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某天,嘴痛的無法開口,咱也不是爭先創優,帶病堅持工作的人,便向領導請假回家,領導從上到下掃了我一眼,呷了一口茶:“開張假條回來”
心知肚明,雖不是什么大病??蛇€得開假條,有些頭痛。
一早晨去了一家附近的衛生院,走進大廳,空空蕩蕩,彌漫著藥劑的味道。
三塊錢掛了個號,我指著下巴問掛號窗口的人員,“您好,這兒痛看哪個科呀?”他合上了一本叫知音的書,抬頭瞧了我一眼“牙科”
牙科診室屋門緊閉,我意思地敲了倆下,推門進去了。眼前,一男一女,彼此相望,我竟然有些尷尬,見此狀,下意識地退了倆步,把門帶上了,看了門牌,沒錯,是牙科啊。
門開了,醫生把我叫進診室。樣子上看,醫生30多歲。他坐在椅子上。我不等他問,全招了。我說嘴痛兩天了,張開嘴讓醫生看了看。醫生隨口說了一句醫學的專屬名詞,具體是什么我給忘記了。他緊接著問我“你是開藥,點滴還是打針?”
我摸了摸兜,似乎沒有帶太多的錢。零七八碎湊到一起也就10多塊錢。我說:“哪個最便宜?我身上只有10多塊錢”醫生旁邊的女人雖然背對著我,我也能察覺她有在笑。醫生說:“你還是回家吧,哪有帶10塊錢看病的”我內心的想法相當明了,開張假條是我本次來的唯一目的?!澳悄o我開張假條唄”醫生一臉無奈的樣子:“能開,你得去拿藥”“那我這3塊掛號錢白花了?”醫生說:“你去內科看看”
醫生也算是給我指了條路,道了聲謝,便出了牙科診室。沒走多遠,身后傳來了牙科醫生的聲音“千萬別說牙痛啊”
到了內科,剛好出來一個患者。診室里坐著一位50多歲的醫生,按揉著太陽穴,見我來了,又帶上了眼鏡。
我向醫生說明了狀況。醫生摸了摸我的下巴,告知我扁導體發言?!靶』镒?,是哪兒的呀,報銷不報銷呀”我說“自己給自己報銷”“
好,那我給你開點藥”我眼盯著醫生書寫著開藥單子。心里惦記兜里的那點零票。雖然看不懂他在寫什么,我估摸著錢肯定也不夠。我靈機一動“大爺,您開的這藥我家有”醫生放下手中的筆問:“那還開什么呀”我嬉笑說“您給我開張假條吧”
醫生找到病假單,又提起筆寫了起來?!凹贄l日期寫昨天的,太謝謝您了”
手中的病假條,完成了此次的任務,確保了工資不被扣除,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