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影與魚蝦

火山半日游

今天,利用工作之便,做火山公園半日游,爬了下山,拜了下菩薩,看了下廟,吃了下飯,所謂旅游的休閑,開心,長見識,這里都有了。


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園,在深圳那么多公園中顯得默默,但如同大千世界中的蕓蕓眾生一樣,平凡者居多,但就是這樣的平凡者,如果你深入了解,一定會有其不同與別人處,正是這不同,讓你成為你。而對于你周圍的人來說,你,可能是不可缺的。正如沙井黃埔社區居民來說,火山公園也是如此。

山腳有一個觀音像,同行朋友提議,去上柱香吧。大家居然都沒有反對,擎香點燃,雙手合十在神像前,默默祈禱,莊重肅穆中拈香入爐,儀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莊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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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近中年的你,在祈禱什么?名或利?平安或健康?為朋友或為家人?為了那份逝去的青春還是未來的迷茫,誰都秘而不宣,誰都莊重的虔誠的甚至不相信自己怎么會如此?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自己:你,不再年少輕狂。

一路爬行到山頂的“愛心亭”,因為今天有活動,人很多,有觀眾,有演員,,有做觀眾的演員,亦有做演員的觀眾。在中國的大街小巷多極了這樣的場景:我雖然不一定喜歡這樣的熱鬧,但我又怎么能讓這熱鬧少了我?雖然知道熱鬧散去難免一地雞毛,但那雞毛屬于清潔工。我卻在想,可惜,我家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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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快離開這熱鬧,走上另一條小徑下山,在幽靜的林間小徑行走,我忽然覺得有一種很強烈的不真實感,剛才的熱鬧與現在的寂靜,此處的公園與上班的工廠,繁華的都市與遙遠的家鄉,哪個才是真實的?我迅速拋棄了這個念頭,它讓我傷感。

小徑盡頭,是一座寺廟,廟里誦經聲抑揚頓挫,甚是動聽。寺廟的檐角有幾只鴿子幽閑地梳理自己的羽毛。鴿子下面,一口古老的鐘靜靜掛在哪里我不知道它迎接過多少次日出,又記得多少次日出與眾不同;不知道有多少個僧人將木槌撞向自己,又記得多少個僧人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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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寺廟,是一排排檔次不同的轎車,各色形神各異的香客,每個人都來往于廟門前的神龕,拈香,磕頭,祈禱,來來往往,剛才那種不真實感又生上心頭。

同行朋友捐了功德,隨意吧。既便是在神像注目的佛家圣地,向來也是名利之地,只不過其形式不同而已,大真之地必有大偽,這個話題不適合講,就如同談論念完經的和尚去吃肉,清心寡欲的僧人擁有多少輛車一樣,講不明白。

在寺廟旁邊,有一汪水,水中宛然而立一座觀音像,我看了許久,不知道說什么好。神像下的鴨子,被人做為功德放生的鴨子,正歡快地游水嬉戲,或許,只有它們,才不會關心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自己有什么不同。對于它們來說,有一汪水就夠了。偶爾抬頭望天,有鴿子悠然飛過,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映著鴿子靚麗身影的水里有魚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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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

誰言難偷半日閑,公園火山且向禪。

鴨戲鴿影佛像下,人立燎繞寺門前。

涼亭不盛眾人笑,幽林似訴思念遠。

檐下鐵鐘不曾記,多少青春已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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