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樣才會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其實我并不知道具體過程是什么。但我記得我有幾個契機發現了原來我是個單純并認為世間美好到極致的人。這種人也許只有不斷的失望才能不斷的成長。
舉個例子吧,看電影我很難哭,后來有一次看到《了不起的蓋茨比》的結尾的時候,我突然哭得無法自拔。其中緣由不過是因為蓋茨比死了,葬禮沒人參加。男主角尼克作為蓋茨比唯一的朋友,給蓋茨比到處打電話發電報邀請那些所謂的蓋茨比的朋友來參加他的葬禮,可是卻沒有人來。那些朋友可都曾經受過蓋茨比的恩惠啊。我忽然那一瞬間覺得人性特別涼薄。于是哭得基本上處于失控的狀態。我替蓋茨比感到心寒。透骨的心寒。
可能與我而言無法接受的事情是,人們之間的感情怎么可以不是交互的?我既然曾經掏心挖肺的對你好,你為什么可以如此以怨報德?其實我知道社會中無數的人自私自利,以怨報德。但是我仍然對這類事情無法接受,即便我的腦海里一直強制讓我接受。
這是一種失望。還有另一種,那就是其實我們還是一直在期許著有人可以對你的難過或悲傷感同身受。這種人你愿意跟他們一起聊天,因為在你掏心挖肺講某些你認為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也認為很重要。可是某些人卻是不當一回事吧。漸漸的對于這類人,你就喪失了聊天的動機了。
人會跟人聊天,那其實是尋求一種寬慰。
以前一部很火的電視劇叫《我可能不會愛你》,李大仁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理解什么叫做了解,他會告訴丁立威,提醒他陳又青經常需要聊一聊。但是丁立威又怎么可能做到去理解陳又青的難過和憂慮,在他眼里那都是小事。而李大仁卻可以憂陳又青之憂。
這種感覺就像的一個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我們無法出力。也就無法釋放內心的那些情緒。
我習慣跟人聊一聊,周圍的朋友也都習慣跟我聊一聊。也許是因為我很能理解或者是說我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對他們心中那些瑣事的尊重和寬慰。于是總有人會在難過時,絕望時跟我聊一聊。
但其實我也形成了這樣難過的時候想說出來,希望有人可以理解這種心情。但事實卻令我失望。我相信的人,每當我告訴他這么多我的憂慮我的難處的時候,我只換來了四個字:想太多了。這無疑對我是種致命的打擊。于是我便再也不愿意跟人開口說我的難過我的悲傷,去乞憐那一點點安慰。
當這種情況發生了,我發現情緒只能自己消化。消化不了也只能硬扛。于是我在這樣的失望的日子里,被迫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