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婚姻||我就是那個被替換的新娘(一)

每個女孩兒都有一個公主夢

今天是周六,春光明媚,天氣暖洋洋的,我穿著寬松的睡衣,像只淘氣的小花貓一樣深陷在沙發(fā)里,手持一本育兒經(jīng)仔細(xì)閱讀。餐廳一角的書桌上,擺著一盆翠綠的吊蘭,這花開了又?jǐn)。瑪×擞珠_出新的花朵。

王舒軒說,吊蘭可以凈化空氣,還可以吸收空氣中的有害物質(zhì),對孕婦比較好。

廚房里,王舒軒穿著休閑寬松的居家服,在準(zhǔn)備我們的幸福早餐,我們曾經(jīng)買了很多情侶套裝,T恤、衛(wèi)衣、家居服、睡衣等,每一季的衣櫥里都會出現(xiàn)我們各種各樣的情侶裝。王舒軒身上穿的那套便是,只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的身孕,所以只能穿寬松的裙衫睡衣。

一會兒我們吃過飯要去婦幼產(chǎn)檢醫(yī)院做四維彩超,看看這個可愛的小寶貝兒在肚子里面到底乖不乖。

不一會兒,廚房彌漫著一股煙火之氣,熱騰騰的玉米排骨湯味道瞬間擴(kuò)散到屋子里的每個角落。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在廚房忙忙碌碌,又想起昨夜他附在我肚皮上對我和寶寶說的那些話,我的心里依舊是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深深的依戀。

陽陽,如果你生下的是女孩兒,我會用一生去守護(hù)你和女兒,如果你生下來的是男孩兒,我們爺兒倆會用全部的力量來保護(hù)你。

我要的幸福就是如此簡單,有愛,有家,有疼愛的老公,有可愛的孩子,足矣。可是又有誰知道這簡單的幸福我要經(jīng)歷多少磨難嗎?

我該是感謝姐姐的成全,還是該感激自己堅貞的決絕呢?


四年前,姐姐的婚期定在了那年開春的正月十六,元宵節(jié),預(yù)示著團(tuán)團(tuán)圓圓。

正月十六的早上五點,媽媽帶著化妝師急匆匆的敲開了我的房門,我打開房門,揉揉惺忪的眼睛。

“陽陽,你姐姐可在你這屋睡覺?”媽媽一臉著急地問。

“沒啊,她昨天晚上在她自己的房間里睡的呀。怎么了,媽媽?”我拉著媽媽問。

“可是,你姐姐不在房間呀,我跟你爸找遍了整個屋子和院子,你說都這個時候了,她會去哪兒呢?”

我火速穿上衣服,跑到姐姐的房間,果然姐姐沒在,她床上的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有部分冬裝不見了,梳妝臺上的護(hù)膚品,還有她過年帶回來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只留下床前一套潔白的婚紗,還有一雙刺眼的嶄新紅色高跟鞋,這是姐姐的婚鞋,這細(xì)細(xì)地高跟鞋在此刻顯得是多么地落寞與荒涼,它的女主人不見了。

我傻眼了,迅速掏出手機使勁撥打姐姐的手機,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這個姐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到底跑哪去了?

我正準(zhǔn)備給姐姐發(fā)微信,卻收到到姐姐發(fā)來的一句微信:陽陽,照顧好爸爸媽媽,我走了。時間為早上4點01分。

我的手指停住了,姐姐逃跑了,我心里迅速想到這個可怕的問題。想了一會兒,我給她發(fā)了好多語音,我希望她能聽到我和爸爸媽媽此刻有多么著急。

媽媽已經(jīng)急的掉眼淚了,“怎么辦?怎么辦?陽陽,晨晨去哪兒了?她不會有啥危險吧?”

我一邊安慰爸爸媽媽,一邊試圖聯(lián)系之前認(rèn)識她的人,可是我跟姐姐這幾年一直在不同的城市工作,我并不知道她有哪些密切聯(lián)系的好友,所以聯(lián)系了一圈依舊無果。

“爸爸,媽媽,這個事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千萬不能讓王舒軒一家知道,要不就炸鍋了。”我安慰媽媽說道,至少我知道姐姐她現(xiàn)在是安全的。

媽媽在一旁抹著眼淚,爸爸在一邊嘆氣,“女大不中留啊,這閨女大了,翅膀也硬了。”

怎么辦?我記得姐姐昨天晚上在我房間接了一個神秘電話,后來她問我,陽陽,如果你遇到了真正地愛情,你會不顧一切地跟著對方嗎?

我當(dāng)時的回答是,遇到喜歡的人,當(dāng)然要跟他在一起了!

姐姐當(dāng)時很傷感地?fù)е艺f,陽陽,姐姐一直很感激有你這么善解人意、懂事的妹妹。如果姐姐以后有什么做錯地地方或者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我好嗎?

我的傻姐姐,無論你以后做錯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理解你的。我以為姐姐是因為明天要出嫁,想到要離開這個生她養(yǎng)她二十八年的家她突然不舍得了。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時針已經(jīng)指向早上八點了,媽媽說,“陽陽,王舒軒九點就要來接親了,樓下一大堆的七大姑八姨在等著。”

爸爸在一旁使勁地抽著煙,好一會才說,“不行,今天就取消婚禮,不能害了人家王舒軒。”

“可是你要知道,這兩家都已經(jīng)通知了親朋好友,所有的東西都置辦齊了,大家今天都會去酒店,這婚禮怎么能說取消就取消呢?”媽媽也開始嘆氣了。

爸爸也默不作聲,此刻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我、爸爸、媽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每一分每一秒對我們來說都是煎熬。

“我來,我替姐姐出嫁。”為了不使爸媽丟臉,我憋足了勁兒,自告奮勇要替姐姐完成這個艱巨的使命。

“荒唐了,陽陽,這怎么可能?”爸爸堅決不同意,媽媽也搖搖頭。

“我可以的,我跟姐姐是雙胞胎,我們身高胖瘦都差不多,就連你跟媽媽有時候也分不清,這怎么不可以!”我故作鎮(zhèn)定。其實,在剛才的一瞬間,我給自己下了一個賭注,或許,這真是上天的安排,王舒軒注定要和我在一起,姐姐終究要聽從她內(nèi)心的真實決定。

“陽陽,我們不能害了你啊,孩子。”媽媽摟著我淚眼朦朧。

“媽媽,我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今天的所作所為是我自愿的,誰也不怪,你跟爸爸不也在催促我找男朋友嗎?”我一邊再次安慰爸媽,一邊換上姐姐的婚紗,穿上那雙落寞的紅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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