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秘密丨噓,千萬別說是隔壁老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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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綠(化名),今年42歲,有個兒子已經讀高中了,我和老婆在一座三線城市開了家小賣部,生意一般,雖不能大富大貴,但是解決一家人的溫飽沒有問題。

我店鋪旁邊是一家茶館,茶館看上去裝修的很不錯,茶館里每一間都掛著字畫,并搭配有紙墨筆硯,給人一種清心淡雅的感覺。我平日里沒事就喜歡往茶館里跑,一來二去和茶館老板混熟了,才知道原來他是我本家,他也姓王叫王藍(化名),年齡比我略小,今年40了。

我們倆經常有事沒事喝喝茶下下棋,偶爾一起出去釣個魚,由于愛好差不多,我們的關系可以算上一對“好基友”,平日里我們都笑稱彼此“隔壁老王”。

老王閑時喜歡舞文弄墨附庸風雅,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寬邊眼鏡,不胖不瘦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令他看起來很有謙謙君子儒雅學者的風范。

一日,我打算到茶館找他聊天,剛進店門口,就見他八歲的女兒晗晗(小名)眼淚巴巴地流著,卻不見老王和他媳婦,就蹲下身來問:“丫頭,你干嗎在這哭呢?你爸爸媽媽呢?”

晗晗抬起頭一邊抽搐著鼻子一邊斷斷續續地說:“媽媽,媽媽和爸爸在吵架,媽媽,在摔東西呢……”

我聽后感覺夫妻倆吵架傷的最深的是孩子,這是他們家務事我不好摻和,就先領著晗晗到我店里玩,到店里后我老婆給了些吃的安撫她。

我老婆這人心腸好,但是女人家嘛總是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套晗晗話:“晗晗,你告訴阿姨,爸爸媽媽為啥吵架。”

晗晗看了她一眼,明亮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猶豫:“媽媽是只母老虎,經常欺負爸爸,我也說不清為什么,反正媽媽經常嘴上說錢都花給外面哪個狐貍精野女人什么的。”

“哦,那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呢?”

“當然喜歡爸爸,爸爸最好了,爸爸是個大好人!”晗晗想都沒想地回答,邊說邊手舞足蹈,言語中帶著自豪感,眼神里滿是崇拜。

我和老婆聽了后就覺得老王可能真有什么事瞞著他媳婦吧。然后我倆就在家私下八卦了一下,老王長相討人喜歡,又有點閑錢,以此推斷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外面有人東窗事發了,因為這年代這事也見怪不怪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有一天,晗晗自個兒突突地跑到我店里,眼淚汪汪地拉著我老婆的手哀求地說:“阿姨叔叔快來幫幫忙吧,我媽媽又和爸爸吵架了。”看著孩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和老婆就一起跟著到了茶館看看具體發生了什么情況。

走進老王的書房,只見筆墨字畫被扔的滿地都是。 她媳婦火藥味十足活脫像一只發怒的老虎,一手叉腰一手指點著老王罵罵咧咧地說:“你說啊,你是不是外面養狐貍精了??”

老王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大家,他一聲不吭地抽著手中的煙,背影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悲愴。

“你就知道抽抽抽,每次問你都是這副德行!今天當大家面你給我說清了,錢到底哪去了?”他媳婦一邊說一邊朝我們看了一眼,仿佛我們的到來可以為她爭取到想要的答案。

我和老婆趕緊好言相勸:“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孩子在這呢,這樣會嚇到孩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都坐下來好好講。”我老婆拉著他媳婦勸說著,我則拉老王走出房間到了我店里。就這樣經過我們一番勸解這場氣算是消了。我和老婆徹底知道了他家具體什么情況。

之后還是能隔三差五聽到他媳婦吵鬧的聲音,但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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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老王帶著媳婦孩子好像有事出門了。有個背著雙肩包20歲出頭的小伙子站在他店門前,在那駐足徘徊了很久。他朝茶館大門望了又望,后來跑我這邊問茶館怎么關門了,我就實話告之了他,他聽后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滿臉的失落。

我覺得他可能是老王什么親戚吧,就拉了張凳子順帶倒了杯水給他,他接過水連聲躬身說謝謝。我試探性地聊了幾句:“我平日里和老王最熟了,大家都是鄰居,他家親戚我都熟,就是你這小伙子面生,頭次見,你是他什么遠方而來的親戚嗎?”

他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不是他什么親戚。”

“那你找他有什么事嗎?看你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

“叔叔,我來是有件事,我也是受人之托。”小伙子似乎對我平添了份信任。

他喝了一口水后接著說:“我是敬山養老院的義工,這次來是受一位老奶奶之托來找她的。老奶奶說這兩年來一直有位好心人在暗地里資助她,讓她孤苦無依的晚年生活有了著落,她臨死前就想當面謝謝這位恩人。她從養老院那里只查到了王叔叔的地址,電話是空號。沒想到前幾天老人突發疾病去世了。為了能完成她生前的遺愿,我就按通信地址找到了這里,本想過來和他當面轉達一下老奶奶的謝意的,眼下看怕是白跑了一趟。”

我聽完小伙子這一頓解說,瞬間覺得隔壁老王那形象可以讓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但是想到他媳婦那態度,我替老王慶幸他幸好不在家。

我趕緊解釋給小伙子:“小伙子,怕是你來了,你王叔也不敢讓你在他店里說這些事。你不知道,老王媳婦是一個看錢比命都重的一個人,老王買根針的錢她都要算在開支里。前幾個月無意間查到了老王有筆超過100元的開支誤會他外面有其他女人,鬧得可兇了,差點沒把房子點了。但是有什么辦法,誰讓他是你王叔媳婦呢。若是老奶奶這事被他媳婦知道了,那得鬧到天上去了。所以,等他回來我替你悄悄轉告他,你就別到處去講了。”

小伙子一臉感激地看著我,仿佛我幫了他天大的忙,連忙起身說:"謝謝,太感謝您了!”

正說話間隔壁老王開著車回來了,老王媳婦先從車窗探了探頭,然后打開車門側身下了車,她趾高氣揚地跨著包,嗓門大大地叫喚著女兒名字,催促著老王趕緊開店門。

小伙子目不轉睛地望著老王停好車,身形矯健從車上下來,小伙子的腳向前挪了挪,有種想跑過去的沖動。我見此情形忙拉底了聲音提醒他:“噓,千萬別說是隔壁老王干的。”

小伙子聽后后背一直,他站定了身形沒有再往前一步,他遠遠地看著老王開了店門和媳婦女兒進了店里,眼角有些濕潤。過了一會,他起身和我告別離開了這里。

看著小伙子離去的背影,我和老婆不自覺地看向茶館,此刻我感覺這間茶館和往日不同,他仿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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