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證過一次“被炒魷魚”的全過程。故事的主角不是我,是我姐家的保姆。
我親眼看著那個年近五十的阿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拎著大包小包離開我姐家。
為了保持著表面的體面,哪怕被炒魷魚了心里不舒服,依舊笑著對我們說著再見時,看著真的挺慘的。
當時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我,看著阿姨走的這一幕,心里特別的不舒服,就隨口跟我姐說了一句:“我覺得保姆阿姨好可憐,一把年紀出來工作賺錢,現在還被你們辭退了,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是不是有點殘忍啊?!?/p>
我對保姆阿姨的同情并沒有得到我姐的積極回應,反倒被她后來的話說得心服口服,她說:“工作做不好,再可憐也不值得同情,你以后不用心上班,老板一句話叫你滾蛋,你也得這般狼狽地走,誰管你要不要養家糊口,因為你的可憐根本不值錢?!?/p>
就像我姐家之前的保姆阿姨,該帶孩子的時候不好好哄孩子,整天低頭玩手機,讓家里的小寶寶一直哭,做家務的時候不夠勤快,總抱著一副敷衍了事的態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我姐態度很好的給她一些建議時,她頂嘴的同時永遠一副“我就是想這樣做”的態度。
可能你一把年紀還要出來工作是很辛苦,你也有相應的家庭負擔承受壓力也很大,但你的老板你的雇主也不是養閑人的。
他們理解你幫你分擔的主要方式就是,給你提供一個還算公平能養活自己的平臺,但在這個前提下,工作做不好,業績完成不了,自己不努力不用心,你再可憐也不值得同情。
說實話,你的可憐一點也不值錢,也不值得人同情,真正值錢的是賣力地工作,真正值得被人心疼的是那些努力工作的人。
我認識的另外一個姐姐,在她身邊的同齡人都過得還不錯的時候,她成天在朋友圈發一些很負能量的話,婚姻和家庭也算不上幸福,掙得錢也不多,生活過得緊巴巴的。
每次跟家里哥哥姐姐談起她,我也都是用一種很心疼的語氣說,這個姐姐好可憐啊。
但我哥哥他們不像我光看到可憐這個事實,而是更多的看到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所以每次看到我同情心泛濫的時候,都特別冷酷甚至有點無情地說一句“她那是活該”。
在別人年紀輕輕都在外面奮斗的時候,她嫌工作辛苦,不想工作,寄希望于嫁人來讓自己活得稍微輕松一點。
在本該打拼奮斗的時候,她選擇安逸地生活著,她不努力想辦法改變自己的生活,不多賺錢。
現如今,等大家都在年輕的時候實現了資本積累,還算過得輕松的時候,她又得出來辛苦工作,年輕時偷的懶雙倍地還了回來。
把自己的人生過得可憐巴巴,除了怪自己,還能怪誰?
哥哥說:“她的可憐不值得同情,因為那全都是她自己的懶惰一手造成的。年輕的時候不舍得自己吃苦,所以現在就要全都補回來?!?/p>
年輕的時候是很辛苦,都會經歷工資養不活自己的窘迫時期,會有因為方案做不好被老板劈頭蓋臉罵的時候,也有真的很累不想工作很想躺下來休息的時候。
包括我,最開始工作那段時間,工作壓力和強度很大的同時,我也還不適應,但哪怕下班回到家已經很累了,我依舊靠毅力撐著繼續寫作,很多次的晚上都是寫稿子寫著寫著就抱著電腦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然后揉揉眼睛,強打精神繼續寫文章。
而我們這么努力,不也只是希望以后的自己活得不要那么狼狽,不要淪落到讓別人可憐的同時,還自憐的地步。
誰人不是熬過之前很苦很可憐的人生,才贏得最后稍微的輕松一刻。
人生無非是先苦后甜,和先甜后苦兩種模式,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后者,那也沒什么需要旁人同情的。
我之前看過湯唯的一個采訪,她說:“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適者生存,人生崩盤也不可怕,只要你學會融會貫通,一樣可以走得更走。”
因為《色戒》走紅被更多人看到的同時,湯唯也遭到了封殺,就像上證的A股,瘋狂地沖到了歷史最高點后,稀里嘩啦的崩了盤,她遭遇了人生的低谷。
可能那段時間是比較慘,也比較可憐,但她沒有自怨自艾地抱怨生活,而是去了美國,努力著讓自己過得很好。她找了個培訓班專攻英語,進行自我提升的同時,也努力的想辦法賺錢。
她在街頭“賣藝”掙錢來讓自己在英國生活得不那么拮據,用舊報紙撕出大概的衣服樣子,再用大頭針別在身上,做街頭另類時裝秀,她用油彩在臉上畫過京劇臉譜,拎一桶水,用海綿做的毛筆在人行道上寫書法,也替路上畫過肖像。
她靠這種方式自給自足的同時,吸引了合作人的眼光,開始慢慢走模特這條路。
在2008年的“倫敦時裝設計周”上,她成了加雷的“御用模特”,然后又被香港邀請前去發展,和張學友合作《月滿軒尼詩》,她才逐漸回到大眾的眼前。
很多時候,你所謂張的“可憐”都是自找的,只有弱者才會讓自己陷入,自怨自艾需要別人同情的地步。真正的強者都不會允許自己在可憐中活得太久的,他們總會努力想辦法,用更體面的方式活成大家羨慕的樣子。
《霸王別姬》里有句很經典的臺詞:人得學會成全自己。所以,你得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一點而去成全自己,不要讓現在的自己,被人同情。
大多數的可憐都不值得同情,也不需要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