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三水學校東側輔路,晚歸的我遇上了一位赤著上身的跑者。頭帶、短褲--村上春樹。
腦中的第一反映。盡管當初愛上他,完全是出于名字,文科生的可笑也罷,天生性格的敏感亦然。無可否認,村上春樹,對其感興趣,非是出于文字,僅是名字使然。
因為一個名字愛上一個人,我肯定不是第一個,但愛屋及烏的效應維持如此之久的估計也不多。
先人而后文字,與先名而后文字,其實沒有多大區別,時間久了,吸引觀者的依然是靈魂。或許很多人不認可文字能夠展現靈魂,可惜我卻是那少數之一。
世上存在著不能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家也不會理解。它永遠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靜靜沉積在心底。我想此類感受,其實生而為人多有,不過是樂于展現與否罷了。
失去理智的人懷抱的美好的幻想,在現實世界中根本是子虛烏有。這是春樹淡跑步的感受,亦是我初見跑者的第二反應。但深究這位影響日本乃至西方部分社會的靈魂導師,在這句話中是否有著不著痕跡的錯漏?正如那流過天際的流星,只在腦中閃爍,卻未留下痕跡。
所以才會讓人有無處可去的感覺,就是說軀殼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可是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真正的容下你這個完完整整、純潔的靈魂!有段時間,我真的以此為真理,也僅限于那個充滿幻想的年紀。
而今,早過而立,站在稚童的床前,說些耳語,也已頗為負擔。
些許時光前,一位年輕的長者談論理解的話題,恰如其分的話總是如此及時,并未錯過最恰當的時機。
負擔依然在肩,世事的長河雖要流往應流的方向,但善者的肩膀總會是夜洋中最亮的燈塔。
撫過他的額,又憶起那個夏日的午后,沒有負擔,正如夜間的跑者,盡管精赤,卻然無畏,只因前進的方向,有著善者的橋梁,非是一瞬的閃逝,照耀恒星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