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繼續閱讀《資治通鑒》,接著上一篇的求賢令,下面介紹的就是戰國大賢公孫鞅的故事。
公孫鞅者,衛之庶孫也,好刑名之學。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賢,未及進。(按)公孫鞅,是衛國人,到了魏國,企圖憑著一身所學,大有作為??墒?,既然來到了宰相門下,既然宰相知其大才,卻“未及進”。哎,時勢造英雄,時勢也失英雄啊。
會病,魏惠王往問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諱,將奈社稷何?”(按)這是希望推薦人才的節奏。可是,真正推薦了,卻又不用,何苦來哉?何哉來苦?
公叔曰:“痤之中庶子衛鞅,年雖少,有奇才,愿君舉國而聽之!”王嘿然。(按)為什么嘿然?是嘿然其年少嗎?我注意到,其實衛鞅當年已經34歲了,沒必要嘿然其少,是嘿然其無名之輩吧。可惜,可惜哉。
公叔曰:“君即不聽用鞅,必殺之,無令出境?!蓖踉S諾而去。(按)不能用之,必殺之。這是何等手腕,何等長遠的看度??墒?,魏國君雖然許諾,卻未然諾。致使一代大賢,終于大展,實現抱負。
公叔召鞅謝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為君謀,后以告子。子必速行矣!”(按)先公后私,先君后友,古人風范,于今想之,只有佩服。
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殺臣乎?”卒不去。(按)衛鞅分析,真是冷靜。
王出,謂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國聽衛鞅也,既又勸寡人殺之,豈不悖哉!”(按)一個悖字,真是令人感慨。君不知臣,臣不知君,其是之謂乎?
衛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監以求見孝公,說以富國強兵之術。公大悅,與議國事。(按)衛鞅既至秦,34歲的大才,一旦遇上21歲雄心壯志的君主,以后的故事,就更多了。
這個故事,讓我不由得想起那句話“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惫屦?,是衛鞅之伯樂,也非衛鞅之伯樂,秦孝公,才是衛鞅真正的伯樂啊!