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跟Sigma約完會,晚上一起去了旅館。
但是中了邪似的,兩個人一躺下就失去了意識,紋絲不動,應該是陷入了昏迷。過了不知多久,鬣突然掙扎著抽搐著醒來,掀開被子看了一下Sigma的下身,然后坐到地上抽煙,連抽了5根。第6根抽到一半,鬣歪在地上繼續睡著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鬣走在了旅館附近的河邊,看到Sigma坐在一個長凳上,對自己說,先生你把吉他弦緊一下。鬣問,你說什么?Sigma說,不要打擾我,讓我演完。根據Sigma的表現,鬣覺得這可能是在第2或第3層夢里,便兀自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還躺在旅館的床上。他叫醒Sigma,Sigma僵尸一般起身。鬣對她說: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看見你的裸體,發現你竟然是個男人……你用一種混合了玩笑、“騙到你了”以及不屑、悲傷、虛無的態度跟我傻笑,聊天。我們在一棟類似于我們學院樓的建筑里走來走去,一直在說話。說了什么已經記不清了。
Sigma說是的,在那些世界里我確實是男人,但在這個世界里我是女人,而你是死人。
鬣說,我明明還在這里說話???
Sigma說,先生你把衛生間鏡子擦一下。
鬣去到衛生間,看到鏡子里一張沒有血色的慘白的臉。他嚎叫著沖出了旅館,來到小河邊,之前Sigma坐的那張長凳上現在坐了一個陌生女子,完全沒有識別度的大眾臉,她說:先生你把吉他音調一下。鬣問,你說什么?她說,不,你還沒有演完。鬣想,難道這次我在別人的夢里?這么想著,多少平靜了一點,回到旅館拿出吉他,打算總之先調一下。調完之后想彈一下,發現彈法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但是我總是要創作的,他想,總是要創作點什么。他拿出手機,寫下今天的日志。寫的途中,手機突然響了,鬣嚇了一跳;然后看到是他自己的賬號發來的信息,說:你那邊還好嗎?我這邊在救護車上。
鬣環顧四周,看到Sigma倒在門口處,鬣去扶起她,發現她渾身冰涼。下一瞬間,旅館房間被猩紅的火焰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