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的女人

? 今夜,我又遇見那一位舉止奇怪的女人,依舊獨自一人,肩上一個包。她來得悄無聲息,坐在我面前,一言不發。和昨夜不同的是我媽媽并沒有上前去像招呼普通客人一樣熱絡地招呼她,而她也沒有在看了菜單后提出只要一杯白開水的要求。此刻,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做何反應,面對這么一個奇特的女子。我既好奇著,又害怕膽怯著,就只敢這樣安靜地觀察著她。“今夜沒看書嗎?”我想,回想昨夜她一邊安靜地喝水一邊看著不知名的書,說是書吧,又不似,和一本記事本那么大小,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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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就靜靜地坐著,稍后卻有了動作了。在我訝異的眼光中,她掏出香煙,熟練地點著,吞云吐霧,沒有絲毫享受的模樣。她眼神空洞且渙散,時而停頓的動作,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與周圍吃著宵夜大聲呼和著喝酒的人們行成鮮明的對比。

? 我一度懷疑她是流浪的人,不難發現,她衣服沒有換,還是昨天晚上那一套深藍色連衣裙,奇怪的是一點也不臟。而她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明晃晃地告訴我,好像沒那么簡單。我的好奇心驅使著我想去了解她更多,我想從她口中知道關于她的故事。我想問她很多問題:“你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你為什么背著一個書包在這深夜里徘徊?為什么你的眉頭皺得那么深沉?……”,這些話憋在我的心里,差點兒就脫口而出,然后又被硬生生壓回去。是的,我不敢,我也怕她會是別人口中的瘋婆子,哪怕她衣著整潔,人又安靜,但也不排除她受刺激時會向我撲過來的情況。所以,我只能在腦海里幻想,聯合眼前看到的去揣摩著她的故事。

? 忽然她的大動作打斷了我的思緒,她起身,向附近的一桌正在吃夜宵的大老爺們開了口:“先生,能給一支煙嗎?”還沒等對方點頭答應,她從容不迫地從放在桌子上的香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隨手點燃,點點頭表示感謝后又默默地回到剛才的位置,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再定眼看,好似她不曾有過任何動作,依舊那樣滿懷心事地坐著抽煙。

? 漸漸,天邊泛起魚肚白,部分客人也吃飽喝足地打著哈哈,揮揮手就這樣,草草散場了。廚房傳來老爸咋呼呼的聲音:“起身干活啦”,嚇得我連忙起身,繼續忙碌著我的收尾工作。而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好像也沒有人發現她的離開,就好似她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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