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記

原定6月20日入院,21日手術,當我20日去北大醫院時,由于沒有床位灰溜溜的走了,其實是自己不知道游戲規則,沒有提前去住院部排位,恰逢也在例假期,手術也不當,嗯,這個理由還算充分。

6月27日準備再次入院,28日手術,這之前就已經孩子怎么安放、工作停頓,各種安排。當27日早上送完孩子,準備在眷村氣定神閑的吃頓早餐就去醫院的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是李慧寧嗎?我是北大醫院甲乳科住院部,今天你不用來住院了,沒有床位”

“怎么會,我上周三就排隊了,上周三就是沒有床位才沒住院,讓我今天去,蔡醫生呢?”

“。。。。。你不用來了,沒人出院沒有床位,下周再來”換做蔡醫生接電話,也許很忙,急聲厲語的掛斷了電話,留下來我一臉懵

循著來電打回去,轉接到甲乳科找蔡醫生。。。遇弱則弱,遇剛則強的我來者不善

“蔡醫生嗎?我上周三就本來要住院,周四手術的,沒有床位所以等到這周,怎么可能拍不到我……”我這部吧啦吧啦的訴說著,電話那頭卻說“我不是蔡醫生。。。”

心中的火氣持續在燒,電話轉給蔡醫生,我再重復一邊。

“沒人出院,沒有床位,你來了也沒有,周六來,周一做”

“周一誰做手術?我找的何醫生啊,周一就不是他做了”

交鋒中,蔡醫生怕是少遇到這種強辯的患者,更加不耐煩,強行掛掉電話

心中怒火中燒,所有的事情都是朝著做手術準備的,一次次拖延,后面的生活都被打亂,尤其是老二的旅行證,總不能手術后三五天就去香港奔波吧,也無法再改期預約日期。更重要的是,感覺自己被不公平對待,沒有高人打招呼,默默無聞的小市民被任意宰割的感覺,我不服氣,老娘不在你這做了,也要把你搞翻。

又一通電話接入,一個小姑娘接的,依然是沒有人出院沒有床位。這里有實在太低估我的智商,“如果我是蔡醫生他媽、他姐、他妹妹呢,也沒有床位嗎?我上周三就是么有床位,才等一星期的,這一星期沒有人出院輪不到我嗎?”吧啦吧啦一通,電話那頭蔡醫生應該是授意小女生說“那周四早上來”“周四做手術,有周四早上住院的嗎?你的命不值錢,我的命還值錢呢!你把電話給蔡醫生,你也處理不了,我不為難你,讓你大清早就吃夾板氣”。。。蔡醫生再次接起電話,我除了再說一遍上周就沒床位的車轱轆話,厲聲罵道“你有沒有良心,對!我也覺得你沒有良心,大不了我不在北大做手術了,我也要把這事兒查到底。上周三我辦入院,沒有床位,一個男醫生幫我跟旁邊的整形外科借床位也沒有,盡力了,讓我今天下午去,我就默默的走了,已經提前排了,還說沒有床位,我寧可不在你們這兒做,我也要。。。。”

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不怕死,蔡醫生遇到我這種不怕死的,終于松口了“我不跟你吵架,你下午來”

架是吵完了,看似出了一口惡氣,其實殺敵一千何不是自損八百呢,轉到星巴克坐了好久去舒緩,想起了那句話“無論任何時候,我都選擇做淑女”第一次看到這話時,我一度要設為座右銘呢,這就是我要的淡定從容啊,可為了應對現實的生活,總是要活出一副剛強甚至燙手的樣子才能走下去。這大概就是命,命苦的那種命吧,沒有人給你撐腰,只有自己撐船。? ?

下午去醫院,其實心中有點忐忑,先生問“如果還是不給你辦住院呢?你要怎么辦?” 怎么辦,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沒想,電話里那么潑辣,現場肯定不能這樣,搞不好保安分分鐘就給轟出去了,再說醫院那么多病患,會打擾到她們,沒想好怎么辦,但肯定不會大聲喧嘩的鬧事兒。

到了醫院,直接就跟護士說辦理入院,上周三預約的,護士跟蔡醫生打了個電話,嘰里呱啦一通后,讓我去繳費入院,不是很意外的結果,心中當時有些得意,也有點點隱憂,畢竟還要打交道。反正已經這樣了,一步步走下去。

周四手術還算順利,由于腫瘤跟皮膚粘連,切到了乳暈的皮膚縫了兩針,這也算是微創手術的小小事故吧,寫到這里,我竟然想也許這也是天意對我醫鬧的小小懲罰?

回溯6月27日早上醒來,在臨近清晨時我做了一個夢,具體內容不記得,但卻見到一個鬼影,我確認是鬼,因為我記得姜老師說過,如果再夢見鬼就盯著他看,我半夢半醒間盯著他看,很快就消失了,這對后來一天圍繞能否如期入院手術,是有什么寓意嗎?

這次入院,其實周四手術當日就可以回家,我選擇繼續住院,周五醫生讓我辦理出院,我卻還想繼續留下,醫院雖然環境不好,但不用管孩子、不用看著家里凌亂著急、不用做飯。。。。在醫院睡了吃、吃了看書看手機、困了繼續睡,白天睡也不影響晚上休息,周邊三位手術病患徹夜折騰也沒影響我睡覺。我這生病,是在告訴我,我需要休息,就是這個信號,我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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