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無神論者》與《正面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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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孩子后時常思考如何能給孩子最大限度的自由,并把握好尺度不為其所傷。因為我一直固執的認為不受束縛,按照天性的自然生長是最接近人性的。最近看的《寫給無神論者》給了我一些啟發,即必要的引導是必須的;正面管教則是最近一倆年一直在學習的養育精神。

《寫給無神論者》中有一個章節專門講了“自由主義與家長主義”。現代西方政治思想中的一個關鍵前提假定就是,我們應當在不受責罵的狀態下如己所愿地自由生活,既不必恐懼他人的道德評判,也不應屈從于某一權威一時興起的意念。現代政治,不管是左翼還是右翼,都被一種所謂自由主義意識形態主導著。

自由主義者之不愿意介入私人事務,其根源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懷疑,具體而言,是總體上不相信何人居然能確知何為美德,更不相信如何可能把美德安全而有明智地灌輸給其他人。自由主義者認識到倫理問題固有的復雜性,也不可能看不到,很少有問題能夠一清二楚地歸到“對”和“錯”這種毋庸置疑的類別中。一方眼里顯而易見的真理,在另一方看來可能只是具有文化傾向性的偏見而已。

然而,有這么一個領域,在其中我們會不由自主地贊成道德干預,而不贊成抱持中立態度。就是養育孩子這件事。

為人父母必然意味著強有力地介入自己孩子的生活,這樣做是希望他們某一天長大成人時不僅守法,而且還要和善,比如,對自己的同伴體貼周到,對孤苦者有慷慨善心,對自己的動機有自我意識,不至于慵懶不堪或者自憐自哀。

父母當然也面臨著自由主義理論家們在政治領域深感頭痛的問題,即“你怎么知道這是對的?”但父母們一般也還是相信,自己正在指導孩子依照恰當的規矩行事;孩子似乎也因自己混亂無序的沖動得到監督和節制而獲得某種不可思議的滿足感。

我們應該認識到,大多數情況下,自己作為生命個體,也很需要善意的,堅定的,基本的指導。偶爾以家長主義方式提醒一下要循規蹈矩一點,這未必就一定構成對“自由”的侵犯,假如對自由這個術語作恰當理解的話。真的自由并不意味著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它應當與節制和引導是并行不悖、相互兼容的。

如何在自由主義和家長主義之間取得平衡來教養自己的孩子,《正面管教》的精髓—溫和而堅定給了我最好的答案。溫和即讓孩子時刻感受到愛,堅定是堅持原則不妥協。即我愛你,理解你,但不同意你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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