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還有一個月就是你25歲生日了,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白羊座,那么活潑,陽光,那么勇敢,那么壞……后來才知道星座是按陽歷的。
? ? ? ? 我們是6歲在學前班認識的,你叫W,國字臉,單眼皮,小眼睛,和我一般個頭,看著呆呆的,又有點壞壞的。調皮搗蛋,經常欺負我哭,過段時間又會找我和好。
? ? ? ? 六一兒童節的時候,老師開始選人參加表演節目,一共選了八個人,六個女生,兩個男生,就是你和我。
? ? ? ? 于是我們有了共同點,都喜歡表演。每天放學后,老師還要給我們排練很久才能回家,我們是同村的,所以上學放學都是一起走。你是愛打架的調皮鬼,我是總被戲弄的乖學生,于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給你抄作業,你保護我。
? ? ? ? 我從小就很膽小,因為小時候受過驚嚇,差點被拐賣。有一次炎夏,年幼無知的我和一個不良少年一起玩,我當時大概5歲,他15歲左右。我們在野外田邊的池塘玩水,玩了一會兒,他就騙我說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我就相信了他。
? ? ? ? 太陽特別毒,連小路上的石頭都是滾燙的,那個不良少年他甚至連鞋子都沒有,我們走了一會兒,到了我都不認識的地方,四下無人,他的腳被燙的受不了了就來問我借一只涼鞋,我看他可憐借給了他,他還不滿意,把我另一只鞋子也奪走了,這下我就不樂意了,一直哭鬧,于是他就搶了我的涼鞋跑了,把我獨自丟在無人的野外。
? ? ? ? 路上的石頭又硌又燙,我的腳生疼,四下都是田地,也沒有人在,我也不記得路了,年幼的我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崩潰的感覺,我絕望極了,不停的大哭……
? ? ? ? 忽然,我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是奶奶,她出來找我回家吃飯了,找不見我,便問了別的小孩,聽說我在水庫邊玩的,就來找我了,見我沒在,就四處大喊我的名字,那仿佛是天使的聲音,奶奶來救我了……
? ? ? ? 回到家我便大病一場,就是好了之后還總半夜驚醒,發瘋似的往野外跑,爸媽都嚇壞了,也不知道怎么辦,只能找我奶奶,奶奶是基督徒,只要奶奶一來給我禱告幾遍,給我唱上幾遍圣靈歌,我便能漸漸恢復平靜。
? ? ? ? 那時候我經常在奶奶家住,也經常和她一起去教會,奶奶教我唱圣靈歌,給我力量和勇敢,我也愛上了唱歌,逢人便給大家表演,大家都夸我聰明。
? ? ? ? 奶奶除了教我唱圣靈歌,還教我圣經中的愛,教我不要打人罵人,我都記在心里。
? ? ? ? 后來我們上了小學一年級,我認識了別村來的新同學是學霸Z,田字臉,雙眼皮,大眼睛,眉宇間透露著機靈勁,他個子比我高點,他喜歡和我一起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他眼中算是成績好才和我玩,因為他的朋友大都是學習好的。我覺得他人不錯,但是你(W)卻很討厭他。?
? ? ? ? 你說你討厭成績好的學生。
? ? ? ? 那……你也討厭我嗎?
? ? ? ? 你并沒有遠離我,卻還是很討厭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覺得Z也沒什么不好啊。
? ? ? ? 直到有一次,我看到Z在欺負學渣,我才發現他是這樣的人,但是他對我卻特別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
? ? ? ? 我去把他拉開,讓他不要這樣對同學,但他還是不聽,非得把那個同學揍到哭不出來為止,我很生氣,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原來那個同學開他玩笑,觸動了他的雷區。
? ? ? ? 他問我說:
? ? ? ? “要是他說你有好幾個老婆,你不會生氣嗎?”
? ? ? ? 我笑笑說:
? ? ? ? “他說就說唄,又不是真的?!?/p>
? ? ? ? “哼,那我可沒你這好脾氣。”他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 ? ? ? “那你也不能打他呀,我奶奶說打人不好?!蔽艺f。
? ? ? ? “哼!”他扭頭就跑了。
? ? ? ? 轉念一想,我一年級的時候其實學習并不好,甚至還不如W那個調皮鬼。后來我一年級之后才漸漸學習變好的,也許是因為常和Z在一起玩,近朱者赤吧。
? ? ? ? 有一次我問Z:
? ? ? ? “你為什么愿意和我一起玩?”
? ? ? ? “因為你心眼好呀!”他毫不猶豫的回道。
? ? ? ? 我害羞的笑笑不說話。
? ? ? ? 后來我學習進步了以后,你(W)就極速退步到班級墊底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常常還會給你抄作業。
? ? ? ? 有一次你(W)來我家寫作業,等寫完作業,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說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說好。
? ? ? ? 本來是一人在床的一頭,睡下之后,你非得鉆過來,此處省略不知道幾個字。
? ? ? ? 我那時候并不知道我們之間算什么,也許就是好朋友吧,但我還挺喜歡有人陪我睡的。
? ? ? ? 三年級的時候,語文老師很喜歡我讀課文,可能是因為我喜歡表演的原因,讀起課文來有一股詩朗誦的范兒,以至于三年級語文上下冊的每一課幾乎都是我起來讀的,另一個讀的好的是Z,和我讀的風格不太一樣,他是聲音洪亮的朗讀,我是有感情的朗讀。
? ? ? ? 有一次下課后,Z和我在玩的時候對我說:
? ? ? ? “你是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我是世界上最霸氣的聲音?!?/p>
? ? ? ? 我一陣懵逼……
? ? ? ? 那時候我們(W和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唱歌表演節目,每逢六一兒童節,我們都會有節目一起上臺。
? ? ? ? 有一次老師還給我們倆單獨排了一個對口相聲,我們每天一起到教學樓后面排練,你說我們倆永遠是最好的黃金搭檔……
? ? ? ? 六年級的時候,有一次老師在課堂上問大家問題,首先就叫到了學霸起立,問他:
“Z,你在班里有幾個好朋友?”
? ? ? ? 他害羞的說:
? ? ? ? “一個?!?/p>
? ? ? ? 八卦的老師又繼續追問:
? ? ? ? “是誰?。俊?/p>
? ? ? ? 他說:
? ? ? ? “是X(我)。”
? ? ? ? 我驚呆了,隨之全班一片起哄聲。當時我下意識的拿課本擋住我的頭,趴在桌子上不敢抬頭。
? ? ? ? 三八的老師還不放棄接著又喊我起立:
? ? ? ? “X,你是他的好朋友嗎?”
? ? ? ? 我仿佛涂了腮紅一般,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
? ? ? ? 大家仿佛是在看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似的,不知歡呼雀躍個什么勁……
? ? ? ? 六年級的暑假正逢我們村搬遷,我家搬去了臨村的阿姨家,W搬到了自家田地里蓋的房子,我們離得遠了,不過每天上學還是會經過我家門口喊我一起。
? ? ? ? 暑假期間有一次Z來找我玩,我們去院子后面的池塘釣魚,他扭扭捏捏的和我說:
? ? ? ? “我喜歡上一個人?!?/p>
? ? ? ? “誰呀?”我激動的問。
? ? ? ? “這個人你認識,而且和你還很熟,我想你應該很了解這個人,所以我想問你一些意見?!盳還是在賣關子。
? ? ? ? “到底是誰???”我越發好奇了。
? ? ? ? “這個人就是你……”
? ? ? ? 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見我失措的樣子。
? ? ? ? “就是你同桌Y。”
? ? ? ? “哈哈哈哈,原來是她呀,我還以為……”我尷尬的笑著。
? ? ? ? “對呀,你快告訴我,她喜歡什么,我想多了解了解她?!?/p>
? ? ? ? Y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學習好,又會唱歌,個子高挑,性格活潑……
? ? ? ? 到了初中,你我他她(WXYZ)都分在了不同的班,Z是4班,Y在他鄰班是5班,我是7班,W在我鄰班8班。Z離Y近,但我也不知道Z最后有沒有追到Y ,他離我們遠了,漸漸的,我們不怎么聯系了,偶然見到,寒暄調侃幾句,僅此而已。
? ? ? ? 初中之后,我身體經常生病,雖然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但是小學的成績一直都還不錯,算是以優異成績考入中學,甚至超過了Z。但是到了初中之后,我請的病假太多,以至于沒辦法跟上進度了,身邊再沒有成績較好的好朋友可以幫幫我了,Z已經離我遠去了。我自己漸漸的也頹廢了,成績一落千丈,除了我最喜歡的地理和生物課,別的我幾乎都是在混時間,我不知道我到底在逃避什么……
? ? ? ? W每天依舊會來我家門口喊我一起去上學,有一次我們正騎著自行車在上學路上,W告訴我說:
? ? ? ? “我在班里遇到一個女孩M,個子高高,身材很好,氣質也好,扎著一條大辮子,走路一甩一甩的,當時我就被迷住了?!?/p>
? ? ? ? 我一時無言。
? ? ? ? “我決定了,我要追她!你覺得怎么樣?”說的時候嘴巴咧著笑得跟什么似的。
? ? ? ? “追就追唄!問我干嘛?”我耐煩的說道。
? ? ? ? “你不是女生朋友多嘛,你應該很了解女生吧,問你準沒錯,你一定要幫幫我!”他一本正經的請求道?!耙浅闪宋艺埬愠院贸缘?!”
? ? ? ? “行啊,說話算話!”我答應了。
? ? ? ? 到了周末他叫我和他一起去M的村子找M,我一點都不想去,但是答應了幫他就要做到,還是去了。
? ? ? ? 我們到了M家門口,喊她出來,送了她禮物,然后我們就走了??磥鞰對W也有意思,大概就算成了,我們去吃了什么我已經不記得了……
? ? ? ? 再后來他們倆就在一起了,他幾乎天天往M那里去,再加上他在他班里認識了好多愛打架的兄弟,平日里除了戀愛就是戰場,也不再經常來找我玩了。
? ? ? ? 我依然經常請病假,成績越來越差,我感覺世界好像失去控制了,我不知道怎樣調回原來的頻率,有時候上著課就忽然感覺難受,不知道是疾病帶來的還是學習壓力帶來的,我一秒鐘都坐不住了,只能請病假回家。有幾次我甚至沒有回家,而是去逛街了,我也許只是想放松一下,找個地方可以喘口氣。
? ? ? ? 每天早上都萬分抗拒的起來,試試我今天的狀態怎么樣,要不還是請假吧……
? ? ? ? 家人都很擔心我,我都怕開口和他們說,我又不舒服了……
? ? ? ? 后來我們的新小區建好了,我們就搬回了自己村所屬的小區了,W也搬回來了,我們又離得很近了。
? ? ? ? 再后來W和M不知因為什么分開了,或許是感情不和還是家人反對,他天天來找我聊感情,我安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也給我在學習上打氣,我們又可以常常聊天玩耍了。
? ? ? ? 我漸漸恢復了之后,又可以天天和W一起去上學了,他天天到我家樓下喊我,然后我們一起騎自行車去學校。
? ? ? ? W問我:
? ? ? ? “你之前為什么不去學校?”
? ? ? ? “我害怕……”
? ? ? ? “膽小鬼!你怕什么呀,誰要揍你嗎?我幫你揍他?!?/p>
? ? ? ? “我是怕別人嘲笑我。”
? ? ? ? “那你也可以罵他呀!”
? ? ? ? 我笑了笑問W說:
? ? ? ? “一直做成績很差的學生是什么感覺?”
? ? ? ? W開導我說:
? ? ? ? “成績差也并沒有什么不好啊,你只是從高空落下才會感覺如此驚恐,而我卻一直待在低谷里啊,所以我已經習慣了?!?/p>
? ? ? ? 原來我是失去了做好學生的榮譽感才感覺如此難熬,而他卻一直沒有這份驕傲,反而活得自由瀟灑。
? ? ? ? 從那之后我又振作起來,好好學習,努力往前趕,但是不會再擔心別人的嘲笑和冷眼了,因為我知道,就算失敗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了。
? ? ? ? 初中的青春期,大家都開始發育了,我比W高了一點,而許久沒見的Z已經高我一個頭了,看他都得抬頭。
? ? ? ? 我那時候就不再和爸爸一起去澡堂大池洗澡了,因為害羞,我只去單間,但是單間很貴,我每次都是攢下自己的零花錢然后去洗單間。
? ? ? ? W得知我去洗單間,非要一起去,去就去吧,正好也可以和我平分,還能省點錢。從那之后我們就每次都一起去浴池的單間,洗澡就洗澡吧,他還經常不老實,非得給我炫耀他的身體。不過,我們再沒有過需要省略多少字的事情了。
? ? ? ? 一轉眼我們中考結束了,我用盡全力也就考了個很一般的成績,不過已經比預料要好了。我們轉眼就要分道揚鑣了,W甚至提早就離開了學校,已經去外面找工作做了,Z很不意外的考上了重點高中,而我拿著中規中矩的成績單,在猶豫著要去哪個學校。我本來是想去第七中學的,因為那里主要是藝術系,我可以學我喜歡的音樂了,但是家里人不太想讓我去,原因是覺得學這個未來沒有什么出路,而且花銷著實不少。
? ? ? ?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么選,最后跟著同學隨大流報了區二中,其實當時我要是能再堅定一點,直接報第七中學就好了,也不至于后來覺得后悔。
? ? ? ? 回到家,我又反悔想去第七中學了,便和家人軟磨硬泡了一整天,終于爸爸心軟了,說要明天帶我去第七中學報名,我簡直開心的要跳起來,到了晚上,還是興奮的難以入眠。
? ? ? ?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爸爸一起去第七中學了。到了門口,看見有很多排隊報名的人,我們正要去排隊,就聽見人家說,現在錄取分數線提高了50分,因為人招的差不多了。
? ? ? ? 我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晴天霹靂,本來我要是在學校直接報名的話,分數是足夠的,現在分數線提高之后,我還差了6分。真是醉了!現在想想還是很氣,不過也怨我自己,不應該去隨大流的。
? ? ? ? 后悔也無濟于事了,只能去之前報的那個區二中了,其實心里一點也不想去的,初中之后,對學習的熱情已經不像以前了,本想去學自己喜歡的音樂,奈何造化弄人。沒得選擇了,去區二中交了學費。
? ? ? ? 回家后,家人看到我也無心于區二中,便試著說服我去衛校學醫,我心灰意冷覺得怎樣都行吧,聽了媽媽的話,去了衛校了。
? ? ? ? 對衛校完全沒有什么概念,就只知道應該是學醫術相關的知識而已,去了才知道,主課就是最要我命的化學,我初中化學基本沒有及格過的,現在更加聽不懂了。
? ? ? ? 后來我發現其實很多同學也和我一樣聽不懂,好吧,那就一起混日子吧,上課玩手機,吃東西,聊天,下課再去買好吃的,簡直就是養豬……
? ? ? ? 我漸漸在適應這種吃喝玩樂的生活,也漸漸迷失了自己,不知道這樣有什么意思,于是,在一次和同學的爭吵中,我一氣之下收拾行李回了家。
? ? ? ? 家人沒有罵我,只是說,你既然不想讀那就去打工吧。
? ? ? ? 于是我去了我們小區附近的一個酒店做服務生,第一份工作給我帶來的很多東西,我覺得比之前吃喝玩樂強多了,我掙的第一份工資買了我向往已久的電腦,我還交到了好多朋友,很多是都比我年齡大的哥哥姐姐,在他們身上我學到了很多學校里學不到的東西,在這里工作的半年,給我很多難忘的回憶。
? ? ? ? Z在高中忙著學習,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我和幾個要好的同學商議著要辦個同學會,于是他也來了,依然那么高,好像更帥一點了,以前他說不喜歡戴眼鏡的,現在也戴了眼鏡,聽說也還是單身,書呆子就知道學習。
? ? ? ? 不過我還是很羨慕他的,對于未來充滿希望,不像我,根本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
? ? ? ? W沒有來參加同學會,但是我們也經常會見到,畢竟離得家近。他一直在附近的工廠里打工,他很能吃苦,身體素質也比我好多了,他也很孝順,每次工資都給媽媽。聽說他姐姐要出嫁了,他也找了新的女友L,還非得領來給我看看,有一次去教堂做禮拜他和女友L一起來了,原來他女友也是基督徒。
? ? ? ? 他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她了,善良,漂亮,孝順,我由衷的為他高興。
? ? ? ? 那時候我剛買了電腦,在網上知道了什么是gay,原來男生也可以和男生在一起,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才回想起以前對他們的好感是什么……
? ? ? ? 但是我沒辦法告訴你這些,因為你已經有她了,你們非常般配,我希望你可以幸福,我知道我很艱難,所以我不想讓你也變成這樣……
? ? ? ? 在酒店工作了半年多之后,家人要我去外省找親戚,聽說親戚那邊有工作需要幫忙。
? ? ? ? 我臨走的時候,正好快到你17歲的生日了,于是我選了雙你常穿的紅色帆布鞋拿去送你。
? ? ? ? “干嘛要給我這個?”
? ? ? ? “我買小了,你應該正好能穿?!?/p>
? ? ? ? “人家說送鞋的寓意不好!”
? ? ? ? “你還這么迷信??!什么寓意?”
? ? ? ? “人家說送鞋寓意著分離,”
? ? ? ? “哦,那確實,我要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了。”
? ? ? ? “過年總會回來的吧?”
? ? ? ? “嗯……”
? ? ? ? 從那次分開之后,我們許久未見,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親戚的公司不做了,我才回來了。
? ? ? ? 那時候我一回來就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沒有說,幾天之后,你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回來了,便來我家找我。
? ? ? ? 我正在下副本,你一推門就進來了。
? ? ? ? “你還拿我當朋友嗎?回來都不放個屁!”你氣呼呼罵到。
? ? ? ? “我干嘛要告訴你啊,你又不是我對象。”我眼神一直鎖定在屏幕上,不想看他。
? ? ? ? “我要定親了……”
? ? ? ? 我楞了一下:
? ? ? ? “是嘛,恭喜你啊……”
? ? ? ? “過些天喝喜酒的時候喊你哈?!?/p>
? ? ? ? “好……”
? ? ? ? 那些天里,我整日煩躁不安,心想著怎么可以不去參加婚禮……
? ? ? ? 正巧那時候我看了一部電視劇,講的是年輕人勇敢追求夢想的,我看完一陣熱血沸騰,想起我一直的夢想……學音樂。
? ? ? ? 于是我問了以前的小學同學S,聽說她在學美術,我就問她們學校有沒有音樂系……
? ? ? ? 一切都很順利,我也成功說服家人同意我去上學了,就在14年那個夏天,我和S一起去了煙市,開始了我的夢想大學生活。
? ? ? ? 你結婚生孩子給我打電話,我因為在外地上學所以都幸運的躲過去了,只是讓我媽去包了紅包,除此之外,我們再沒有什么聯系了,我幾乎忘了你……
? ? ? ? 有次暑假快放假的時候,你說到時候要去車站接我,我說坐公交也很方便的,你偏要去接我,我猜你可能想炫耀你的新車,便答應了。
? ? ? ? 你婚后發福不少,但還是那么幽默,與我有一言沒一語的聊著,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你罵我眼光太高……
? ? ? ? 我說:“大不了打光棍嘛!”
? ? ? ? 是啊,我眼光太高,還不都是你太矮!
? ? ? ? 你把我送到家,下車的時候和我說:
? ? ? ? “有空來我家玩啊!”
? ? ? ? 我說:“好……”
? ? ? ? 上帝啊,我說謊了,愿你饒恕……我其實一次都沒有去過。
? ? ? ? 我不想再接近你的生活,
? ? ? ? 我想忘記我的一廂情愿,
? ? ? ? 我承認,我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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