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我應該爬到床上,面對著新概念4或者老舍的書唉聲嘆氣的。但我沒有。因為,我又在微博上看見直播自殺的人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選擇這條路,我不會直播,最多會在微博上跟每一個小伙伴道別,把我的書托付給她們,然后找個地方,靜靜地離開。
所以嚴格來說,我不是個有資格講這話題的人。我還沒把自己回過神來呢。
或許那些可以去死的理由,在別人眼里都微不足道。但別人不是我。我永遠學不來別人。
事情就這么簡單。
永遠不要質(zhì)問一個難受到快自殺的人,為什么別人都可以怎么怎么樣,你卻不行。記住是永遠不要。自然,更不要把為什么換成憑什么。
這樣對他們很殘忍。選擇死的時候他們往往都背負了太多的負罪感,別再往上加。而且沒用,如果有,只是把Ta推得離死神更近一點。
很可惜,我每年都能被我媽這樣質(zhì)問不下五次。(當然是因為我跑這么遠上大學的緣故,不然基本每月一次我真想跟她同歸于盡啊)
很多人選擇這條路,有兩種理由,解脫自己或者解脫別人(他們認為的)。第一種人已經(jīng)不堪重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二種人也是。
我一直懷疑自己有心理疾病,但我從來沒有尋求過專業(yè)的醫(yī)療支持。理(借)由(口)有很多,第一窮,第二你們知道極少有人覺得心理疾病跟感冒發(fā)燒一樣都是病,在某些人(比如我爹媽)眼里,只要是生病絕壁逃不開自作自受幾個字,從小到大生病被他們罵了多少次啊我至今都有心理陰影,第三我表姐是精神科醫(yī)生,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媽一問到底最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第四你們造如果被確診我連研究生都考不了甚至可能被從學校退學么(雖然我大學一直不把白紙黑字當回事長期各種踐踏,但我并不知道哪些白紙黑字是當回事哪些不是的啊)。我不夠有種,一看見我媽就慫(從小到大被她揍了多少次,我真的怕她,跟她講道理你是欠扁呢還是欠扁呢還是欠扁呢),我不敢。
所以我才會問機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會不會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