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父親一起寫的散文詩

? ? 爸爸總是寡言少語,每次打電話回家,父親總是拿著電話找媽媽,讓母親接電話,自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即使母親沒有在,父親接起電話的第一句一定是,你媽剛出去沒有在。平時跟父親的交流很少,總是希望能跟父親好好說說話,但是這樣的機會真的很少,跟父親交流總是會充滿一種驚喜和敬意,但有時也會伴隨著一種莫名的恐慌。父親煙癮很大,總是擔心父親的身體,在電話結束時囑咐父親少抽點煙時,爸爸也只是哼一聲,我不確定他能都聽到我的聲音,他只是會說上一句,要是沒有事,就掛了哈。

? ? ? ? 去年暑假,父親換了手機。父親問我指紋解解鎖為什么不太好使時,我以為是手機出現了一點問題,搗鼓了半天手機,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父親那雙為生活所操勞的雙手,我不禁心里一酸。我說,爸,咱換個手指指紋,你把小拇指拿過來我幫你錄指紋。? 爸爸伸過手,我輕輕的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爸爸小拇指在手機上一遍遍錄著指紋。那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拉著爸爸的手,盡管一個手指,我也希望能拉的久一點。父親見我不再把手指往手機指紋解鎖鍵上放,輕輕地用力掙脫了我的手指。手機給到父親手里,父親反復的用小拇指解著鎖,我看到父親像一個小孩子似的高興,一遍又一遍,盯著父親,說不出的感覺。

? ? ? 小時候,總是看見爸爸媽媽在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吵,其實也不算爭吵,只能算是母親單方面的嘮叨,爸爸總是在母親的嘮叨中沉默不語,每天都在這樣的嘮叨中度過,爸爸也只是偶爾跟媽媽說一句,好了,怪累的,休息會,別生氣哈。我曾經天真的以為爸爸這是窩囊,到后來才慢慢懂得爸爸是一個偉大的丈夫以及父親。

? ? 在一次不經意間與媽媽討論起爸爸時,媽媽說你知道我最佩服你老爸哪一點嗎?

我搖搖頭!

我最佩服你爸的是,這么多年自從我嫁給你爸,就沒見過你爸頂撞過你爺爺奶奶一句話,連大話都沒說過一句。

我用我僅有的二十多年的記憶拼命的回憶,回憶每個父親與爺爺奶奶相處的瞬間,真的沒有,父親的形象不禁又在我心中高大了許多。默默的在心中把父親當成了榜樣。

但我打趣的問老媽,爸爸不是有時跟你拌嘴嗎?

媽媽也是打趣地說,我們還年輕,吵兩句在所難免,但是你爸總讓著我。媽媽漏出那種甜蜜的微笑,讓人為她感到幸福。

? ? ? 在我的記憶中,爸爸沒有打過我們兄妹一次,就是連罵都沒罵過。倒是母親,三天對我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但是現在總覺得跟母親反而更親密一點,父親對我動怒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我終生難忘的一次,具體原因我也記不清了,只是記得母親當時很生氣,說讓父親管管我們,父親只是被母親說了好多遍,可能是出于一個對父親的職責,他終于要出手了,我當時站在門旁邊,我的第六感準確的告訴我,父親今天可能在母親的重壓下要開殺戒了!當看到父親從沙發上站起來時,我本能的打開了門,腿向外邁了半步出去,父親朝我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跑出了房間,可能這樣的行為讓父親更加生氣,父親在離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如臨門一腳般的朝我踢了一腳,但這樣的距離是踢不到我的,何況我在沖刺中又加速了。當一腳踢出去的時候,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只管在前面跑,身后在身后大聲喊著,

回來,回來

? ? ? ? ? 這時候哪能回去啊,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我還是往前跑,只是回頭看了一下被我落在后面的父親,單腿跳著向我喊著話,手臂抬起招呼著我,只是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嚴肅,卻是一臉的笑容,后面媽媽奶奶哈哈大笑,我這才停止,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來,不打你了,去,幫我把鞋撿回來。

? ? ? 我也笑了,原來父親剛剛那一腳踢空了,由于用力過猛,鞋飛了。我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離父親老遠,幫父親把鞋扔了過去,我知道這樣做不恭敬,但我是真的害怕他揍我。

? ? ? ? 多么希望那一腳父親能夠踢著我,畢竟在成長過程中父親的責備也是一種成長的方式,更可能是以后這是跟父親討論的資本,在最后,我還有一個問題,爸爸,我們來世還能不能再繼續,再找到我之前先給我找到一個媽,幸幸福福,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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