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鳥兒此起彼伏的歌聲中醒來,天灰白,霧在遠方氤氳彌散,蟬的合唱總是采用循環呼吸的,除非它累了,不然你永遠找不到它們的氣口!今晨是起晚了,好在太陽起得更晚,于是急忙跑出家門,趁著有云蔽日鍛煉一會兒。
? ? ? 大門口那一排槐樹下,已聚集了數個板的哥,那一樹樹盛開的槐花宛如一顆顆鵝黃的大蘑菇,細碎的花瓣散落成一片細碎的日子,鵝黃到慘白!一個中年婦女滿臉的迷茫和無奈的推著一輛輪椅,那女人不丑如果她臉上能有點陽光的話。上面坐著一個同樣迷茫無助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色灰白,目光呆滯,一條腿綁在輪椅上,但穿著干凈整潔,雖然一副病態,依然能看出他曾是個帥氣高大的男人!與身后瘦高女人牽手時一定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 ? ?槐花不停的灑落著,落下的花瓣似乎都不曾盛開,崇文大街現在差不多是環城東路,可很快便不是了,因為路東那片曾突兀惡臭的濕地是正在開發的樓盤,房價相當了的!我出來的真是有點晚了,迎面撞到了返回的大軍,一路的招呼里充滿“晚了!”“呵呵晚了!”橋頭的河堤上,依然有那個抱著音箱唱歌的男人,不過今天多了幾個統一服裝的老太太,她們邊唱邊跳,忽而是梆子忽而是梆子味的歌曲,那男人微笑的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瞇著眼睛體會著終于有了同盟軍的欣慰!
? ? 一對老夫妻,在橋欄上壓腿,灰白的頭發和灰白的臉鑲嵌在綠樹碧荷間,一種寧靜,一種平和,也是一種漠然…
? ? ? ?云不是很厚,能看到灰藍色的天,特別是太陽家的門口,已經有一束光把云刺破了!如果想出來是隨時隨性的事,只是感覺太陽似乎并沒有那么強的欲望!
? ? ? 路上慢慢的寂寥了,汗水已浸濕的頭發,慢跑回家,又踩到了細碎的那片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