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多,牙疼的厲害,半邊臉都已腫脹發熱,已經蔓延到脖子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盼望著天快點亮。
等待,是最難熬的時光。
時間總是在人快樂的時候消無聲息的溜走,像長了飛毛腿般跑得飛快,卻偏偏在人痛苦的時候流逝的格外的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仿佛時間就此停駐,將痛苦無限放大,再放大,讓人難以承受。
好不容易熬到六點多,我把他搖醒,說,陪我去醫院吧,我受不了了。
他揉了揉眼睛,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說,好。
收拾好之后我們就出門去醫院,初春的早晨還是特別涼,他穿的有點單薄,在晨風中將衣服緊了又緊,抱著雙臂笑著說感覺自己被凍透了。
我沒好氣的說,你活該,早跟你說特別冷還不多穿點,那你要不要回去再穿件衣服?
他過來摟著我說,沒事兒,摟著你就不冷了,你穿的厚,再說了你都這么難受了,我怎么舍得讓你再等我呢,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沒法笑,心里卻是甜的。
路上他給他媽媽打電話問去哪個醫院比較好,順便把我的情況跟他媽媽說了。他媽媽每天起的特別早,此時已經在菜市場遛早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