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結婚 ,便分了家,即分家分灶做飯。
我們還沒有出世,父母親過的很是逍遙,雖然條件艱苦也能苦中樂享腹閑情逸致。
牛車,是農村城市非常多用的交通工具,既能裝載物體也能夠載人,在哪個極度貧困的年代,父親用一袋賣玉米的錢買了新衣服,拉著牛車,把母親迎娶進了門,這是父親的第一輛車,乃至以后都用了很久,種地耕田,必不可少。
那是一張老式的自行車,大的膠皮輪胎,很高的坐墊,不是很新,也很耐用,城市里離家很遠,很長很遠的公路,幾十幾里路,父親載著母親,攬一路山間之景,聞路邊野花芬芳,要是父親騎累了,換做母親來騎,常常去一次市區都能夠用掉一整天的時間。
就這樣,春秋冬夏,年過一年,隨著我們的出生,家里人口眾多,一下地牛車上都是簇成一團的我們。
后來父親買了摩托,五口人也能夠塞下,最小的我做在最前面,不論是趕集 還是去外婆家,都是非常樂意且高興的。我能夠看到夕陽余暉下父親剛毅的側臉,還有些許胡茬,看過父母親結婚照上青澀的黑白照,父親真的成熟沉穩了好多,從她的少年到青年,并沒有見證過什么,不說是父親,他是我所崇拜的男人,一個話不多責任心很重的大男人。
不知道父親是什么時候學會的開車,我們十多歲時,父親就不經常在家,在外跑車,全國各地的跑,母親帶著我們在家務農,
一天之中總能看到母親結到父親不下三次的電話,無非說些地里之事,雖然不大放心,也還擔心,電話過程很短,也是忙里抽空躲得閑關照家中,那個時候,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見到父親,也很期待父親回來 ,或是因為想念或是因為能有好吃的,就算在外面飯館吃的飯,好吃的菜也會打包來給嘴饞的我們。
也許是年紀大了熬不住,或者又更想在家,父親不太經常去跑車,從大舅哪里轉手一張二手面包車,那車開了很久,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車屁股后面會冒出很多的煙子,每次出門,聲勢之浩大,也被人調侃,而我們覺得有趣極了 ,持續了很長時間,也開心了好一陣,最后那車也閑置了,那煙霧繚繞的一路迷糊風景也一直在腦海中盤旋揮散不去。
父親去世了,那是陪伴他小半輩子一直開的大車,熬過無數日夜在無盡的公路上行駛的大車,可以說是死得其所么,三米多高的距離而已,在我們心中那個崇拜的男人一直是無堅不摧的,雖然出過幾次事故,也能鋌而走險,別無所傷。
在奶奶重男輕女思想壓迫下還能夠非常疼愛我們的男人還是走了,一生清貧,四女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