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自習便往宿舍走,中途經過了操場。在月光的映襯下可以看到操場上有許多的人影。有的兩兩牽手散步的情侶,有嬉戲打鬧女生,但為數更多人卻是在跑步,他們圍繞著跑道一圈又一圈地奔跑著,可能是想為這美好又或者是糟糕的一天畫上一個句號吧。
我也跑步,但我從不在晚上跑,因為我怕跑累了倒頭就睡了隔天早上就不好起來了。也是三月份的時候才有了晨跑的想法,于是每天就早早的起床拉上室友去學校外邊跑,然后迎著朝陽從海邊散步回來,有的時候陽光傾撒在臉上,學校的小林子偶爾又能傳出小鳥的叫聲,我便對身旁的室友說:你看多么美好的一個早晨。
心想就這樣跑下去吧,腳卻偏偏不爭氣地受傷了,行走倒是無妨,但卻不能使勁兒,一開始沒當回事兒,以為過兩天就好了,忍著跑一次后越發的嚴重了,便決心休養幾天,這一休啊就是將近十多天,依然不好。也不知哪天才能繼續,恐怕怕好不容易的堅持會被打回原形。
不過話說被打回原形也不過是條咸魚。蘇有朋拍的國版《嫌疑人X的獻身》已經上映許久,但是我書架上那本去年在食堂門口買的廉價盜版原著依然沒有開封,沒開封的還有好幾本,不知道哪天會去看它們,就如有天跟同學說的那樣:有一種狀態是不想玩電腦,也不想寫作業,看會兒手機也覺得沒意思了,突然想起書架看到一半的書,準備伸手去拿,手抬到一半有縮回去了,躺在椅子上發呆。同學說你這樣像條咸魚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做多久的咸魚,估計四月是逃不掉了。
走到操場中間的時候不經意抬頭看見了月亮,今晚月亮幾乎是圓了,掏出手機看日歷:已經農歷三月十五了。十五是個頗為重要的日子,蘇軾“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便是丙辰中秋所作間懷子由的,即是在十五,月將圓未圓之日。想必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是在十五,亦猶如現在月亮下的我。
想到前些日子接過一通電話,當時我正在自習室自習,但是看到號碼的歸屬地便立馬出去接了。我用方言說:“喂”,聽筒里邊卻傳來我的名字,原來是奶奶。奶奶先是問我這邊冷不冷,我說不冷了,然后又問我這次天怎么樣,下雨了嗎,我說我在海邊基本不下雨,最后奶奶只說就想試試我的號碼還能不能撥通,我頓了一會兒準備說些什么,奶奶便掛斷了電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會說些什么,也不過是問問家那邊天氣如何吧。
月初我也忍不住給我爸打電話了。撥通后我問他在忙嗎,他說沒有,又換他問我,我說剛下課,然后他又問我天氣怎么樣了,我剛好看見路邊盛開的桃花開,便告訴他路的桃花都開了,他說差不多這邊也是,然后又說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么,一會兒給你轉過去。于是掛斷電話不久我便收到了銀行的信息,生活費到賬了。
今天我這邊是晴天風依然很大,也不知道家那邊天氣如何,有下雨嗎,如果沒有,天上的月亮一定又圓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