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然而經歷并沒有那么的平淡,高潮還在繼續,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打過了化療,也不知道打化療會掉頭發。
? ? ? ? ?具體忘記是哪天晚上了,差不多是凌晨兩點的時候吧,睡著了之后,就一直在做一個噩夢,非常的血腥,然后被那個血腥的噩夢驚醒之后,我就感覺我的耳朵在往外淌東西,我伸手去抓了一把,黏糊糊的,我趕緊打開燈,頓時給我嚇傻了,全是血!還有些黏糊糊的東西,跟耳朵里的器官似的,再一看枕頭,我去紅彤彤一大片啊,加上剛剛的噩夢,我一下子慌了,那次是真的害怕了,我會不會聽不見,耳朵會不會就這么廢了?我趕緊不停按鈴叫大夫,過了一會兒大夫過來了,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停的問大夫,到底有沒有事,大夫給我塞了個棉球在耳朵里,告訴我睡覺不要換姿勢,沒事,但是我心里當時還是很害怕,但是也只能按照大夫說的來。那天開始,突然有點怕黑怕血了,真的是我有生以來最恐懼的一次,第二天我就在空間寫了一段話:夜,總是孤獨的,在它的世界里,沒有影子,沒有吶喊,只有讓你享受不盡的朦朧。夜,它的情感會傳染,鉆進你的每一個細胞和毛孔,我從不怕黑,但是,此刻,我懼怕黑夜!
? ? ? ? 耳朵過了兩三天吧,結疤了,也不淌血了,后來才知道是敗血癥,具體是怎么治療的我也忘記了,反正后來好了就是了。
? ? ? ?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開什么玩笑,掉頭發還沒說呢,然后有一天早上起來,我一看滿枕頭的頭發啊!我去,什么鬼?然后我就試著抓自己的頭發,結果很輕松的就蒿下來一縷,我這是怎么了?就住個院怎么這么多事情啊?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趕緊找來了護士問怎么回事,護士只說正常,還跟我說要不你剪個光頭吧?我一聽,簡直是開社會主義玩樂,我怎么可能理個光頭啊,但是掉頭發也不是辦法啊,于是乎,護士給我找了個醫生做手術那種帽子,就跟浴帽差不多個東西,我就帶上了,乍一看,還蠻帥的,我帶著這個帽子,拖著輸液架來到洗手間來了個美美的自拍,哎呦,不錯哦。
? ? ? ? ? 就這樣帶著這個帽子,第一療程住院29天,一直帶到出院,期間我也會在我們學院的群里發些自己的情況,然而吧,同學都看出來是化療了,我卻還是不知道,就沒事開開玩笑,很樂觀,同學問我怎么了,我就說白細胞有點多,劉某某直接給我打電話問我不是白血病吧?我斬釘截鐵的說怎么可能,不是的。于某某問我怎么了,我跟她說可能是白細胞增多癥,反正不是白血病就是了,而且第一個月也差不多過完了,遭了點小罪,不過好歹也算熬過來了,接下來就是準備出院了,走出病房,突然感覺外面的陽光好燦爛,一個月,我沒有出去過,看到下面球場上打籃球的,滑旱冰的,我也好想下去參與,不過那時候已經感覺出來體力貌似沒有之前那樣好了,腿也有點發軟了。不管那么多了,要出院了,還是很興奮的,終于能看到電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