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常聽到一句話叫“問心無愧 ”
意思是我不管別人如何看我,只要我做到自己心里的那個道德標準,沒有負罪感和內疚感就可以了。
我們以“是否有負罪感”,來判斷“做某件事兒是否道德”。這是對的嗎?
按照精神分析理論。
我們內在有:“自我,本我,超我”。三我一體。
“本我”是本能層面的我,“超我”是內化的標準,“自我”是用來協調兩者的。
比如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腿女神,你的”本我“驅動你去摸一下對方的腿。
但是你的“超我”告訴你:“這是不道德的,不尊重對方的。”
所以“自我”就出來調控壓抑“本我”來服從“超我”。
你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想通過想其它事情來擺脫“本我”?的沖動。
內疚是地獄般體驗的情緒
為什么“本我”這么強大的一種力量,“超我”能夠駕馭得了它呢?
原因就在于“內疚感”,當人的行為和“超我”的標準不一致時會產生的一種情緒。
《圓夢巨人》中有幾個吃人的“壞巨人”。當小男孩想要懲罰這幾個邪惡巨人時,
給他們制造了一個夢境。這個夢境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活在永久的“內疚感”當中。
什么“恐懼,悲傷,痛苦,羞恥,壓抑”都是更輕的懲罰。
它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種情緒。其他的心靈痛苦對于“內疚感”來說都顯得不那么痛苦。
所以人會因為“內疚”這種強烈的痛感,去調整自己。
從這個案例上來說,這個“超我”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存在,
有了“超我”的調控,人不會因為自己的“本我”欲望去傷害別人。
因為“超我”存在,而讓人們良心發現,改變自己不去傷害別人的例子數不勝數。
但任何事物存在都有兩面性,我們不能看到它給人帶來了良性的影響,就忽略了它可能存在另外一面。
“超我”是一把雙刃劍,(我從來沒見過單刃劍,因為單刃的那是刀)
為什么這么說呢,我們來看看,這個看似不可質疑的“超我”形成的過程。
“超我”的形成和社會文化,集體潛意識,還有早年教育有關。
也就是說:“超我”這個看似無需質疑,甚至不可質疑的標準,有可能是錯的。
社會環境不同,文化不同,每個人早年的教育也不同。
每個人內化的“超我”是不一樣的。
你認為十分道德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有可能是十分罪惡的事情。
接觸過不同文化,不同地區國家的人能深深的體驗到這一點。
那些看起來“顯而易見”的事情,并不是真理。(所以越大的城市包容性越強,越少用“道德感”去要求別人。)
健康的“超我”有“公義與仁慈”
健康的超我是“恩威并重”的,是有彈性的,雖然他有標準,但不會去過渡懲罰你。
在咨詢過程中我們碰到的那些特別愛生氣,道德感正義感特別強的人。(這種人完美主義,或者有潔癖,有行為上的強迫)
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是:“應該”,“必須”,“就是這樣”。
他們的行為和想法“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其實是因為他的“超我”是經常“審判”自己的。
他們的“超我”沒有“仁慈”,只有:“公義”。
這其實和他們成長經歷“標準要求”很多有關系,而且這個被養育的經歷里,存在著極其嚴格的制度,和懲罰機制。
雖然人長大了,但那個被父母要求的聲音已經內化成超我的一部分了。
如果父母會因為他的“錯”去打他,懲罰他。
當他長大之后超我發現自己犯錯時,也會去創造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去懲罰自己。
不要通過別人的內疚,判斷他是不是犯錯了
我們生活中總會觀察周圍的人,通過他們表現得是否“對勁兒”,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其實這種判斷是極其不準確的。
我曾經在網上刷到一個連環殺人犯的視頻。當他向記者描述自己殺人碎尸,并且想吃人肉的過程。
你觀察他是沒有一丁點兒負罪感的。反而像正在戀愛的感覺。(你可以去抖音上找一找這里就不放鏈接了,或者以后有時間我找到了再來補上)。
也就是他殺人的時候,“本我,自我,超我”是十分和諧,沒有沖突的。
他內在的“超我”是不符合社會價值觀的。所以他殺人的過程,是不會引發內疚情緒的。這是一個極端的例子。
另外一個極端的例子,也是最近發生的。
有一名女性被人猥褻90分鐘。沒有任何反抗行為。
很多人對這名女性表示質疑,為什么不起來大喊保護自己。
其實社會文化教導女性是:“溫柔的,不能生氣的,不應該大喊大叫”。(其實這里也有恐懼的懲罰,人特別恐懼的時候身體會僵化。)
當她想要反抗時,不僅要面對危險和恐懼,更要面對來自于“超我”帶來的負罪感。
其實pua也是利用了女人的這一點。
知道了這些,當我們養育孩子時,要讓他們知道被 侵犯的邊界,知道當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智慧勇敢的去防御。
而不是一味的教導她:“懂禮貌,乖巧,不生氣”。
孝順和自由是否能兩全
再舉一個日常常見的例子。
我們長大之后,有些想法和父母發生沖突。很多人就非常壓抑。
他一方面想活出自己的生命,另一方面當想自己做的決策和父母相左時又十分的內疚和糾結。
很多人認為自由是一種:“自由自在”的情緒。
而實際上你體驗過真正的自由時你感受到的可能是強烈的負罪感和內疚感。
內疚作為攻擊他人的武器
弱者一般會用內疚攻擊那個強勢的人。
我們看到生活中有一些“好人”,一般在家庭關系中處于弱勢地位。
我之前說過,有人的地方一定有權利斗爭。
當一個弱者罵也罵不過,體力上也打不過他時,
那么他就會用讓對方感受到“內疚”這種方式,去進行軟攻擊。
把自己包裝成“好人”,把對方形容成一個施暴者。
我把這件事兒說出來,可能一些弱小的人保護自己的武器就失靈了。
但我們其實可以用更良性的方式去解決沖突。
當然這也不是為了給強者辯護,都是“攻擊”誰也別覺得自己占理。
利益相關者,或者敵人也會用內疚控制你
敵人不用說了,他會想盡各種方法讓你放棄抵抗。
但是很多利益相關者,(企業老板與員工,父母與孩子其實也是,買家與買家)也會用內疚去控制你,目的就是為了達到他想要的。
中立的看待自己的道德感
我們很多時候說的:“道德”其實描述的是一種感受。與真正是否道德有關系,但并不是“因果”關系。
當你被內疚驅使時,要中立的去看待內在的那個聲音。
去區分我是否真的做錯了,還是我被錯誤的“超我”控制了。
正常的內疚是“有公義,也有慈愛”的,不會帶有“被審判”的感覺。當你理性下來,才能做最正確的行動,而不是懲罰自己,或者很卑微的行動。
我以下說的話僅對于那些經常內疚的,超過過于強大的人說。那些極端的例子不在此范圍之內
“沒有任何人有權利以你的錯為理由去踐踏你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