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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回家開門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我拿著幾個袋子,費力的擰動那因上了年紀并且生銹而顯得有些遲鈍的門把手。但這本身沒有問題。
只是,
我恰巧在此時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關于人性中,究竟藏有幾種可能?
于是我走進屋里開始試圖解開這個疑問。就如同被牛果砸到的蘋頓。
不同的是,此刻我不在樹下。而在陰暗的寢室。之所以陰暗,是因為只有一束狹細的光,透過兩扇窗簾之間的縫隙照亮。
事實上,陰暗對人有好處,疼痛對人有好處,粘稠對人有好處。
我試圖用手臂承接那一束光。
并讓思維借機逃逸出我的大腦,在臥床與陽臺之間的櫥柜底部做了幾趟忙碌的來回穿梭。
然后為我帶來了答案:“四種可能”。
即:
愛,希望,瘋狂,無盡的喜悅。
這其中,希望是凝固的,不必過分思索,只需加熱即可食用。
瘋狂也無非就是被路口不停循環變化的紅綠燈催眠所致。
所以只剩下“愛”與“無盡的喜悅”。
愛是一塊沾有血跡的長條形玻璃。
而后者則會讓人喪失理智變的如同生銹的門把手那般不可理喻。
都足以致命。
尤其是在午后四點。
想到這,我就又泛起一陣劇烈的不安。
幸好,
我還有時間。
從鐘表里抓出一撮粗糙的時間,卷制成一支略微彎曲的香煙。讓胸中的焦慮在煙霧中被蒸餾。
只是,紙杯和湯勺的性別對調。
意外而又意料之中的結局卻沒有改變。
我依舊是一條長滿憂傷的鰭的魚,渴望窗外那個因沒有鼻塞而喧囂的世界。
以及,
我愛你,并因此獲得無盡的喜悅。
而你,依舊是傘下的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