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為什么突然不喜歡君如玉了嘛,
因為自從那天跟鄧凱回家后,他就覺得其實鄧凱也很帥,再見到君如玉,她便覺得比較起來,還是鄧凱帥,輪廓分明,有英雄氣概。
其次呢,她還是喜歡鄧凱的性子。想笑就笑,想喝酒就喝。
而幾經觀察下來,君如玉是一直文縐縐的,舉止是那樣有君子之儀。
她想了想,這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了吧。但是沒辦法,她是出了名的活潑好動,她做不到端莊,嫻靜。
經過長時間相處下來,她越發覺得和君如玉待在一起太過壓抑。
她還是喜歡鄧凱,當然,只是外表。筠晰想想自己也真是淺薄,停于表面。但是,她還是默許了自己的淺薄。
她和鄧凱一起吃喝玩樂,一起打獵,騎馬。日子是那樣快活。
可是不幸的事終于來到——筠晰的娘親病危了。她日日守在娘親身邊,她總覺得,娘親會好。
可娘親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她害怕的那一日終于來了。
太醫來了只是搖搖頭,她大哭,她扯著太醫說是他騙她,說他醫術不精,
哭夠了就跪下求太醫想辦法:“求求你、你,你肯定有辦法,肯定有、有 是不是,你肯定在嚇我、我啊”她不停地抽噎,不停的哭。哭到筋疲力竭,最終她經暈厥過去。
她醒來后,發現身邊沒一人,她躲到床腳,身子縮到最小,她恨不得能鉆進墻里。
她只敢小聲抽咽,她怕。她竟在想念鄧凱:他跑到哪里去了,每次我最孤獨,害怕的時候他都在,可他人呢。
她又哭著哭著睡暈過去,或許是太過勞累,或許是傷心過度。
等她醒來,發現鄧凱竟在她身邊。
抱著她,他倚在床頭,坐著撫摸著她的臉,她發現自己的手被握在那雙大手里,她竟覺得那樣溫暖,踏實。
“我剛剛被伯父叫著喝酒,走不開,沒來得及看你,對不起。”?
她未語,只是搖搖頭。他倆就這樣安靜的待著,擁抱取暖。
“謝謝你”鄧凱開口說道。“為什么”她沙啞著聲音。
“你知道嗎,你剛剛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叫兩個人,一個是伯母,一個是我。”?
?筠晰有些呆,原來自己已這樣依賴鄧凱,這樣離不開他。
“謝謝你,這樣信任我。”他低聲說道,撫摸著她的臉頰,他親了親她的秀發。
三月過后,她也漸漸地從母親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只是提到母親,她的心還是微微作痛。
爹爹也一下蒼老了許多,頭發也白了一大半,整個人是那樣消瘦,絲毫沒了以前的神采奕奕。
他現在活著的所有希望全在自己這個女兒身上,他只盼著她出嫁,仿佛她嫁了,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就完成了他的夫人的囑托。
因為守孝三年,筠晰與鄧凱的婚禮沒有舉行,不過鄧凱絲毫不在乎,只要人在身邊就好。
三年孝期剛過,皇帝便賜婚,所有人都在盼著兩位新人舉行婚禮,兩位卻不在意,
兩人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
婚禮結束,兩人相擁。
筠晰問道:“你為什么喜歡我?”
“那時,我剛回京,在御花園中,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在一棵桃樹下左顧右盼,你那樣機靈可愛。我真的看癡了,后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在看我。”
“呵呵,誰讓你那么不顯眼,要是看到你這么帥,我肯定看你!”“當真?”“嗯!”筠晰狠狠的點頭。
說道:“筠晰有君,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