天醒來,就再也回不去了,留下孤單的思羽。
“我要想辦法在現實世界遇見思羽。”
第四章?時間旅行的原理
打定了要在現實世界遇見思羽的主意后,襄鋼窮盡腦汁地想著方法。
襄鋼嘗試過在家中家具上刻上提示的符號,醒來回到真實世界,依稀記起來之后,趕緊尋遍了家中家具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記號。
襄鋼也嘗試了告訴自己好朋友,讓他過幾天告訴自己一些“暗號”,結果他告訴襄鋼這些“暗號”的時候是未來的某一天,并不會發生在“現在”。
襄鋼也嘗試了電子工具,那些自動發郵件或者APP留言之類,無一例外收到的訊息只是“未來的襄鋼”。
這也慢慢幫助襄鋼理解時間,時間是一層層波推進的,任何時間的改變,只是改變當時所在的波,而這個波只會隨著波長往前推進,不會影響到前波和后波——也就是過去和未來。
那些以前看的科學設想,類似穿越時殺死自己的祖母,與自己未來的誕生產生的悖論也不復存在了,因為任何人被殺死,只是那個狀態的斷層里被終結,而產生的影響,只會隨著波長一路延續下去。
但是為了思羽,不管有多難也要做到,經過了這5個多月的日子嘗試和實驗,襄鋼漸漸摸清楚了時間旅行的原理。
時間最好的比喻對象是海浪,海浪一浪接著一浪,前浪永遠被后浪追趕,卻永遠隔著一個距離。時間也是這樣,現在和未來,就是一個浪接著一個浪。如果可以從一個浪跨越到另一個,這就是時間旅行。
襄鋼以前看想,如果在“未來”做什么,會不會影響到“現在”,結果發現不會影響,其實它就像海浪一樣,無論你在哪個“時間浪”做了什么,改變的只會是所在海浪本身,而改變只會隨著這個浪一直推移下去,不會影響到前浪和后浪,所以在“未來”其實只是“未來的未來”,不會改變“今天”。
可是直到今天,襄鋼一直沒有弄清楚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時間旅行。襄鋼在現實世界的這5個月,經常往圖書館跑,查閱了很多關于時間旅行的書。
時光之旅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人類可以打開回到過去的大門和通向未來的捷徑。為了實現時光旅行,時間旅行,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隧道——蟲洞。霍金說,蟲洞就在我們周圍,只是小到肉眼無法看見。宇宙萬物都會出現小孔或裂縫,這種基本規律同樣適用于時間。時間也有細微的裂縫和空隙,比分子、原子還要小的空隙被稱作“量子泡沫”,而蟲洞就存在于“量子泡沫”中。
而襄鋼意識到自己就是遇見了這樣的蟲洞,找到了那么多物理學家窮盡一生、花費大量金錢找尋的蟲洞,而他僅僅是用睡覺做夢就可以跨越。
一開始他判斷自己家中床上就有那個蟲洞,但是他即使是出差,只要晚上睡著,多會進入未來世界,看來這個想法可以放棄了。
襄鋼其實根本不奢望自己有機會可以弄懂時間旅行的偉大理論,他想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找到一種力量,可以找到線索,能夠幫助他在現實世界遇見思羽。
可是這一切太難了,就好像他嘗試記住彩票結果回現實世界一樣,雖然在未來世界,他問清楚了思羽的工作和家庭住址等一切有用信息,無論記得多深,回到現實世界,就好像普通人晚上做夢,醒來卻不記得細節一樣。
未來的世界一天,他什么都沒做,他坐在思羽家樓下,仔細盯著大門,努力記下每個細節,甚至一樓陽臺種的花有幾片葉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當他醒來,他卻依然什么都不記得,他只記得一抹紅色,一片褐色,然后他瘋狂的騎著摩托車在城市中尋找,毫無頭緒。
為了尋找答案,又要應對兩個世界的種種變化,襄鋼變得心力交瘁,這天在廣告部里,他原本答應周三完成的重要提案卻忘記了,被領導一陣狠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受,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突然微信響了,一看是蘇仁,蘇仁微信的頭像,是他們在深城逛街時候,襄鋼給他拍的。
“剛才看見你被罵了,你最近幾天好像有什么心事,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的確,由于前段時間兩人的合作,兩個人成為了朋友,甚至放眼整個廣告部,似乎蘇仁都是最值得信賴的人。
想了下,襄鋼于是約好蘇仁晚上一起去吃飯,兩個人選了一家東北菜館,點了幾個小菜,還要了幾瓶啤酒——在深城,襄鋼已經深刻見識到蘇仁酒量。
“老板,你們有沒有雞架,有是吧,給我們來個炒雞架吧。”無論任何時候,都無法壓制襄鋼對美食的熱愛,“你知道嗎,在沈陽讀書那會,我最愛的就是雞架,雞架是沈陽最好吃的,四季的炒雞架是最正宗的遼寧人生活。”
兩個人啃完雞架,喝了幾瓶酒,隨便閑扯了一段,原本襄鋼要和蘇仁說實情,因為他這段時間一個人承受秘密,實在要崩潰了,但是他喝酒的過程,突然想到也許就是因為自己改變時間的發展,才導致了這兩種世界發生,如果繼續破壞規則告訴蘇仁,說不定會引發更壞的情況。
所以他不準備和蘇仁說實情了,好在蘇仁喝多了酒,似乎忘記本來是她來安慰襄鋼的,反倒是她喝了酒后開始不停說自己的事:說自己的農村生活有多么艱苦,每天4點起床就要準備豬食,還說了她有一天晚上起來看著貧窮的家,從那時候暗暗發誓一定要考上大學走出去,給家人幸福的生活,又說到大學因為土被人瞧不起,到了工作別人因為自己女漢子一般,所以她咬牙一定要拼搏出來。
聽完蘇仁的傾訴,襄鋼心里反倒好受了一點,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困境,蘇仁在農村中要努力走出來,自己要在兩個世界尋找答案,他們都是一種考驗,人生的考驗,人生的前進之路,就是要客服一個又一個考驗,這樣才能成長。
雖然經歷了幾次類似于“崩潰”的發作,好在襄鋼克服過來了,他一邊承受著未來世界正一點點和思羽一起離開她,一邊享受著和思羽的幸福生活。
襄鋼現在轉變了思路,他不再想辦法通過未來世界的線索來找尋現實世界的思羽,因為他發現,即使是在現實和未來兩個世界跳躍的瘋狂世界,世界依然有它的運轉法則和邏輯。
他甚至有一種瘋狂的想法,其實每個人每天晚上睡下,都是像跳過波浪一樣,進入了未來世界,只是因為每次夢醒來都無法記得夢,大家以為僅僅是一天夢,然后繼續著生活,其實這個生活夢中已經在未來世界過了一次一樣,這也是為什么大家經常會有眼前的場景很類似,不記得哪里經理過一樣。
也許就是因為一次那阻止揮刀男子的“夢”中意外打破了這種規則、這種平衡,所以襄鋼的世界出現了這巨大的的變化。
如果繼續想著在未來世界投機取巧,找到線索,再次通過線索打破平衡尋找思羽,這只會讓世界變得更不穩定,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事,真的就很難保證了。就好像在水中引爆了一顆炸彈,炸彈制造的巨大沖擊力,會改變浪的距離,甚至會消滅浪,這是襄鋼最為擔心的。
他現在不打算在現實世界找到思羽,而是他要找到辦法,讓自己可以穩定待到未來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自己為什么會遇見這種兩個世界跳躍的機會。
那天早上,他繼續每天的例行公事:看筆記、喝酸奶、看體育新聞。。。突然他看著筆記本的一天計劃來了靈感,“我可以查下發生揮刀男子世界那天之前,發生了什么事。”
想到就馬上付諸行動,幸好他是在現實世界里想到了這個點子,他趕緊行動起來,拿出了發生事情那個月的筆記本。這么多年,他堅持每天做筆記,寫下一天發生的日記和第二天計劃的筆記,然后他把這些筆記本保存著,如今他家里整個筆記本積的滿滿2大箱子。
他找到了發生“揮刀男子事件”前一個月的筆記,一條又一條篩選有可能的潛在問題。
“2017年8月12日,電視臺制作部的人都太冷漠了,《大愛重走》節目舞臺燈光出問題了,竟然讓我們廣告部解決,我去檢查線路的時候,發生了意外,電把我擊倒了,當時出現了短暫的昏迷,把身邊的周世樂都嚇哭了,幸好沒事。后來醫院的檢查身體一切都正常,感謝上蒼,下次碰電線時候我一定要小心點了。”
仔仔細細看了幾遍,唯一與之前生活不同的就是這次電擊事件了,他從沒有被那么強的電穿過身體過,要不是那時候自動跳閘,他也許那次再也醒不過來了。記得后來醫生解釋過電擊:電流通過人體分為電傷和電擊兩種傷害形式,電傷是指電流對人體表面的傷害,它往往不致危及生命安全;而電擊是指電流通過人體內部,這有時候會造成大問題。
電擊產生的結果,取決于當時電流當時通過人體時候的大小、電流通過人體持續時間、人體阻抗、電流路徑、電流種類、電流頻率甚至是觸電者身體狀況。如果一旦出現問題,心臟會停止,造成可怕的后果。
那一次幸運逃脫,真的只和運氣有關,畢竟電視臺舞臺的電流相當大,活下來沒有一點傷害,真的是一次奇跡。
難得是那次巨大的電流,對我身體產生影響,所以我的大腦可以在夢里識別未來和現實。但是慢慢隨著時間推移身體恢復,我又無法具備這種能力。這意味著,我要再一次那樣的強烈電擊,才能繼續穿越未來與現在?
襄鋼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害怕。
但是一切即將改變,因為第二天醒來,他發現自己沒有在昨晚睡著后回到世界,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2個星期后,他依然在現實世界過著,再也沒有回去過。
思羽的樣子模糊,襄鋼在現實世界甚至想不起思羽的臉了,唯一能記得是那份戀愛的幸福,這讓襄鋼徹底陷入了絕望。
第五章?之所以期待未來,是因為我想要逃離這個該死的現在
已經是第三周,回不到未來世界了,襄鋼知道未來世界思羽還有未來世界的襄鋼用心的陪伴,但是自己此時此刻卻無法見到思羽,甚至想想念思羽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在現實世界,他都用一個X代替那個女孩。
這一切讓襄鋼變得瘋狂。
生活中,脾氣越來越差,因為不停的各種改變的嘗試都失敗,襄鋼幾乎沒有一次睡好覺,工作時候,稍微有一點不順心就會發脾氣,同事們都躲著他,害怕他的現在的狀態。
最終一次,因為一次簡單的提案被領導否決,他激動地摔了投影儀,然后在所有人驚訝的眼光中,選擇了辭職一走了了。
他回到家,喝了很多酒,昏睡了2天2夜,無數次混沌中醒來,除了還是現實世界中的種種醉酒頭疼,依然沒有睜開眼就看見思羽的眼。
第三天,襄鋼太餓了,想要出去吃點東西,發現手機里,除了前領導2個電話外,蘇仁打了23個未接來電。
襄鋼看見這么多蘇仁的關心電話,心中很溫暖也很感激,但是他有升起了另一種擔憂,他決定回電話給蘇仁。
結果電話打過去,他又聽見熟悉的那個蘇仁熟悉的數叨聲,大概說了10分鐘后,突然開始歇斯底里罵襄鋼是個王八蛋,根本不懂她心意。這也驗證了襄鋼心中一直存在的擔憂——蘇仁喜歡上自己了。
深城那將近2個月的相處,一起吃飯,一起面對禹神公司的牛鬼蛇神的日子,讓兩個人走的很近。仔細了解了蘇仁后,還是覺得她挺好的,是一個非常努力又熱愛生活的女孩。
如果是換做平時,這么好的女孩,襄鋼一定毫不猶豫,但是這一次,襄鋼心已經給思羽了,即使是一個未來世界的女人——一個可能在現實世界中完全不會遇見的人,但是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心分成兩半,因為他知道這是對兩個女人的傷害。
所以他一直選擇冷蘇仁,也一直安慰自己,肯定是個錯覺,蘇仁那么優秀,而且滿腦子都是工作的奮斗,肯定不會喜歡自己的。
但是這一次電話那頭的歇斯底里驗證了自己心中長久以來的猜測,而且看起來蘇仁對自己的感情,比想象中還要深刻。
已經幾周見不到思羽,這樣的日子已經讓自己瘋狂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對自己癡情但又絕對不能答應的蘇仁,襄鋼的腦子一陣劇痛。生活太殘酷了。
翻看這2天未看的短信,其中前領導的短信格外顯眼,“襄鋼你一直是個失敗者,一個軟弱的人,來臺這8年了,你看看你做成了什么事,看看你當年一起入臺的人都現在變成什么樣的人物了。你還和我發脾氣摔桌子玩辭職,我一點都不覺得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可悲。”
現實世界里的一切都那么殘酷,回頭望著自己30平方米的小房間,雜亂的連自己都不想待,自己現在來胡州這么多年了,沒有買房、沒有買車、女朋友都沒有,卻得天天想起母親期盼自己帶個孫子回來的眼神。
剛才領導說到的一起進臺的同事,要么已經在臺里身居要職,要么自己外面做了企業過著風光生活,誰都忘記了他們當年剛來時候口中叫的鋼哥,甚至有時候走路遇見都裝作沒有看見。現實生活中,現在回想起來唯一一點美好,就是蘇仁了,當時那兩個多月在深城出差相處的日子,一起在小吃街散步、一起在禹神公司與牛鬼蛇神斗、一起在工地里互相攙扶查看工程,擔心現在這個城市唯一在乎自己的人也被自己傷害了。
為什么一直那么喜歡未來世界,不僅僅有思羽,更重要的是,那個未來他可以拋掉現實世界的失敗的一切,重新生活。
是的,我要重新生活,我要逃離這一切,現在這個世界太糟糕了,我不能失去思羽,我不能失去未來世界。
襄鋼突然想到了之前想的那個方法了——觸電,之前醉酒的酒精還在撕裂著頭皮,他一個瞬間只覺得世界黑暗,什么糟糕事都涌上心頭,也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他把兩只手伸入魚缸沾滿水,然用手扯著裝飾燈的電線,緊緊左手握著,然后右手在后用力一拉扯。
他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手中電線炸出的火花,以及整個屋子跳閘陷入的黑暗。。。
再次睜開眼,他倒在無盡的黑暗中,借著窗外別人家的燈光,依稀看見自己還在家中,剛才沖動之下直接觸電,幸好家庭電路會自動跳閘。不知道是不是電一下,自己也清醒多了,襄鋼心有余悸看著那段斷了的舊電線。
愚蠢的想法,之前就對自己說過,別人科學家千百年研究的時光旅行,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成功,是剛才心里太難受才不顧后果大膽去做了,感謝家庭電路的空氣開關跳閘,也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襄鋼悻悻地走向洗手間洗把臉,想要開燈,想起得第二天打給午夜才能有電,于是干脆躺在床上睡覺去。
閉上眼,再次睜開眼,自己躺在干凈的床鋪上,那種熟悉的通透感,“我又穿越了!”每次在未來世界,卻可以回憶起現實世界,也就是過去的事,卻回憶起來不是那么難。
突然自己門鎖在響,有人走進了客廳,“是思羽!天哪!”襄鋼瘋一樣沖出了臥室。
蘇仁拎著菜站在那里,卻穿著襄鋼的襯衣。
“額,怎么你?”襄鋼看到這樣的場景,腦袋都炸了。
“我怎么啦,我昨晚衣服洗了,肯定穿你衣服咯,我把菜買回來了,今天中午我給你做蒸魚吃。”蘇仁一臉幸福關上們,很熟悉地走進廚房忙碌起來。
襄鋼完全對世界失控了,他突然想到了去看日歷,今天是幾號?日歷里寫著的日期,卻是他睡下的第二天。慢慢他頭腦開始清晰,昨晚蘇仁的電話告白,讓他心生感激,本想約蘇仁解釋清楚,結果兩人一見面就吻在了一起,后來他們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至于蘇仁為什么穿自己衣服,是他激動地撤壞了蘇仁的衣服,冷靜后羞澀遞上了自己干凈襯衣讓她穿上的。
中午吃飯,蘇仁做了一大桌子菜,尤其清蒸鱸魚,上面當著蛋餃子和香腸的農家蒸魚法,那是他們在深城聊天時候,襄鋼回憶的已經去世外婆的家鄉味道,原來蘇仁當時就記了下來。
和蘇仁吃飯很安靜,蘇仁對美食有一種神圣的朝圣感,每次吃飯都很用心,一口口吃。但是此時的蘇仁滿臉的都是幸福,不像平時那般嚴肅認真,像個少女一般羞澀。
那是非常快樂的一天,平時和蘇仁雖然都知道彼此心意,但是總是有距離,現在終于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了拘束,襄鋼整整一天都摟著蘇仁,蘇仁也不像平時那樣少言寡語,反倒是說個不停,襄鋼幸福地聽著。
晚上摟著蘇仁,安靜地睡著,醒來便是早晨。
再次醒來回到現實世界,襄鋼雖然記不起未來世界的具體樣子,卻記得蘇仁走進了自己夢中。心中涌起一陣想起蘇仁的沖動嗎,打鼓足勇氣打電話給蘇仁想要解釋一切,卻聽見電話那頭關機的聲音。
他著急地打給蘇仁的最好朋友李雅,李雅卻告訴襄鋼一個驚人的消息:“蘇仁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辭掉了工作,回家鄉了。”
和襄鋼想的一樣,由于在家觸電的電流小,襄鋼只是從后浪跳到了略微之前的小浪里,也就僅僅是未來的一天,能力根本到不了蘇羽那個遙遠的未來浪。由于電擊的能量不足,襄鋼再次睡下,也無法到達和蘇仁在一起的第二未來世界。
未來世界失去了思羽,另一個未來世界失去了蘇仁,現實世界徹底地錯過了蘇仁,也再也不可能找不到思羽。
襄鋼過了一個月行尸走肉了注意,他拿定了主意。
他準備好了遺囑,把自己錢交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讓他幫助他照顧他母親。他寫好了告別信給母親,告訴他們自己得了不治之癥了,離開世界是他最好的選擇,請原諒他的不孝。
然后來到了胡州第二紡織機械廠,這里有大型工業用電。
第六章?再簡單不過的結局,卻是整個世界的答案
襄鋼記不得自己是怎樣翻過二紡機的廠房,記不起是怎樣躲避了追趕自己的保安,記不起是怎么義無反顧撲向巨大的電壓箱。“要么結束自己著悲哀的一生,要么在未來世界永遠見到思羽,即使可能性再低。”
再次醒來,渾身的刺痛,努力睜開腫脹的眼,自己渾身被纏著膠布躺在醫院里。他腦子卻異常得清晰,他可以清晰回憶起未來世界的思羽,回憶起未來世界在一起的蘇仁,也回憶起現實世界離開的蘇仁。
“我到底在哪個世界,我的天哪。”第一次在自己世界中可以想起每個世界的內容,襄鋼剛到巨大的沖擊。想要起來,他手伸向了床邊,弄倒了床邊的瓶子,瓶子掉落地上的聲音引來了護士,還有。。。蘇仁。
蘇仁沖過來緊緊握著襄鋼的手,你終于醒過來了,蘇仁的哭腫的眼睛清晰可見。
“蘇仁,你不是回老家了嗎?”襄鋼微弱地說著。
“李雅打電話給我,說你自殺了,我就拼命趕回來了。襄鋼,你有病嗎,干嗎要去自殺,我們看了你給你媽媽的遺囑,醫生檢查了你身體,除了這次燒傷,你身體沒有一點問題啊。”
“我媽媽。。。”襄鋼突然想到年邁的母親聽見自己自殺消息的樣子,對自己這樣輕率行為羞愧不已。
“我們聽見醫生說你沒大事,你選的位置正好導電,電流從你表面流過,只是造成了你表面的燒傷,你人沒事,我說我是你未婚妻,所以就幫你做主,沒有告訴你媽媽了。”蘇仁有點尷尬說到。
“是啊,你可得以后對你老婆好點,你老婆啊,這幾天一直陪在你身邊,覺都不睡。你可真有福氣,以后不要再做輕生的傻事了。”邊上的護士說道。
襄鋼明白了發生什么,?他緊緊握住蘇仁的手,明白了發生了什么。
醫院陪伴的這幾天,每次睡覺都很安穩,雖然再也不會在夢中進入另一個世界,但是每次睜開眼都可以看見蘇仁握著自己手誰在身邊,感覺很踏實,感覺這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
出院的那天,蘇仁讓襄鋼等在門口,自己去叫車。
“蘇仁,小心點,注意安全,醫院門口車亂。”襄鋼充滿愛意看著蘇仁。
“是思羽。”
“啊?”
“在一起了,以后你就叫我小名吧,我以前叫蘇思羽,是因為后來工作想讓自己名字干練點,改了個蘇仁。”
一切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