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

Give me four years。2014年5月25日,我對自己說出來這句話,當時有點忿忿不平激勵自己的意思。如今,兩年半過去,我還是我,我就是我,一貧如洗的我。從當年的身無分文奮斗到了現在的一無所有,或許還有即將到來的負債累累,如同即將到來的黑夜。雪萊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好像是雪萊說的吧?)他有沒想過,那春天過了呢?接下來還是有冬天。

兩年半過去,還是被人甩下一截,還有一年半,料亦如是。輸了就是輸了,還好你也沒贏。對自己,只有恨鐵不成鋼的痛恨,或許還有男怕入錯行的哀婉。如果,我是說如果,05-13哪怕認真那么一丁點,或者換個稍微適合自己一點的專業,現在就算流同樣多的汗,大概也能混個“中產階級”。事實上,屌絲就是屌絲,別說四年,就是給個四十年也無法翻身。命運就是命運,強奸了你連糖都不會給一顆,它只要向你露出了爪牙,你已經變成了鬼,不用刻意做鬼臉。你見姑娘多嫵媚,姑娘見你如狗屎,不用“料”。

當年,在九叔面前暢想,上班后在工作之余租間小房磨廚藝,看喜歡的書,練點字,思考人生。上班之后發現,不用磨廚藝了,因為可以二十幾人一起熱火朝天的吃個剩菜小火鍋;看書練字成立圣西門和傅里葉的社會主義——空想;思考人生也沒有了,倒是開始懷疑人生。之前想要把小強搬進自己的一個小故事,也作罷,因為一開始就會想到“得到XX委、XX政府的關心,在XX的安排部署下……”,對應的腦補畫面就是一個古裝長頭發的官員或書生秀才在神州大地的某個旮旯遙遙向北一拱手:“皇恩浩蕩……”,胃里不自覺的難受,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皮短命兒挪窩了,黔龍新城,房裝得不錯,整天打電話約過去他新房子吃飯,可我總是沒時間沒口福。兩年時間,妻子房子車子塵埃落定,四子欠兒,翻身屌絲典范。邦勝也已成家,三十而立,正在搗騰裝房事宜,房子戶型還不錯,兩個周路過織金兩次都去看了進度,第一次去地磚都還沒裝完,第二次去頂都吊得差不多了。幫勝預計在2月份當爹,還分享了他孩子的照片,他在忙碌著,為自己的幸福而忙碌。我給小強發了幫勝孩子照片過去,打了半小時電話。這是前晚的事。

昨晚和桂子聊了好半天,兩三年沒見了,也不知是燈光的關系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看起來滄桑了不少。聊天得知他上周才買了房子,150多平,復式,有魄力。要是能早點籌到錢早點和桂子聯系的話,可能我們還能做鄰居呢。一個宿舍的,幾年沒見,基本沒聯系,聊起來還是沒玩沒了,事實證明感情這玩意兒的濃淡程度不和時間長短成反比。

最近迷上趙雷的《成都》,“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由”,突然很想坐在小酒館的門口,當然得有個什么人陪著。思緒飛轉,想到了《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一本經典的小說,慕容雪村對人性惡的刻畫很是厲害,讓人感覺毛骨悚然,但是這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有美就有丑,有唯美的《邊城》,也有丑惡的《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

快兩點了,送選票的車還沒來,應該是不來了吧。

借我瞬間

借我四年

借我鐘無艷

借我十萬錢

借我熱烈夏天

借我花香滿園

借我現實的豐滿

借我鳳凰的涅槃

借我夢想到桃花源

借我仙丹凡體化仙

借我那年的桃花人面

借我水到渠成的婚戀

借我雙眼讓瞎子可看見

借我追趕隱隱的肩周炎

借我維護正義的尚方寶劍

借我個能破浪濟海的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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