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潮濕
從原路返回,途經一個小木屋——“不對,這又是什么地方,昨天的路上似乎是沒有這樣的房子的。”泠靈不禁又是一把冷汗。這樣扭曲的世界已經不是泠靈能夠容忍的了。他從路邊拾起一塊磚,重重地扔向木屋。
瞬間,木屋傾圮,在地上的水的作用下,發出重重的悶響,濺起眾多水霧。泠靈拋開了瞇眼的水霧,走近發現,房子里有一張腐朽的桌子,上邊放著一張筆跡模糊的紙,上邊模模糊糊地寫著一串數字一樣的東西。字跡已經非常模糊,根本無法辨認是什么內容。
天空不合時宜的降起了小雨,地上鋪起了一層水霧,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形式彌漫了整個環境,這樣的煙霧多少顯得有些像毒氣一樣的陰森詭異。泠靈沒有理會,只是冷笑了一聲,從房屋的廢墟上大步踏過去。腳下吱呀作響,那聲音雖然小,卻像是幽靈般地縈繞在泠靈的耳邊。
“什么,滾——”空氣凝結在泠靈無法遏制的爆發中——他終于爆發了,在無法承受的痛苦和壓抑的折磨下,終于爆發了。但是,這又起什么作用呢?
泠靈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膝蓋接觸地面時傳來一陣痛楚。他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面,這一拳他多么想能砸在自己的臉上,將這樣一個夢砸醒多好——但是這不是夢啊,及時再痛楚,也只能承擔下去。
“誰——是誰?”泠靈又感覺到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某個地方注視著他,他向四周怒吼著“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出來……”聲音越來越小,他沉默下去,潮濕的水霧又一次遮掩了剛剛的爆發,空氣又一次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復歸于靜謐。
這要到什么地方?泠靈不禁揣測……泠靈的身體透支的有些厲害了,僅憑這一點點生存的欲望恐怕無法支持多久了。只能四下找找,終于在一棵像死人一樣的樹木前找到了幾個野生的蘑菇,大約是沒有毒吧!因為他們的顏色看上去比泠靈還要難看。泠靈沒有想太多,摘下就吃——這樣做只有好處:若是無毒,便可解了自己的饑餓;倘或有毒,權當作一種解脫了……
蘑菇真的沒有毒,泠靈有些開心了,自己僅有的一點知識終于起了作用,只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悲劇——接下來的路由究竟該通向何方呢?
泠靈,回頭看了看身后,小木屋已經消失在層層陰霾中,前方,前方依舊迷蒙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