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03「今年夏天流行一種病——華晨宇」——屬于我的2013到現在

「夢里是你,現實是你」

2013年的夏天所有地回憶起點都在奶奶家那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上,機緣巧合姑姑回來叫我過去小院,奶奶一人給我們煮了一碗面,盤腿坐在地上,姑把電視調到湖南臺耳邊開始海選形形色色嘰嘰喳喳的聲音。


「08042在不在?——

08042在不在?——」

鏡頭里一個大叔狀地人摳著橘子,然后拖著電子琴踏踏踏踏地一步步走過巨大的展板。

我是華晨宇。是一個學生。

然后他開始歌唱。我放下了手中的面,背挺得直直的,有點毛骨悚然,一動不動,盯著他。

人在壓力大的時候好像更容易被觸碰到敏感的神經,成績一落千丈像是一灘爛泥的高二,在理實班里天天被數理化打壓,在神智商一樣的周圍鄰居里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也很少再寫字,數學課上經常盯著黑板腦子里咕嘟嘟地就冒出來一堆文字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就我矯情。

就是那樣黑洞般的磁場吸引了我。

我總是相信,在看到某些人第一眼的時候潛意識會做出區別,用一個俗套的詞是命中注定,事實證明的確,后來生活中多糾纏心里少得可憐的那兩三個打過烙印的人第一面的場景總是歷歷在目,其他人怎么回想,卻總也不記得了。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你快樂嗎?”

“快樂。只是我以前有一點自閉。”

“你的房間里是不是只有一架鋼琴一張床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不睡一直重復同一個旋律哪怕你不知道你在寫什么到最后你寫完的時候走在街上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你很開心很開心地笑:“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你!”(嗯 大哥那個時候和現在的套路完全一樣,他是個很真的人,認同只會用喜歡來表達。)


那個時候也對自閉癥相當感興趣,一個簡介為自我暗黑系當初那種無依無靠的悲傷可以完全吞噬掉自己的感覺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班主任放《最強大腦》周偉那期從開頭流淚到最后。在我整個童年的回憶里都是無聲的灰白片。所以在我這里沉默遠比聲音更好聽。一個人更愈沉默和這個社會愈保持距離愈專注而愈有作為。一向和別人交流不多的我好像黑暗的小世界里看到了同樣的小伙伴,我走向他,雖然不知道他會走到哪里,不知道還能不能一直看到他。

以前的自己從來沒有執著的喜歡,就撩撥兩眼明星什么的更是在眼前晃一下知道是誰過了就拋在腦后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所以那個時候對他的印象就是大叔,怪他歌唱太獨特,我沒有細看他的樣貌。

以后每每回家打開電視就開始盯著屏幕搜索,腹語大叔吶?大叔吶?一直沒找到失落了一下,直到掃過穿戴整齊的小藍衣同學紅標里寫著:華晨宇 23歲 學生,一顆心才踏實了下來,還能看到他!真好!

那個夏天我有了一種病,名字叫做華晨宇。家里沒斷網的時候休息了就在百度上搜他的照片,找到了他的微博看他和小強的自拍通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傳到空間,HK評論打趣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歡那個調調的,我樂呵呵地一笑。不混貼吧也不大知道yy直播在哪里看,高三狗早6.40上課到晚10.40,兩周休息一次,后來家里就斷網了。手里有個小破智能機不能上qq開始用了微信,搜索到公眾號后來一度在夜自習回家后大冬天的一個人在街上蹭WiFi刷關于花的消息,看到他捧著999朵玫瑰開心的樣子,看到他在慶功宴還是什么捧著超大塊肉和謝TF一起有點胖胖和粗壯了些的小胳膊,看到他比賽后騎行在沙漠里抓起了一只小蜥蜴,包括后來卡西的拍攝,都是靠著那倆公眾號來得到花的消息。周末去了姥姥家也是,打開視頻反復看著每一個比賽視頻。從來沒有過這樣,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那個時候最期待的就是周五,晚自習鈴聲一響一反常態地一邊收拾所有東西一邊和同學說我要回家看花花然后猛沖下樓騎車回家急切地問我爸媽花出來沒有,總是會錯過開頭一場,一邊嘆息一邊死死地盯著屏幕開始尋找那個瘦弱的身影。

他的每一場對我來說都是驚喜都是期待,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從來也沒有想過他能陪伴我這么久這么久。

那個時候還是會每天都會在空間里寫一兩句話,看到屏幕里別人對他的不認同以及投票時候的落差固執地發:“花花,你就是我心里的冠軍,you are king!!!”住宿偷偷上網的HK給我評論:“沒想到你也追星了呀。”我回復:“因為遇到值得的人了呀!”

是的呢,越來越證明他太值得了。

高三開始認命按照自己的方法一點點趕理科,理綜效果顯著最好的時候300得過270+,數學卻一直好死不死及格線掙扎。那個時候總是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一道題別人10分鐘解出來自己一節課就死在那里,一張卷子兩三節自習也做不完的感覺真是想死。尤其理科實驗班高手如云,不想看都知道周偉學霸們刷啦啦翻卷的聲音。那個時候就明白,每個人真的是不一樣的,可認清了這樣的事實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無意義的掙扎。

黑暗里一次次蜷縮在床上看存在手機里的《親小》,一次次看他歇斯底里一次次扎心般的疼一次次找不到方向一次次忍住淚沉默繼續隨波逐流往前走。

大冰在《好嗎好的》里說,一個人在童年里被拋棄過一次,這個人這輩子都是被拋棄的。

知道校門口沒有等她的人,小小的人兒在下過雨的巷子里踢踏著水花往家走,水里印出的模樣,那是自己唯一的伙伴和玩具。回到家里照顧還是嬰兒的妹妹囑咐一聲換掉自己濕了的衣物,一個人去另一個房間開很小的聲音看動畫。從小就不合群不愛出門,也不太記得那些時光自己是怎么陪自己玩兒的了。

所以呀一不小心就又要叨叨一下了,這樣的人就算走出來了以后愛說愛笑也愛人但請適度好嗎,因為實在不知道那只小怪獸會什么時候跳出來撕咬自己,當然越到現在會越少,但還是會有,每有一次,都會忍不住責怪自己的所有,流淚到不能自已。

每一個在陽光下的微笑,只要自己允許,只要一秒,就可以哭出聲來。這也是為什么華先生在BIG嘉年華那個眼神會那么那么讓我扎心的緣由。真的不要這樣,疼。嗯,不過也是表演,結束了,還是可以笑。

印象最深的那場還是花花和湉湉PK那一場,在姥姥家,雨夜,一邊看一邊哭,太心疼太心疼他了,和自己的最好的兄弟PK,剛剛熟悉有了一點點小小的依靠就要分開,不明白為什么,卻也沒辦法改變些什么。

“我最怕,觸景生情——”

委屈疼痛的少年含著淚滿臉通紅——“不要挑釁我冰冷的愛情,我怕我醒來會愛你愛不停,請你別再靠近,不要讓我狠不下心,現在的我,經不起你一再挑釁——”痙攣式的手不自覺撥亂了頭發,也一下一下敲打在每一個愛他的人心上。

夜里失眠很晚才睡,暗暗發誓一定要學心理,靠近自閉癥這塊。只可惜最后還是被數學拖了狗腿,學了對外漢語,不過還好,來了北京。

比賽結束同樣在街上刷到了他和湉湉的合照,一起拿著獎杯笑得很開心,我知道他一定會贏。但是決賽看那些師哥師姐們的投票簡直要氣死,都不長眼睛的嘛我去,還好最后大眾投票壓倒性勝利,他拿到了那個玩具,開心得像個孩子。

14年暑假得知他要過來太原,可惜那時候沒開竅,不敢和家里申請去看他,就一直只是聽他的歌,這個時候感謝QQ音樂大大,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靠著qq音樂上的《我和我》巡演曲哺育到了大學。所以那段時期幾乎斷檔,光懂純聽歌…花少還是大二補的,唯一雷打不動到現在的習慣就是守跨年,最開心的事就是朋友給我發消息說某某臺有你的華晨宇,然后我很開心地回嗯嗯!我在看!!!到現在也是,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他,大學生電影節和今年3月校友賓館偶遇他同學們不是給我發現場小視頻就是發截圖,超感激也同時多希望那個現場崽兒是我呀…

14年9月他在北京開演唱會,我在軍訓;15年他在上海,沒錢去不了。大二自己開始兼職終于趕上了北京站,聽到他的表白哭成了個大淚人,是那種放聲哇哇哇地哭,止也止不住,一路走來太多的流言蜚語,從誰也不看好他說他誰也不知道到現在,偶爾聽到不好的言論氣得想哭卻堅信他是最好的。淚眼朦朧地看著紅海感覺自己真的是超級超級超級幸福,這一刻我明白能喜歡他能這樣相互守護相互愛就是我生活的意義。

印象里高中時候忘記和誰說過我喜歡華晨宇,她問誰呀。我說13年快男總冠軍,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他。她說:哇,你居然喜歡了一個冠軍!說實話我當時心理很自豪,可我始終明白,不是因為他是冠軍我才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他,我才喜歡他。所以不論他過去現在和未來什么模樣,我都會一直一直一直很愛很愛很愛他。

15-16年開始刷微博頻繁,16-17開始飯圈,喜歡他的人以光速增長。別人未來會怎么樣真是誰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會一直一直愛他,像當初北京場那位去看他的老奶奶一樣,我也要到那個年紀也去看他去聽他,然后說一句:這是我十八歲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歡很喜歡一直喜歡到現在的人呀。忽然就想到她們在微博上的那張配圖了,一個穿著白背心搖著扇子的老大爺,調皮而有氣勢地踩在獨輪車上。真是有點期待未來的模樣了呢。

大三準備考研最近沒什么精神,下午點開了爾雅的貼吧看到當初很多的幕后故事讀著那些文字又開始哭哭哭。有的時候難過比開心更有意義,比如因此我開了這篇回憶立志文。

我又準備北師大了,大概是個心結。現在的自己如同在「尋」寶文章后寫的評論一樣——「以前聽的歌非常小眾 黑暗頹廢系類 不喜歐美不范韓基本不聽搖滾 假行僧當初出來的時候也并不是特別喜歡 結果后來一首又一首 在路上有時候聽著歌就開始 Rock起來 從此忠誠地說 我不聽搖滾 只聽華晨宇 謝謝你@華晨宇yu 這么多年給的陪伴 Music is the medicine of the broken heart,它被你治愈了。」被治愈的我現在過于樂觀需要沉淀,沉默是一種力量,所以今天下午的挖墳讓我足夠沉重,也足夠再用這樣的力量起航。不夠了就刷刷自己整理出來時間線的那些錯過,繼續補充能量上路。想讓自己更優秀一點,這樣才更有機會遇見你,幫到你。

我想嘗試的事情還有很多,能做的事情因為很多的因素能做的也有限,未來不知道會怎么樣,但會盡量靠近你,一直一直喜歡你。

我這一生從十八歲開始的意義都有你,真好。

呼吸著北京同一口霧霾,耳邊是舍友嘮嗑和游戲的聲音,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合群不喜歡嘈雜,但不一樣的是2013的那場病,還在我身上。我會重新沉入水里,回歸沉默里。

白玨加油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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