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在不經意間流走,眨眼間,秋又至。
秋日,夜,湖畔傳來陣陣輕輕柔柔音樂,伴隨絲絲縷縷纏綿的風填充著整個空間,感覺自己隨時都能被吹倒似的虛弱。優美的旋律,婉轉的弦音,顯得格外地飄逸,使人感覺今生有道不盡的無數感觸,無法回避地去漫溯著心靈的長河,尋覓出每一種曾擁有過的情感與之相和,牽動著魂魄伴隨這支曲子一起搖曳,一起跌宕,一起融進音符里的傾訴? ... ...? 看著略顯清冷的街道,心在那一剎恍若顫抖。雙手冰涼,卻比不上心涼。從外套口袋中掏出香煙,拿著打火機,看著煙頭慢慢燃燒。多希望那一點光亮,能夠溫暖自己。
思念就如同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深深的扎根在了心底。那樹上的葉,綠綠的、青青的,在清風中搖曳著,在鳥鳴間茂盛著,在紅塵中時刻展示著生命的無限。那樹上的花,紅紅的、艷艷的,在月光下絢爛著,在清風中纏綿著,在枝頭如萬張笑臉般燦爛。那樹上的果,甜甜的、香香的,在葉的陪伴下,在花的期望里,守望堅強,渴望渾圓,渴望目光,盼望甜蜜無限。
人生不相見,人生如能不相見,再不會陷入愛的泥潭,塵封的心已然打開,卻又將再次面對悲哀,不知道在這塵世的輪回中,能否不說再見。
手兒遮了眼望出去,指間透明,滿眼是柔柔的紅,似血色浪漫。昏暗的房間刻著你的身影,思念擱淺在傷心邊緣,翻開那痛徹心扉的回憶,獨自看那曾經上演的悲劇,心,沉向那浩然的深淵。不思量自難忘 ,既然難忘,又何必相忘... ...
時光如梭,歲月流走,樹,依舊茂盛如初,可那葉那花那果,卻換了模樣。思念在時間的長河里不再是痛苦的沉吟,淚落的憂傷,無著的惆悵,這棵高大的樹,從春到秋,從冬到夏,不分晝夜的生長著,茂盛著,默默的承受著歲月的雨打風吹,悄悄的仰望著陽光的暴掠而無法躲避,輕輕的把月光披在身上靜守一份內心的寂寞。這棵挺拔的樹,在渺渺紅塵中不再是四季不間斷的喧囂,不再是日夜無眠的癡想,不再是登高纏綿的張狂,這份思念,如縛住葉、縛住花、縛住果的絲絲縷縷的透明的蛛網,任心怎么樣的掙扎也不能逃脫,不能放下,不可背離。又如白發老太手中那根沒有盡頭的捻線,細細的,長長的,漫漫的,悠悠的,前邊的在纏繞打結,后邊的又隨著紡錘一下又一下的旋轉一點一點的悄無聲息的從指尖抽出,無窮無盡。
人生如能不相見,此時的心又怎會憑添這許多的思念,那紅的花,那綠的柳,那在指尖流淌的溫柔。思念在心中,在那鮮濃的牛奶中,在那清涼的橙汁中,一滴滴流入心間,在腹內蔓延纏綿。思念,在那湖畔的巖石邊,在那昏暗的路燈下,在那橋頭的秋風中,向我的靈魂深處越飛越近。
思念在昨天,它少年癡狂,美好如畫卷;思念在今天,它恬淡綿長如酒,靜雅高貴如蘭;思念掛在枝頭,它于陽光下明朗耀眼;思念落在書頁,它便充滿苦辣酸甜,愛恨幽怨;思念裹在雨絲里,它一樣會有風雨雷電,陰雨連綿……
那時花開,我們是否轉身,從此失去。紅箋無色,把彼此刻進心里,從此想念。我們無處停留,等待成為宿命。在暗夜里撫弄著文字,聽到的始終都只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傷痛在蔓延,卻聽不見淚水滴落的聲音。而我,卻宛如在深水里取暖的魚,只能夠和她們在這暗夜里互相安慰,互相溫暖。
有人問我是否在用一種另類的方式祭奠過去。那一刻,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貧瘠,是與不是又如何呢?有時候,總覺得自己生活在這虛無飄渺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卻不得不繼續走下去,直到滄桑變老。忘卻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把自己的靈魂刻畫在漫無邊際的俗世中,和流淌的歲月來印證自己的真實,磨滅一層又一層的心繭。
夜靜時常常問自己,要走的路到底有多遠?只有現在一個人孤寂的夜里才能感觸到,路到底有多長,又怎樣才能放逐寂寥,去追逐心中的那破碎的夢?
只有在深夜,我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可以不用去考慮世俗的壓抑。現在的我,一直都在流淌著與指間的惆悵,那份困惑又有誰能舞動即將冷蝕的沸點,如昆蟲一般的緊緊眷戀著自己美麗的翅膀,而可以去忘情的尋歡?
也許,在人生的單趟旅程,我只是一名過客,有僅此而已。為了成長而渴望,為了相思而瘋狂,為了失落而孤傲自賞,為了年輕感傷而成熟回望,為了過去大哭大笑淚流滿面顛顛狂狂,也曾哭笑不得落花成冢落淚成殤,為了生存而拼命偽裝,在每一個驛站的交叉口彷徨復彷徨.....
誓言如花,凋落今夜風雨,如果可以,能否把我燒成灰,化為霧,風干成花瓣一朵,連同這濃濃的思念,埋葬在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