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做好了準備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來不及安排和打算,匆忙中不知怎的就降生在人間,從此,要面對各種不確定的因素,完成自己的人生使命。
夜里一點多決定,第二天早上買票,中午十二點零六的火車,十一點十分還在家里。出門打車已是十一點十五分了,焦急的問司機:十分鐘能趕到車站嗎?心里知道是不可能的。
等一個紅燈能過去嗎?不行,至少得三個。天哪!我都不敢看表,似乎我不看,時間就停滯不前,心里惶恐的越發著急,要趕不上了??!
Mm還在旁邊說,趕不上怪誰呢?我說:怪我。心想,怎么不說,要走了你還在家里吃桃子呢,出來后又走的那么慢。
下車后,一路飛奔到安檢口,把長長的隊伍甩在身后,打擾了,對不起,借過,火車馬上要開了,可以讓我先通過安檢嗎?謝謝了!
沖進候車室,手上拿著票,請問這趟車在哪里進站?正準備上二樓,被工作人員順手一指,說:在那兒。原來在一樓啊,急忙過去,看到檢票處最后十來個人的背影,差不多是最后檢票進站的了,長舒一口氣。
檢票口牌子上寫著,開車前五分鐘停止檢票。再看手表,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六分。
火車上人很多,有二十來個一起的,像是天水口音的人,多數是婦女,她們皮膚黝黑,臂膀粗壯,聽說是從武漢過來的,趕季節,他們在那里剝魚蝦,待了二十多天,在天水站下的火車。
在定西車站又上來一大幫人,婦女們用嘶啞高亢的聲音交談者,大口吃著帶的饃饃和水果。我想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于是問道,你們在哪里下車?回答說:鄯善。得知他們是趕往那里摘棉花。
哪里哪里?這方言我沒有聽懂,原諒我,其實是我孤陋寡聞,我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地名,鄯善在吐魯番附近。
人生就如旅行中的車站,南來北往走東串西的,列車靠站,有人下車,好讓其他等候多時的旅客上車。
幾十年的生命是由一段段組成的,走過了這一段就再沒有了,往前繼續行走,會遇到不同的人,不一樣的事情,未知在等著你。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河流。
來不及回頭,多少個年頭已在身后,很多事情已然過去,很多人也已被遺忘,秋紅不戀春花,自有落葉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