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犯的,無論是什么罪,都在身子以外,惟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
性是什么?是久違刺激地貼身放縱,還是夫妻人倫之間的強效粘合劑,亦或是被看作骯臟的釋放與一手交錢、一手拉開拉鏈來的那么順其自然;有一個標準答案嗎?能給出一個清晰地解釋嗎?沒有,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地運轉著······
不合時宜的,強行塞一句:色在頭上一把刀,是正確的嗎?
章節一:
陽光不錯,空氣格外清新。隨眼望去,氤氳著祥靜平和之態。志強習慣性的拉拉自己的外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志強挺高興的,剛結的婚,又在岳父的幫助下從工商局得到一個助理位置。工資雖然拿的不是很多,可是有往市里調動的機會。不論這個社會環境怎樣變,時局形勢是個什么趨勢;上面有人就是有希望、有盼頭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最近,聽說部隊里邊一個轉業軍官安排在市里的一個副職上,身邊需要幾個“自己人”;岳父打探了一下消息,和幾個老朋友坐了那么一坐;估摸著活動一下就能往這專業軍官,不!應該是貴人身邊安排一個自己人,有自己人在,有什么風吹草動自己也好有個應急預案。毫無疑問,這個自己人就是志強。
志強瞇著眼看剛上保溫板的大棚,由于充足的光線反射,耀得志強眼睛有些暴曬的錯覺;忍不住咕囔著:“現在你先弄著,時間一到,怕是想弄也不成了。”志強習慣性地笑著,輕推開悶熱的大棚門走進去。
一眼望去,青椒、尖椒、生菜、西紅柿、黃瓜等整齊有序地栽種著;西紅柿誘人的紅,在本來印象中是清香可口的。可是,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無法言喻地狀態;志強竟然想起了動物世界中的一句話:“身處叢林中,越是顏色艷麗的食物;就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藥”!一時之間,怔在哪里三至五秒鐘。直到“志強”“志強”的呼喊聲越來越響的時候,志強一副如夢初醒的神色回過頭來。
“站那干嘛了,想什么重要事情,我都叫你好幾聲了。”一個彎著腰拾掇尖椒架的人說到。
“倒沒想什么事情,看著您老搞著這些副業,羨慕的不行!"志強不經意地捏捏褲子。
“怎么?您羨慕這?您應該羨慕站在鏡頭前,或者話筒前,那是您應該羨慕的!”那人還是彎著腰擺弄尖椒架,頭也不回說到。
“爸說得對,我應該向您說得那些看齊!爸說的是。”志強捏褲子的動作此刻有點頻繁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說得是不是那回事,白與黑總有一個交界處——灰色;你說白吧,它還不是白的,你說黑了吧,可它又不是全黑;哎!挺有意思的。”
一個稍顯富態、背稍傴僂的中年男人對著志強輕笑著說到。奇怪的是擺弄沾滿灰塵的尖椒架,臉卻是異常白凈。只是胸前粘了幾粒可數得清的沙塵,志強看了中年男人胸前一眼,而后若無其事地低下頭來,卑躬屈膝的動作異常熟練,看來是熟記于心了。只是低頭的那一刻鄙夷神色被察覺了。
“別人是一言以蔽之,你是一眼以敝之。說說吧!你這個一眼是那種意思?”中年男人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爸,我這點事全靠你一直引路,我聽爸的!”志強低著頭,嘴角不由地抽動了一下。
“你是我的好女婿,為你就是為我自己!為自己辦事,哪有不盡心盡力地去干呢?”中年男人打量著四周,滿不在乎地說到。
“爸看著操作就行,我聽爸的!”志強微微地笑了一下, 雖是不露聲色的回答,心中的陰霾卻是越發彌漫了。
“晚上和幾個老朋友坐坐,你讓鴻穗作陪一下,也好應付!”中年男人摸著臉瞥了一眼志強。
“好,聽爸的安排!”志強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一步也沒動。
“志強,還有什么事嗎?”中年男人略帶玩味地問到。
“沒,沒有,我不打擾爸了,爸,您忙著。”志強一轉身,太陽穴輕輕抽動了幾下。中年男人看著志強走出大棚門外,不由地笑了笑:“出息了,和岳父玩“不動聲色那一套”!不過,有點沉不住氣,拿點利一誘,便把本性給帶出來了。還是太年輕!”自言自語完,蹲下身來繼續擺弄西紅柿藤架了。
章節二:
酒店大堂里,煙灰缸一閃一閃的,金色的光不停地耀著眼;以前沒覺得多煩躁,這會怎么心煩氣躁?志強摸出手機,看著一個電話遲疑了一下;而后撥了過去:
舞子今天生意好嗎?
“今天沒有什么生意,怎么?準備包場啊?”雖然隔著電話,可那股煙花味濃重的傳了過來,里面夾雜著一些肆無忌憚卻又誘人的笑聲。
志強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異常冷漠地說到:“老地方——街角超市見面,我去接你”。
“好!我喜歡和你在一塊。”柔媚的女聲輕柔地飄了過來。
志強嘴角那種藐視一切的微笑久違地出現了:“這話有一點不對,不是和我一起,而是和錢。”
“干嘛說出來,知道就行了,到時候不見不散!”
“好!你先忙著。”志強掛斷電話,眼前忽然閃出了動物交配的畫面······
章節三:
“鴻穗,你給我來點鼓勵,讓我興奮一下。”赤身裸體的人做著讓彼此高潮的事情,只是似乎缺少了一點兒激情。
“我的裴局,你讓我用什么給你鼓勵一下?這種活,我真可做不了。”乳頭亂顫,雙手抵著墻的披發女人說到。
光滑的身體保養得很細膩,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中年女人了。可被稱為裴局這個人重復著原始的動作卻是興奮不已,止不住地呻吟倒是沒斷過。抵墻的中年女人雖低著頭,可卻沒有一點舒爽之態,一臉嫌棄倒是展露無遺。
下一刻抬起頭來,口中故意發出尖細的呻吟,一浪高過一浪,裴局倒是顫地越來越厲害了。
章節四:
門倏然一下打開,志強習慣性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微閉著眼的妻子,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往妻子旁挪動了幾步;一轉身又坐在了沙發上:“鴻穗,聽爸的意思,這件事應該問題不大。”
鴻穗倒是沒有答話,還是微閉著眼。志強輕輕舔了一口嘴唇:“爸安排了一下,說老朋友相聚,還是你和我去作陪一下比較好。畢竟,你的社交能力是首屈一指的。”
鴻穗慢慢爬起來,坐在床上,看著志強;微微地笑了:“看來還得我給你準備幾塊橋板,橋搭好了,沒板?爬也難爬吧!”
志強瞅著鴻穗:“你的板想白要,沒人愿意給。還是需要付出點東西才能把板拿到手。這會,你要打算怎么干?”
鴻穗看著志強嘿嘿地笑了起來,像是看收破爛花低價錢收了一塊重量足,分量夠的銅塊一樣,而后輕輕指了指志強:“你是怎么混進體質里的?又是怎么往上升的?我在其中起了一些什么重要?需要明說嗎?”
志強嘴角一絲笑意,左手不停地搓捏著褲子,柔聲道:“這幾年不敢忘爸對我的辛苦栽培,把我一個窮山溝的人弄成這樣,做夢也沒這樣的好事。更重要的是我的好老婆,更是沒少幫我,我欠我老婆太多了。”志強說著抑揚頓挫的話,十分契合節奏地低下頭。
鴻穗下床慢慢走到志強身前,輕輕地抱住志強:“一家人,為什么說兩家話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我的。”
志強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心里還沒消退的那片陰霾彌漫成漆黑無比的尸煙,和焚尸爐冒出的煙沒有什么區別。
“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明天!我一會還要去見裴局,你送我一下吧!”鴻穗輕撫著志強的臉頰。
“好的,我一會也也有事去做,我送你。”志強攬著鴻穗的腰輕聲細語道。
鴻穗輕輕地吻了一下志強臉頰,笑容很燦爛。
章節五:
凌亂的床被不停地晃動,不間斷地呻吟時高時低,身下女子的濃妝艷抹已經花得不成樣子,本應紅潤的臉卻是異常慘白,與暗夜中突然出現的一張鬼臉沒有什么區別。
“能不能·····稍微···休息一會兒,我····有點·····有····扛不住了?”身下的女子不知是故意挑逗還是經不住求饒,柔媚的聲音使志強撞擊、沖刺著更有力度。
“這年頭·····掙錢哪有那么好掙的?要是都像你這樣,你們這行還怎么活?”志強比之前的速度更快了。
“行·····你再用力,我給你點鼓勵。”女子一把抓住志強,配合著上下蠕動的節奏,口中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了。
“我去!這一次·······真爽!”志強癱在哪里一動也不動。
“家伙大,雖然有點扛不住,但完事特別爽!”女子平躺著、喘息著。
“舞子,你沒結婚嗎?”志強一反常態地問到。
“結了,沒結還能伺候你這么長時間。”舞子輕笑著。
“哦!原來是有經驗的人。干這種活貼補家用呢?”志強沒頭沒腦的一句。
“什么?貼補家用?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舞子詫異地回答讓志強扭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你覺得,你們男人真能一直相信嗎?”舞子沉默了一會問道。
“你已經有了答案,還問我干什么?這和說婚姻法里面全是一個錢字的有什么區別!”志強坐起來看著天花板慢慢的說到。
“就是那么一回事。好了,這完事了。我該走了。”舞子開始穿衣服。
“怎么,有事?”志強看著舞子的內衣細細凝視。
“交錢,完活!接著下一個單子。這不就是我的生活嗎?怎么?舍不得?留戀?不應該吧!男人都是有需要用完,就當做不認識了。要是碰見認識,那不是所謂的尷尬嗎?”舞子沒有給志強留說話的時間,看著志強面無表情的臉面微微笑著。
“你說得對!就是這樣。白天里嗤之以鼻,晚上和一個發情交配的狗一模一樣,這就是人骨子里的那點臟東西,我干你的時候是一個樣!”志強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總結人生。”
“我喜歡聽你的實話,下次多帶點錢,我還能玩別的東西。”舞子穿衣后,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而后一個微笑走出門外。
志強依舊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動未動······
章節六:
“嘭”地一聲,客房門關上。一個女子把一個頭發梳地整齊的中年男人輕輕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得把鞋子脫掉,在她慢慢放鞋的時候,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她白嫩的大腿;伸手把領帶夾松了松:“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過頭來,柔媚著說到:“叫我阿蘭就行了。”
“不是,我想知道你的具體名字,我只會找熟人做!”中年男人揉揉頭,呼出一口酒氣說到。
“好吧!你叫我舞子就行了,至于真名,您真沒有必要知道!”
“舞子,好!舞子,我需要醒醒酒!你知道怎么個醒法嗎?”中年男人看著舞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腿。
“我知道,這個醒法,您需要慢慢體會。”舞子輕輕解開了中年男人的腰帶,把嘴湊了過去······
“嗯······不錯!你得·······讓我再起一下!”中年男人摸著舞子的頭發,原始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律動起來,舞子的全身晃得更厲害了。中年男人慢慢地坐起身來,輕拍舞子肩膀;舞子會意地慢慢離開,站在床邊。中年男人把上衣脫掉,一把扯住舞子猛然壓倒在床上,隨后粗重地喘息和尖細的呻吟交叉而起······
章節七:
志強的岳父擺弄完西紅柿藤架后,看著翠綠的黃瓜,用手輕輕握了一下,自言自語:剛才爽得時候,應該找一個東西塞進去。看那女孩叫得真歡,叫得我恍惚之間年輕了許多。下次,找機會把我新買的家伙塞進去。一定要讓她知道我比她會玩。
志強走出大棚后,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里卻不斷重復著一句話:“老家伙,先讓你壓我幾天,我田志強翻過身來,讓你知道你掛在嘴邊的這個農村人是什么樣一個人!”志強摸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習慣性地講到:“舞子,今天老地方見面。”
“舞子她不在”
“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
“她怎么了?”
“在醫院呢”志強心里猛然一緊,脫口而出:“她得了什么病?”
“哎呀!不是病,你們這種人······”
“我們怎么了?”
“下面能隨便塞東西嗎?你們玩得也太······”
志強急忙掛斷了電話,微微喘了幾口氣,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去!差一點把我嚇壞,真是賤!真是······”
志強搓捏著褲子,向自己的屋子慢悠悠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