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她很有幾年的時候,但是并沒有什么交往,以往都是我太太與她攀談。
我的印象里,她容長臉,眼睛彎彎的,說話細聲細氣。
“你們要想換換口味了,就過來吧。”
她是修行的人,度化人也是莫大的善事,所以很有幾次邀請我們去佛堂吃齋,順便聽他們做功課。
這個佛堂的素齋是很有名的,米飯噴香,白菜豆腐也很有味道,屆時只要隨喜幾個錢,就可以吃上一頓。
我是愚鈍的人,又執著于自己的心結,并不很信她的道理,不過卻不過情面,齋飯吃過幾頓。
佛堂里準備了肅穆的長衫,每個人都穿戴起來圍桌而食,大部分都是半老的婦人,她在里面是年輕人。
她是真的喜歡佛堂的氛圍,也真的希望能夠幫忙到我。
你知道嗎?她要結婚了,是個西人,帶著個十幾歲的女兒,那個人很Nice的。太太說。
奧。很好吧,我想。
又過了一年,太太接到一個電話,躲起來打了很長時間,然后告訴我,馮蘭芬的西人丈夫自殺了。
我認識的人很少,以前認識的人中并無尋短見的,所以有些呆住了。
是抑郁癥,已經去了兩個月了,那個帶來的女兒現在跟著蘭芬。
她們又要搬回以前買的那個小房子,走的時候是一個人,這次是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