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石頭的,喜歡到因為紅樓夢又名石頭記才開始紅樓的閱讀之路,又因為喜歡石頭,我的電腦照片里有專門為旅行中邂逅到的石頭開了單獨的文件夾。
我的石頭多半是回鄉間小路,或到海邊拾到的,沒啥特別紋路,就是圖個紀念,在石頭上畫畫也是極致的樂趣。后來漸漸撿出了運氣,多次旅行邂逅到的石頭都以奇特為主了。朋友們每次發現我的游記里有奇特的石頭,總要調侃一番,你是盜墓的嗎,怎么眼睛總看著地面?
最喜歡的石頭要數魔鬼城里的戈壁石(為了不引起聚眾挖石頭的沖動,我在這里就不提具體位置啦),當時因為太陽暴曬,風又大,我帶著戶外防曬防沙帽,一路護住鏡頭不??衽哪切螤罟之惖娘L蝕地貌,風一陣陣地吹,只能低頭行走,于是便發現了腳下那片黃沙里不時有若隱若現透著的紅光,后來忍不住趴下看一眼,這一看就走不動了。
原來那些光亮是紅色戈壁石反射了太陽的光亮折射出來的,把玩過戈壁石的朋友都知道,戈壁石的石面普遍光滑圓潤,堅硬細蜜,是瑪瑙質類,那是經過幾千萬年的大漠風沙吹去了棱角,才把表面吹得如此光滑細膩,玉透溫潤。
風繼續吹,走幾步就能挖幾顆寶石,我好像掉進了潘多拉魔盒,一邊撿一邊傻子似的在笑,終于被司機師傅發現了我,當時我并不知道這些就是戈壁石,還是他向我解說了上面的敘述。他給挑了一些次品出來,留著一些精品,雖然只不過是小小的石頭,但是我的眼神從此沒離開過他的手,直到他把美麗的石頭送到我面前,我忍不住在鬼斧神工的魔鬼城里快樂大叫。
除了戈壁石,旅途中還撿到過一種硅化木,這個名字一點不石頭對吧?應該是木頭?也對也不對。硅化木是幾百萬年或更早以前的樹木在迅速埋葬地下后,被地下水中的SiO2(二氧化硅)替換而成的樹木化石。它保留了樹木的木質結構和紋理,拋光面具有玻璃光澤,微透明,由于我撿到的是別人切割余下的碎片,摸到的質地也是非常潤滑,像抹了蠟似的,經同行司機辨別過才知道原來是硅化木,后來同伴又撿了一塊相對比較完整的硅化木給我,有部分樹皮和樹體,就像金魚缸里的微型假樹,若不仔細看還不知道是石頭呢。
此外,在嘉峪關也撿到過一些紋路斑斕、指頭般大小的小石頭;在西安秦始皇陵撿到血色人型圖案的石頭;在沙漠綠洲里撿到心型的鵝卵石;在去壩上草原的路上也撿到一顆瑪瑙質地的石頭;在張家界徒步樹林撿了含有云母的石頭,在水里閃閃發光,里面居然有個道士人型……
好多美麗的石頭就是那么機緣巧合地被我收歸家中,當然了,擁有奇妙紋路的石頭,我是不舍得拿來畫畫的,但其他品相比較次、體型卻渾圓的石頭撿回來畫畫是最好不過了。
在石頭上涂鴉可沒有在紙上那么隨意,為了方便保存,我一般是用丙烯顏料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石頭面積小,不方便打稿,若是畫錯了可以丙烯洗掉重來,顏料干了以后摸著又不會掉色,擺久了蒙塵用畫筆掃幾下又干凈漂亮啦。而國畫和水粉顏料一沾水圖案就會壞掉,油畫顏料則比較難干。
畫石頭最高境界自然是依石型而畫,把圖融入石中,我暫時還沒有這個功力,一般只是把喜歡的圖案畫上去,如此自娛自樂罷了。(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