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希俞!你看你女兒又把家里搞得一團(tuán)糟!啊~我管不了她了!”名歌撓頭大喊道。任希俞一臉寵溺的看著名歌,不知所措。
其實每次芝麻大的小事,明歌都會大叫都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任希俞身上。任希俞縱容著她的任性,什么都依她。因為在婚禮那天任希俞說:
“我向父母要了生命,我向老師要了知識,我向朋友要了友誼,我向太陽要了光,我向地球要了水和空氣,現(xiàn)在,我得向你要愛了……嫁給我好嗎?”
他們認(rèn)識十年了,希俞一直在悄悄的計劃著十年前的一個小約定。當(dāng)年名歌和他還是朋友的時候,和他約定十年后不管有沒有在一起,都要一起去看一次日出。
后來的后來,他們在一起了。每天為了柴米油鹽奔波,這個小約定早就被名歌拋到了腦后。可是希俞為了這個計劃多加了兩個月的班,就是為了換一次假期。他告訴名歌想帶著一家三口去海邊旅行。名歌一聽旅行,眼睛都放光,畢竟婚后都沒有好好的玩過了。
到達(dá)海邊的第一天的夜里,希俞輾轉(zhuǎn)反側(cè),不敢合眼,生怕明天一大早起不來,錯過四點的日出,又不想定鬧鐘,生怕很早的吵醒名歌和泓澈。
這一夜,他回想了十年前到今天的點點滴滴。十年前……
大學(xué)時的任希俞,每天種種花聽聽歌,偶爾的時候和朋友聊聊天,雖平凡但很充實。大一的春天的某一天下午,數(shù)月未聯(lián)系的歐名歌,發(fā)來了一條消息:你在嗎?我想和你聊會天。那時候的他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他等了十八年的那個對的人。
他們聊天的第一個夜晚,似乎變得很漫長。任希俞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天晚上具體聊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天與名歌打了個賭。
誰先找到對象就要滿足對方一個要求。
他們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了最親密的朋友。名歌比希俞大幾個月,所以一直把希俞當(dāng)做弟弟一樣寵愛。
希俞的日常除了花除了歌也加入了名歌這只小生物。
2018年4月28日《后來的我們》上映了。這個電影是名歌和希俞在一個月前就計劃一起看的。就這樣,他們在不同的城市,相同的時間看了這部電影。期待了這么久的電影,希俞卻沒有什么心思看下去,相比來說,他更期待兩小時后的視頻。
他們從電影院走出來,名歌說想視頻但是特別害羞一直不敢撥通QQ視頻。就在名歌還在猶豫的時候,希俞的電話打了過來。希俞笑著說,我要不打過來誰知道你要猶豫到什么時候?
希俞喜歡這樣的時刻:他抓到名歌正在看他,名歌笑了,然后害羞地別過臉去。
五點電影結(jié)束,他們都沒有乘公交車回學(xué)校,因為名歌告訴他,想走回宿舍。希俞沒有抱怨,他陪著她走回宿舍。希俞喜歡和她聊天喜歡陪她走路喜歡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這樣,名歌到了十點才回到宿舍。不過兩人仍然不舍得掛掉電話,就像在熱戀里的小情侶仿佛有說不完的情話。
大概就是這個晚上吧,他們對彼此都產(chǎn)生了非普通朋友的想法。喜歡是非常奇妙的東西,它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它會讓你覺得很開心,讓你興奮到睡不著覺,所以它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
希俞和名歌也不是這么投合,比如名歌不喜歡看動畫片但是希俞喜歡,名歌不喜歡養(yǎng)花但是希俞喜歡,名歌不喜歡聽老歌但是希俞喜歡……
但是希俞偶爾也聽聽名歌喜歡的音樂,也想進(jìn)入名歌的世界去了解名歌喜歡什么。
希俞突然意識到當(dāng)自己了解了一個人的一切時,自己才真正墜入愛河。她哪天發(fā)了說說,哪天聽了哪首歌,確切知道在某一場合她會講哪個故事,當(dāng)他知道這些時,他想他肯定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希俞說自己是個詩人。希俞偶爾也會給名歌即興創(chuàng)作幾首小詩。在諸多詩歌里,隱約的記得幾首:? ①如果/吃屎/你能不再和我說再見/那我/將/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吃屎!? ? ②我的嘴/很油/我的舌頭/很滑/那....../你的呢?/我想知道!? ? ③豬的眼里/有我/我的眼里/有豬。
希俞沒想到的是,突然某一天,名歌在她喜歡的鋼琴曲的評論下@了希俞。并且寫下"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希俞一下子就看懂了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給了這樣的答復(fù):"You are the rainbow,I am the rain.They always miss."
17歲,名歌向希俞表白,希俞拒絕了。他說,我想成為你的歸宿而不是初戀。
希俞喜歡名歌,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沒有能力給名歌想要的愛情,所以他選擇了拒絕。事后,他有些許后悔,名歌不理他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誰知道沒過兩天,名歌傻fufu又去找他聊天了,名歌為了掩飾之前表白的尷尬,就沒有再提這件事。希俞和名歌又恢復(fù)到了瘋狂聊天的日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全民都在看世界杯的日子。希俞喜歡看球,但是名歌喜歡和希俞聊天。名歌那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臭罵了希俞一頓,和他吐槽了好多好多。一直在問希俞為什么不喜歡自己,為什么要拒絕自己?那一晚太多太多的為什么從名歌的嘴里吐出來。
希俞一臉茫然,聽著她的哭訴有些許心疼。那一夜他們說了很多,名歌還傻了吧唧的在凌晨三點給他發(fā)了一大篇文章。希俞一覺醒來,看著這些文字,沒哭,是假的。
他也給她發(fā)了篇文字,表達(dá)了這么久的喜歡。名歌假裝有著自己的小脾氣,假裝不理他,其實內(nèi)心早就同意了希俞的這份遲來的告白……
不知不覺到了凌晨四點,這個夜晚希俞想著與名歌當(dāng)年幼稚的行為不禁的發(fā)笑。他穿好衣服,輕輕的搖了搖正在熟睡的名歌。他貼近名歌的耳邊說:“名歌,我?guī)銈內(nèi)€地方,乖,快點起床。”名歌睜開睡眼,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像希俞喊她一樣輕輕的喊了鴻澈。
一家三口就這樣到五點到達(dá)了海邊。希俞指著日出,大喊到:
“我還記得,十年前,我和我的名歌約定好一起看日出的!沒有什么時刻能比此時更幸福!”
歐名歌聽到這些看到這些,笑著哭,哭著笑。
有些人的好就像埋在地下的酒,總是要經(jīng)過很久,離開之后,才能被人知道。剩下飲酒的人只能寂寞獨飲至天明。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人還在,情還在,回去的路已不在。
在名歌的世界里,希俞是她的。而名歌不想說的是,在希俞的世界里,名歌就是一個路人。有些夢,名歌不想醒。
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希俞并沒有喜歡上名歌,也沒有回復(fù)名歌。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名歌對美好的幻想罷了。
名歌假裝無所謂,告訴自己,自己那么的堅強(qiáng),我可以承受一切的。可是,當(dāng)她被遺忘在角落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輸不起,自己會害怕。那些凌亂的思緒,再也整理不好了。再也不敢知道希俞的消息,怕聽到希俞過得比自己好,自己會難過,怕自己的墮落會讓希俞嘲笑。所謂的堅強(qiáng),模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