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

草原之上

文/鄒航

站在草原，我試圖調整

自己的語言和姿態

從而擁抱大風的胸懷

這是生病的夜晚，這是凍傷的草原

原諒我，異鄉人的頻繁闖入

打擾了你們尚未安頓的心

——居無定所，靈魂曝尸荒野

城市碾過草原，疼痛是不合時宜的隱喻

如強盜劫持生者，逼著他們返土而居

你是酒神，你是傳說

你是九匹斷馬沖向天空的執著

不顧生死，自毀前路

因此跋水涉水死亡不遠

我寧愿相信，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疾病

打馬過草原，淚水嗚咽

自棄清白荒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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