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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看到伍繼紅的新聞,心塞不已。
1994年考入人大,畢業后就業不順利,后嫁農村,兩次婚姻,共生育了六個孩子。被困住了,每天一睜眼就是帶孩子。
人說“婚姻是墳墓”,也許,婚姻是牢籠的比喻更貼切。
我想象不出她是如何走到這一步,這么多年又是如何度過的,婚姻中她是否快樂。
她會英語,不知道是否有輔導孩子英語。可能沒有吧,因為報道中說,她的事情曝光之后,引來采訪、她的老師和同學,她丈夫才知道她會英語,并因此而開始有些敬佩自己的妻子。
她是如何在北京度過四年流金歲月后,卻甘心回到農村,幾乎與世隔絕近二十年?
也許也曾有過不甘心,只是終究還是被困住。
她也曾試圖與命運抗爭過,曾嘗試去做村里的小學老師,卻終因精神狀體不好而作罷。
她說,和孩子在一起很幸福。我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她的生活中,是否除了孩子,其他的一切都沒法帶給她幸福?她怎么能忍受了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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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不僅僅為她,甚至主要不是為她,而是為這強大的、似乎無法掙脫的命運,也為正被困住的自己。
最近開始有被困住的感覺,總想回歸單身,一個人,怎么自在怎么來,怎么開心怎么嗨。相比婚后的生活,單身時的日子簡直可算無憂無慮了。
呵呵,沒想到一直朝前看的自己也終于開始懷念從前了。我知道,這意味著我現在過得不好。
一直在想,怎么就成現在這樣了?
六點半下班回到家,本以為早大半個小時到家了的路大頭應該已經把飯做好了,坐等我到家開飯。結果呢?人家躺床上給親娘打電話呢!
我氣得大吼,他辯解說是因為自己太累了,不舒服了。
每天早上六點左右起床做早飯,還有自己要帶的午飯。他每天七點或更晚起來。有時,晚上加完班回到家,他早晚兩頓的碗都等著我來洗。
似乎被困在家務中了。說“似乎”,是因為內心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一定是有解的,只是暫時我沒找到出口而已。甚至,也許,這本不是問題,是我自己選擇這樣,怨不得任何人。因為如果愿意,也可以像同事一樣,幾乎一天三頓都在單位食堂吃。
正在糾結,是否要這樣:試試一周不開火,都在外面吃,多出來的時間看書、寫字、畫畫?
啊,畫畫。
3
那天看到伍繼紅的新聞,想到了畫畫,因此心里堵得難受。
很久沒有畫過畫了,已記不清是一年還是兩年,甚至三年。巔峰之作還是五年前的一幅小肖像畫。畫中人此刻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沒再去打聽。不打聽,不打擾,就這樣相忘于江湖,也好。
曾夢想給熟悉的家人、朋友每人畫一幅肖像畫的,現在我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夢想。
伍繼紅曾經有過什么夢想嗎?也許也有過的吧,只是近二十年過去,她可能也已忘了。
那個愛畫畫的你啊,這幾年你去了哪里?
2017-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