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河傳》:深坑的存在是為了平靜生活的調劑

鄭重聲明:本文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蕭紅的《呼蘭河傳》,這本在我的書柜里有2本不同出版社的書籍,也是在我的書單里,已經讀過2次的書籍。再次拾起,我想在蕭紅的筆下,我讀到的是北方小時候的記憶,讀到的是生與死,是在深刻地反思中看到自己、看到人性。另外,當讀的文字夠多時,讀到的還是那個世界的岌岌可危和當下世界的幸福滿滿。



那個始終沒有被填平的大坑,是兒時的記憶,更是北方的土路。

我們的童年都有著那么一個離家不遠的土坑、有著再也回不去的土路,還有土路上行走的我們的童年。

《呼蘭河傳》中極盡描寫了一個在十字街上的大坑。這個大坑,在下雨天,是吞噬一切的象征。

小孩子們在家長的叮囑下,都繞著它遠遠的,但是,還真有那不信邪的人,一下子跌了進去,也就費了很大的勁才能爬上來,當然,這是在周圍有人看到的時候。

如果,沒有人的時候可就不那么幸運了,真就如那些母豬們帶著成群結隊路過的小乳豬了,最終成為祖父以及其他十字街上大爺大娘們手下的烤乳豬,也就成為了呼蘭河很多小孩子解饞的流油的豬肉了。

這樣的大坑,在不下雨的時候,尤其是還十分泥濘的時候,更是張著它的大口,好像要將所有的經過它的人和物一下子,全都吞進去一般。

路過的人,行走在大坑的邊緣,猶如在過著萬丈深淵,腳大顫、滿身汗、渾身肌肉緊縮,真就是進入了生死存亡的狀態,待到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抹上一把汗,也就洋洋得意了,說著這有何難。接下來,要看的就是后面人的表現了,于是又是一個復制。

最為熟悉的,我想應該是趕大車經過的人們。明知道這里的危險,但是偏就有那敢于抬杠的大爺,架著馬車,讓車轍順著坑幫劃過,如果過去了,自然而然,是車技過人了。如果沒有過去,人仰馬翻,車和馬也就撂倒在了那里。

想想,為什么如此,卻沒有人去想著將這樣的深坑掩埋了呢?

也許,這神坑的存在,也是人們平靜的生活之余的一針調節劑吧!要不,當馬車陷入進去,那么多的而人又怎么能圍在神坑的旁邊出著謀劃著策,彰顯出自己的本領呢?看著一匹馬在使勁想要掙脫泥沼的束縛,所有的圍觀的人都在一起捏著一把勁,直到馬兒成功了,大家為馬兒喝彩,也為著這樣的而生活喝彩。



序言中,矛盾先生有著大概這樣一段話。

二十多年來,我也頗經歷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如果有使我憤怒也不是,悲痛也不是,沉甸甸地老壓在心上,因而愿忘卻,但有不忍輕易忘卻的,莫過于太早的死和寂寞的死。

為了追求真理而犧牲了童年的歡樂,為了要把自己造成一個對民族對社會有用的人而甘愿苦苦的學習,可是正當學習完成的時候卻忽然死了,像一顆未出膛的槍彈,這比在戰斗中倒下,給人以不知如何的感慨,似乎不是單純的悲痛或惋惜所可形容的。

一個二十年,在時間點上似乎就有了異曲同工之妙,歷史似乎很是默契。

作為背井離鄉的人們,我們很多人也已經有著1個20年、1.5個2年或者2個更多的20年了吧!

1個20年是20歲,已經在社會上打拼或者在學業上打拼。

1.5個2年是30歲,謀生活、謀家庭是自然的了。

2個20年是40歲,但凡你不是丁克一族,必定有著自己的孩子了,上有老下有小。

3個20年是60歲,不知道身體怎么樣,不知道是否看透了人生,看透了人性。

4個20年是80歲,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可以再享受著這朗朗晴空的人間煙火。

網上曾經有一個視頻,一位丈夫每日下班后都要坐在樓下的車里了,默默地坐上那么一會;孩子問媽媽,爸爸為什么不上來呢?媽媽說,爸爸也需要自己單獨的呆一會。

這單獨的呆一會,就是享受獨屬于自己的孤獨。

呼蘭河,每一個文字背后,不是蕭紅的童年,也是蕭紅的童年,權當就是蕭紅的童年吧!

序言的這段話,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同意見了。誰說蕭紅的童年是寂寞的,誰又能說追求了真理就必須犧牲了童年的歡樂,誰又能說甘愿苦苦學習不值得的了呢?

也許矛盾指的是蕭紅的早逝,但我要說的是,蕭紅的永生。

雖說蕭紅在香港的那段時間是孤獨的,最終也在香港的淺水灣久久的孤獨地沉睡了。但又何嘗不是在以那里還有呼蘭河為一個起點,散播著一位女性作家的文字光輝?

這樣說來,她自然不是寂寞的了,她的苦苦學習自然是值得的了。

就像這些,漂泊他鄉人們,也許我們是孤獨的,但是我們不是寂寞的。

在車里默默坐一會,是為了把最美的微笑帶給妻兒;異鄉打拼,孤獨但是生活有著盼頭,有著奔頭。



前陣子,在鳥山明先生去逝的消息在網上沸騰開來的時候,再次看到了一個朋友圈的文字,聽說人的死分為兩次,第一次是肉身的毀滅,第二次是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記得你了。留下這么多帶給人歡樂的作品,被這么多人記著,相信其實鳥山明先生并沒有死。

那么,蕭紅呢,這樣的“寂寞”也沒有死了,包括那個呼蘭河曾經岌岌可危的世界,即使大神的鬧劇、團圓媳婦的悲劇,回不去的家鄉菜園子、街道上的大坑,還有河燈、大戲等等無法調和,包括我在內的人們會記住它,更會在這里汲取歷史的力量,感召著善良的念想還有新時代的嶄新替代洪荒之力。

所有的美好事物都是轉眼即逝,無法挽留,兩個世界最終無法調和,而其中一個世界始終是岌岌可危。

《呼蘭河傳》作為蕭紅這位女作家的一部成名作品,實際上在很久以前,在自己終于擺脫了獲取知識的困境,可以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沉浸在知識之中時,就已經進入了我的視野。那個時間是上大學的時刻,我終于可以不用再為知識付費,隨意出入大學的圖書館,在一排排的書架中流連忘返,輾轉反側,一本本將書籍搬進宿舍,搬進自習室,搬進對于知識渴望的也許還很是空空如也的大腦。

我想,那個時候,當自己將這些沉重的書本,這些圖書館里泛著書香氣息的文字搬出來的時候,甚至是我翻看起蕭紅的這本《呼蘭河傳》的時候,我當時的心境也和著那個從東北走出來的蕭紅,那個走人文學殿堂的蕭紅很相似吧!

文字是寂寞的,而我對于知識也是寂寞的,兩個寂寞的交融,是更加的寂寞,也是分外的熱鬧!

第二次再閱讀這本書,大概是用了4個多小時高鐵車程的時間再次讀完。再次讀完總是想去尋找下,當時,也就是15年前的時候,自己初識蕭紅的感受,初走進《呼蘭河傳》的感覺。但是,似乎已經無處可尋,更不曾記起了。

暗自忖度,也許,在那樣的文字里,自己是對于呼蘭河這個地名更加青睞有加吧!

或者對那個大街上的大坑,還有那個不知道被吞噬了多少的生靈,或豬或鴨或馬或小孩吧!畢竟那個時候,剛剛從同樣的北方走出來的小青年,對于這樣的情景是感同身受的。

走出來的那個地方,同樣有著那么一個大坑,同樣有著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小動物的深溝以及甚至曾經經歷過的翻車的馬車以及跌入大坑的苦。

而現在呢,之所以必須要去忖度這個15年,我想這樣的閱讀心境早已不一樣,自己關注的點肯定也是不一樣了。

畢竟,那個時候自己所處的世界,無論在知識上,還是在社會上,都已經是兩個世界了。

這樣的兩個世界,一個世界那頭牽著的是如鄉村氣息,以團圓媳婦婆家為代表的另一個世界。

一個世界這頭牽著的是已經高度的文明,即使那頭的世界依然茍延殘喘,但畢竟是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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